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薛運來了,關希成有危險。 “田知縣一早便在審問關希成,關希成說不出你我身份,只等著田知縣用刑了。” 徐志穹早就料到這一步,問一句道:“田知縣一家,品行如何?” …… 山巡縣,知縣田金平正在審問關希成。 “你死期將至,本縣也不愿為難你,但你勾結訟棍,污我名聲,壞我治下太平,我可不能饒你,我再問你一次,那兩個訟棍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說是不說?” 關希成搖頭道:“大人,小民當真不認得那兩個人,他們只說是來給我伸冤的訟師。” “你覺得你冤?且說本縣何處冤了你?” “大人,我……” 關希成剛一開口,田知縣笑了:“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了,你承認勾結訟棍,滋事尋釁,本縣今判你罪加一等,你若如實招來,本縣可網開一面,你若執迷不悟,休怪律法無情。” 關希成一臉悚懼:“大人,小民當真不知,委實不知……” 田知縣一臉威嚴,喝一聲道:“用刑!” 衙差把關希成按在刑架上捆好,掄起鞭子開打,打了一百多鞭,關希成皮開肉綻。 田金平走到關希成面前,冷笑一聲道:“將死之人,何必受此皮肉之苦?你真以為靠兩個訟棍,就能壞了本縣清譽?” 關希成低著頭,默然不語。 田金平喝道:“你說是不說!” 關希成依舊無語。 田金平下令繼續用刑,獄卒扔了皮鞭,換了棍棒,剛要上前,忽聽管事來報,府上出事了。 田金平吩咐把關希成押回囚牢,趕緊回到府中。 進了東廂房,只見長子田文松皮開肉綻躺在床上,從頭到腳,都是傷痕。 “兒啊,這是怎地了!”田金平兩行老淚下來了。 田文松喘息道:“兒午后正在茶坊喝茶,去了趟茅廁,卻被兩個強人抓了,那強人蒙著臉,也沒看見長相,卻問孩兒他們是誰,孩兒當真不認得他們,他們就往死里打孩兒。” “畜生,畜生所為!”田金平氣得渾身發抖,“吾兒人身肉長,他們竟干得出這等事!” 田文松道:“那兩個強人,在我衣衫里,夾了一封書信。” 田金平打開書信,看了一眼。 信上只有三行字: 知縣: 給關希成治傷, 給關希成磕三個響頭, 把額頭磕破。 “猖狂!猖狂之至!”田金平讓管家收好書信,“這就是物證,關希成勾結惡賊,威脅本縣的物證!” 管家剛要把書信收起來,書信突然起火,燒了管家一手燎泡,山巡縣可不比京城,這里沒有那么多修者,尤其是被陰陽司嚴格管控的陰陽修者。 田知縣沒怎么見過陰陽術,嚇出了一頭冷汗。 不過他當了三十多年的知縣,見過的陣仗也不少,緊張片刻,便平靜了下來。 他先叫來醫者,給長子治傷,隨即整飭官袍,從容淡定,準備再去大牢審案。 關希成,我今天非得撬開你的嘴,在我這一縣之內,豈能容你等惡民逞兇! 管家在身后提醒一句:“四位公子都不在府上。” 田金平整飭了一下官袍,從容淡定回到了府邸,吩咐差人先把另外四個兒子找回來。 這四個兒子,一個在勾欄,兩個在蹴鞠場,一個在棋社。 不多時,在勾欄的二公子田文竹回來了,兩個差人抬著,滿身血肉模糊,田知縣咬牙問起來,卻和田文松說的一樣,也是被兩個強人打了。 田文竹的肚皮上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只寫著五個字:“你磕是不磕?” 和田知縣那句,“你說是不說!”語調驚人一致。 田金平傻了眼,當了三十多年知縣,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這是哪里來的暴徒,敢對一方父母官動手! 造反了不成,造反了不成…… 田金平捂著胸口,咳喘了好一會,漸漸平復過來。 管家提醒一句:“三位公子還沒找回來!” 田金平神色平靜,他終究還是經過大風浪的。 他從容淡然,走向大牢,叫來醫者給關希成治傷。 醫者簡單處置之后,田金平想把獄卒和醫者全都支出去。 可醫者和獄卒在囚牢里轉了好幾圈,走不出去。 這可怎么辦? 不能當著他們面給關希成磕頭啊! 田金平想先回府邸,可他也走不出囚室。 這是法陣!陰陽術的法陣! 田金平終于有了分辨,他記得縣城之中來了個異人,多少懂得些陰陽術。 此人叫做魏星凡,人稱魏神醫,把他叫來,應該能破解這些妖人的邪術。 正思索間,管家來報:“四公子回來了,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管家這一進來,也出不去了,現場又多一位觀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