第(1/3)頁 深夜,浩然書院,哭聲一片。 三十名圖奴在浩然書院待了半日,數十名弟子遭到侮辱。 萬秋生帶領書院師生極力阻止,可安洛楓身邊有五名熊神五品修者,十名六品修者,余下十五人也各有修為在身。 兩下撕打起來,萬秋生瞻前顧后,畏畏縮縮,圖努人毫無顧忌,痛下殺手,十余名儒生被當場打死,傷者難記其數。 當晚,萬秋生當著全體弟子離開書院,來到皇宮門前,懇請面君。 陳順才率領內侍擋在皇宮門前,不讓萬秋生進宮:“萬院長,回去吧,圣上不想見你。” 萬秋生含淚道:“陳秉筆,我還能往哪回?書院都被那群畜生霸占了!” 陳順才嘆道:“且找個客棧,先安頓眾人住下,別在皇宮門前哄鬧。” “哄鬧?圖奴傷我書院一十三條人命!我書院弟子還受了侮辱?我來討個公道,卻說我哄鬧?” 陳順才嘆道:“萬院長,你明早再來,圣上已然歇息了, 這事情是你書院的恥辱,還在這里大肆張揚,你真不知羞臊么?快些去吧!” 萬秋生不知所措,忽聽身后女弟子放聲哭嚎:“院長,院長你可算來了,給我等做主啊,院長!” 萬秋生回過頭去,見左楚賢身著布衣,站在弟子當中。 “出了什么事?”左楚賢眼睛紅了! 一名女子哭著說了前因后果,左楚賢銀牙一咬;“這群畜生!” 他轉身要去書院,陳順才趕緊將他攔住:“左先生,你已不是書院的院長,不該管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左楚賢推開陳順才道:“我既不是官身,你也休來管我!” 陳順才道:“不是官身,你也是宣人,但凡是個宣人,就得聽圣上的命令!” 左楚賢冷笑道:“宣人,你也配!” 一股浩然正氣逼退了陳順才,陳順才惱火,蘭花指一挑,要來削左楚賢的骨頭,左楚賢怒喝一聲:“閹豎焉敢無禮!” 循禮之技,陳順才行動滯澀。 左楚賢若用浩然正氣乘勝追擊,本有機會放倒陳順才。 可關鍵時刻,左楚賢竟然出了敗招,他揮起一拳打向了陳順才。 就憑他這一拳,怎么可能打中陳順才? 陳順才閃身躲過,左楚賢揮拳再打。 這是最愚蠢的戰斗方式,儒家不應該和宦官肉搏。 左楚賢之所以用這么愚蠢的方式戰斗,是因為陳順才用了九品技——服侍周全。 在九品技之下,左楚賢會不自覺陷入陳順才的戰斗節奏,本來品級就有差距,在陳順才最擅長的戰斗方式下,左楚賢很快被打倒在地。 陳順才留情了,無論點指穿心、談笑剝皮和蘭花削骨,任何一招都能重傷左楚賢。 但他不想再把事情鬧大,且對左楚賢道:“國家的大事,你管不了,也不該管,聽咱家一句勸,你快些走吧!” 左楚賢掙扎起身道:“今天就是豁上這條命,這事情我也管定了!” 陳順才一咬牙:“敬酒不吃吃罰酒,左楚賢,枉你講學一輩子,卻還如此不明事理,今日且讓咱家好好教教你!” 陳順才一身手,來點左楚賢的前胸,這是要用殺招了。 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陳順才一驚,后退了一步。 “陳秉筆,你要教左院長些什么?也讓老夫長長見識。” 武徹書院林天正,帶著滿身殺氣,慢慢走向了陳順才。 陳順才笑道:“林院長,深更半夜,您來皇宮作甚?也是要面君么?” “是要來面君,可我猜圣上不愿見我!” 林天正上前扶住了左楚賢,左楚賢低頭咬牙:“林院長,我真是沒臉見你!” 殺道和儒道素來不對付,林天正和左楚賢也不是太和睦,陳順才想著林天正未必會管這閑事。 “林院長,外邦使臣去浩然書院求學,與書院弟子有了些摩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林天正點頭道:“這事情我聽說了,不就是那幾個圖奴么,既是來求學,為何不來我武徹書院?讓我好好教教他們!” 這倔老頭子還真要管這閑事,陳順才有些招架不住了。 林天正也不和陳順才糾纏,帶上左楚賢直奔浩然書院。 秘閣之中,昭興帝揉著眉心連聲長嘆,對任頌德道:“任愛卿,你有何良策?” 任頌德道:“為今之計,只能盡快答應圖努的議和條件,趕緊把這位儲君送走。” “我愿答應他們的條件,可內閣那廂該如何處置?” 任頌德道:“陛下對內閣過于縱容,以至尾大不掉,此事且交給微臣處置,定能教會內閣為臣之道!” 昭興帝點點頭:“我信得過任愛卿,可眼下林天正和左楚賢要去浩然書院,倘若再生爭斗,只恐圖努王子會有閃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