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魯長老依舊一臉疑惑,他說道:“你在說些什么呢,懷灼?什么叫我早就已經算好了?” 懷灼的表情依舊變得平靜了下來,他的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這個年輕人緩緩說道:“何必再裝?你我都并非蠢人,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位暗影已經在我身后埋伏多時了吧?” 一陣沙啞的笑聲響起。 拉查震驚地瞪大了眼,他看見杜魯長老一臉遺憾地搖起了頭:“你何必將話說得這么明白呢,懷灼?我原本不想動手殺你,可惜...有些時候,還是做個蠢人為好。” 說完,他揮了揮手。 懷灼立刻回身,雙手抬起,豎在面前,淡黃色的光芒形成護盾,但預想之中的襲擊卻并未到來。他回頭看向杜魯長老,后者已經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短刀,向他撲來。 他的身手靈敏的簡直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就連懷灼應付起來都頗為吃力。而杜魯長老甚至還有余力一邊打一邊說話,悠閑地就像是在道場里教自己的徒弟。 “你知道嗎,懷灼,你真不該說出真相。多可惜,我原本還能留你一命。” 像是玻璃碎掉的聲音,杜魯長老手中的短刀刺破了懷灼手上那淡黃色的護盾,刺進了他的左臂之中,鮮血流出。懷灼的面色卻依舊平靜,看不出多大反應。 杜魯收回短刀,用力蹬地,向后拉開了一段距離。他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是不是很好奇暗影去哪兒了?他去找那位拉查了,很遺憾,雖然我挺想放他一命的,但諾克薩斯人不愿意。” “他們還真是殘忍的過分,對嗎?” 懷灼對此充耳不聞,他平靜地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是你?” “什么為什么?需要理由嗎?” 杜魯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再次沙啞的笑了起來。 長老會周圍的門窗都緊閉著,除了他們的談話聲與打斗聲之外,拉查發現,自己再也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就連月色都仿佛被遮蔽了,黯淡了許多。 懷灼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計劃周密,就連封閉聲音的陣法都早已布下。看來殺我的計劃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親徒弟。不給你一個配得上你的死亡,我怎么能夠安心?” 杜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緩緩說道:“就讓你死的明白點吧,諾克薩斯人的確給我許諾了很多東西——但那都不是我為他們賣命的理由。” “你應該猜得到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懷灼。”他說道。 “是因為普娜嗎?” “不愧是我的徒弟,你很聰明。” 一絲微笑一閃即逝,杜魯說道:“不過,我猜這也很好猜。” 杜魯輕輕點了點頭,這個老人在那一刻竟然顯得有些無助。 他說道:“我找遍了各大靈寺與門派,甚至就連那些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我都要找他們來試一試,但沒有用。她還是死了,而那幫該死的僧侶居然還跟我說,這是她的命,叫我節哀。” “命?” “我的普娜不過才十七夏,你和她一起長大的,懷灼。你最清楚她是一個多么好的孩子,羊靈憑什么這么早就將她從我身邊帶走?憑什么?!” 說到最后,他幾乎已經是在怒吼。 “所以,你就了找諾克薩斯人?”懷灼握緊拳頭,他輕聲問道。 “不,是他們找上了我。”杜魯輕輕一笑:“諾克薩斯人說,他們有亡靈法師,能夠將我的普娜從羊靈身邊帶回來。” 懷灼的聲音中終于帶上了怒意:“褻瀆!你的行為不光令你自己蒙羞,還令早已沉眠的死者受到褻瀆!你怎么敢讓那些該死的亡靈法師碰她的身體?!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嘴里的復活是什么東西嗎?!” “亡靈法術!你清醒一點!杜魯!” “只要她能活過來...怎么著都行。”杜魯輕輕地說。 “我不在乎了。” “艾歐尼亞被侵略也好,我遺臭萬年也罷...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只想要她活著,僅此而已。” “就說到這里吧,該送你上路了。” 杜魯說完,便朝著懷灼走去,他走得不緊不慢,在懷灼眼中卻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他很清楚自己的師父到底有多強,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的師父年輕時一個人在普雷西典,這艾歐尼亞的圣地連續挑戰了十七家道場,無一敗績。 就算他年老了,也不可小覷。艾歐尼亞的修行者們可從來不會因為年齡而變得衰弱。 懷灼的雙臂之上再次亮起淡黃色的護盾,他擺出一個玄妙的架勢,落在杜魯眼中卻全是破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