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早,薛運睡醒,徐志穹給了他一塊金錠子。 薛運掂了掂分量:“這是哪里來的?” 徐志穹笑道:“田知縣送的。” “他會好心送你?” 徐志穹道:“田知縣這人大方,這東西在他府上有的是。” 薛運慨嘆道:“這也是人家這么多年辛苦和稀泥賺來的。” 徐志穹笑道:“無妨,我替你謝過田知縣了。” 兩人在酒肆里吃了些東西,徐志穹給了薛運一支干花。 這株干花,是徐志穹模仿秦長茂的刷牙子做出來的, 能告知危險。 薛運神情窘迫:“你送我這個作甚?這個是,不能亂送的。” 徐志穹道:“我也不想送你,可我眼下只會這個,我在關(guān)希成身上留了個記號,這些日子,難免田知縣會有殺人滅口的心思,倘若關(guān)希成遇險,干花就會開放, 屆時你去議郎院找我,我想辦法救他。” 薛運愕然道:“你還會異術(shù),這當(dāng)真厲害,七品議郎都會這個么?” “等你升了七品便知道,這些日子你自己也小心些,記得每三天去議郎院一趟。” …… 徐志穹回到議郎院,看到楊武坐在院子里,神情憂慮。 “怎地了?餓了?” 楊武搖搖頭道:“你給我買的紙人,只剩下骨架,身上一片紙都沒有了。” 徐志穹沉默片刻道:“或許是昨夜風(fēng)大。” “昨夜風(fēng)不大,霧大!”楊武看著徐志穹,“昨夜薛運來過。” 徐志穹一驚,他以為薛運昨夜在客棧里踏實睡覺。 “他來做什么?” “他說山巡縣寒冷,來給你拿衣服,我說這里沒有衣服,他就走了。” 薛運這個人很怪, 徐志穹有些看不透他。 起初以為他是個莽撞的年輕人。 后來發(fā)現(xiàn)他做事并不莽撞,而且很有分寸。 就像關(guān)希成這件案子, 薛運提供了很多幫助,卻從不干預(yù)徐志穹的決斷。 這人總像抱著某種目的而來,可徐志穹又想不出他的目的。 有一點可以確認(rèn),他昨晚不是來找楊武麻煩的。 可紙人又是怎么回事? 說風(fēng)大,是怕嚇壞了楊武,再大的風(fēng)也沒有這么伶俐,把骨架留下了,把紙片剝的干干凈凈。 薛運或許知道些內(nèi)情…… 上午,徐志穹去了青衣閣,探望大師姐。 師姐的繃帶拆掉了大半,正照著鏡子,看臉上是否落下來了疤痕,徐志穹在旁指點道:“這里剛剛結(jié)痂,睡覺的時候仔細(xì)些,不要再擦破了。” “這也沒辦法,睡覺時可怎么仔細(xì)……”尉遲蘭猛然抬頭,瞪著徐志穹道:“你怎地來了?” “我來探望師姐。” “你何時進(jìn)來的?” “我在床下藏了一夜了。” “當(dāng)真么?”尉遲蘭臉漲得通紅。 “師姐,你怎么了,臉為什么這么紅?是要方便一下么?我給你拿盆。” “死開些!” “師姐, 剛才有位青衣過來給你換藥, 我把藥留下了,我給你換吧。” “叫你死開些,莫碰我!” “師姐為我受傷,我照顧師姐是應(yīng)該的。”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師姐,你就是這么剛強(qiáng)!” …… 半個時辰后,徐志穹給師姐換好了藥,喂師姐吃荔枝。 剝好了殼,把果肉送到師姐嘴里,再等著師姐把果核吐出來。 師姐紅著臉,吃了一斤荔枝,看著徐志穹道:“你是有事要我做吧?” “師姐,我是真心疼你!” “呸!有事趁早說,要是我?guī)筒涣四悖阋矂e在這里伺候我了,我受用不起。” 徐志穹憨憨一笑:“要說有事,還真就有一點,你還記得一個人么?” 徐志穹和師姐耳語了幾句。 師姐一愣:“這人不都處置過了嗎?” 徐志穹道:“這次,是我有求于他,來,師姐,再吃顆荔枝。” 師姐連連搖頭,似有難言之隱“,不能吃了,這荔枝水太多!” “怕什么,盆我都拿來了!” …… 午后,雙生蠟燭點燃,徐志穹趕緊回了議郎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