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洺之沖兄長行了一禮,“我回去溫書了。” 陳裕之看著親弟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以前廢寢忘食讀書是為了科考,如今進了六部,還不忘看書,還越發寡言少語,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 若是真心悅長公主,得趁早死了這個念頭。 日后要真有那么一天,他就把親弟鎖在家中,不能出門,看他還怎么向著長公主。 陳裕之回了院子,和妻子說起親弟的事,說完笑著道:“你說他是不是魔怔了,還向著長公主,要真有那么一天,誰還管她是不是公主,嫁到烏邇就是烏邇的人,怎么能確信她心里還有大楚。” 大抵男子天生看不起女人,縱使那人是公主,也是一樣。 陸昭云看了會兒自己的夫君,冷笑道:“你且去打聽打聽,有誰不記著公主的好,當初大戰,多少人收拾細軟,準備去南方避難。是誰救百姓于水火,你說的可倒輕巧,怎么,阿姝是個物件,說用就用,說丟就丟?” 陸昭云越說越氣,“不是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嗎,怎么你不去烏邇和親!” 陳裕之被堵的啞口無言,他一個男子,怎么去和親,就算可以,他會愿意嗎。 孤身一人去烏邇……想想都…… 當晚,他睡了書房,書房沒床,他拼了兩把椅子將就了一晚,次日,他換了布衣,去街上,路過一茶館,說書先生說的就是公主和親的話本。 陳裕之停下聽了一會兒。 “……且不說路途遙遠,出了永州,就是密林戈壁,還有數百里的荒漠,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馬車停下,長公主望著東南方,雖說什么都看不見,但那里是她的故鄉,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 說書先生說的抑揚頓挫,眼中還帶著淚花,茶館人滿為患,陳裕之只能和人拼的桌,聽書的人很多,坐他旁邊的人聽得目不轉睛,連茶水都忘了喝。 整個茶館,細看下來竟是女子居多。 這么多人都來聽書…… 這一折戲講完了,說書先生去后面喝茶水,陳裕之用手敲了敲桌子,問旁邊的人,“這是《公主和親》,下一場是什么?” “自然還是這出,已經講了好幾個月了,附近的人都來這兒聽。” 這位姓趙的公子已經聽了五遍了,他還想聽,這就每日都來。 他雖沒見過晉陽公主,但見過平陽侯府的趙姑娘,在他想象中,公主應該是一個深知民族大義,體恤百姓,心性堅韌的英氣女子。 陳裕之咳了一聲,“怎么不說別的書,這一直聽……”不會厭煩嗎。 趙公子皺著眉,“你不想聽出去就是了,何必言語中傷公主,怎么,公主的故事不好聽嗎?” 不等陳裕之說話,說書先生就回來了,又從頭說起,“承奉三十九年,大楚出兵烏邇,不敵,兵臨城下。皇上病重,國危矣,邊城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啊。是一女子不顧一切,用自己的一生換取了二十年的和平……” 趙公子聽的入迷,陳裕之見左右的人都是如此,不知不覺也聽了下去,盛京城有一百多個茶樓,里面說書先生說的都是這出戲,長公主,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沒人忘記她,那是他們的公主。 八月十五是大楚的中秋節,不少人都等著賞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