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門之隔。 嬸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舒娘和她妹子就躲在柴房里,那么大點的地方,萬一用刀往柴里捅捅,人都沒命了。 她拍拍大腿,“官爺,這里面全是干柴,雨這么大,把柴淋濕就不好了,這么個小棚子,站一個人都夠嗆,哪兒能藏人吶……” 羽林軍心思深沉,越是這么說,懷疑越深,他伸手把門推開,破舊的木門咯吱咯吱地想,像是鐵匠的風箱。 門一打開,四目相對。 耶律加央弓著腰劈柴,柴刀劈下去,一根木柴裂成兩半,他看看羽林軍,又看看目瞪口呆的大嬸,問道:“嬸兒,家里來人了?” 大楚話還帶著點長溪村的口音,西北一帶說話都是這個味。 隔壁大嬸把耶律加央瞧了又瞧,這不是那天下午來村里尋人的嗎,長得倒是怪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后來走了,明明出村了,怎么在她家柴房,舒娘和她妹子呢。 大嬸愣了好一會兒,好在反應過來了,“是,是啊,下著雨咋還劈柴呢,這濕潮的……” 羽林軍看了耶律加央半響,伸手把畫像從懷里拿出來,長公主未見得不會扮成男子,面前之人容貌昳麗,“她是你侄子?” 大嬸趕緊點頭,“是,他是我兄弟的兒子,一直在我家住著,以前是個公子哥,啥都不會,現在能打獵能砍柴,一個頂兩個?!? 羽林軍打開畫像,好好比對了一番,面前這人確實是男子,柴房的確不大,站兩個人就擠得不行。 他從柴房出去,“后面是什么地方?!? 嬸子道:“那是豬圈,臭烘烘的,大人可要去看看?” 羽林軍搜查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他看了豬圈,下雨天,豬圈泥濘不堪,他鞋底沾了許多泥,豬圈里并沒有藏人,只能搜查下一家。 羽林軍一走,雨勢慢慢就變小了,他們去了隔壁趙大爺的家,屋子是空的,但里面有鍋碗瓢盆,卻不見人,幾經詢問,這里的嫌疑最大。 羽林軍留了個心眼,想夜里再過來一趟。 兩人在長溪村留了一會兒,等雨停才離開。 容姝一直躲在柴房沒敢出去,大嬸看著耶律加央,別看這人長得好看,可是身上有血氣,看著就不好惹,握著柴刀,誰都得掂量掂量,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壯士,你怎么在我家,你……看見我侄女來著嗎?眼睛大大的,很瘦……” 耶律加央無奈道:“嬸子,那是我妻子,她在里面,這事說來話長。” 耶律加央把柴火移了移,容姝和金庭從柴火垛里鉆出來,她看看耶律加央,又看看好心大嬸,然后點了點頭,道:“他的確是我相公。” “這就是那個對你非打即罵,只會喝大酒,成天在屋里躺著,最后還把你賣了的夫君?妹子!你可得把眼睛擦亮吶,不能看男人長得好看就什么都不顧了,天底下什么男人沒有,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大嬸要拉容姝的手,知人知面不知心,可不能讓這男的把容姝帶走。 容姝看看耶律加央,數月未見,耶律加央變了許多,穿著大楚人的衣服也不覺得奇怪,下巴一層青茬,人也黑了些,她去拉耶律加央的手,他手心有繭子,摸著硬硬的,“嬸子,他真是我相公,這是說來話長,很抱歉以前那些話是騙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