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輕笑兩聲,他說道:“你是我教的,我還不清楚你的水平?” 他拿著短刀指了指懷灼,語氣輕松中帶著恨鐵不成鋼:“你小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夠外放內氣全憑著你的天賦。三腳貓功夫...你平常要是多練練,現在也不會這么無力。” “是不是三腳貓功夫,師父你試一試就知道了。”懷灼一笑,居然主動朝著杜魯襲去。 數米距離,眨眼便到。 懷灼的拳頭極重,帶著那股淡黃色的能量,破空聲傳來。而他要擊打的目標卻早已不見了蹤影,杜魯以鬼魅般地速度繞到了他的身側,在懷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用刀背狠狠地敲擊在了他的腋窩上。 一陣酸麻傳來,緊接著,他的下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腿。整個人被踢的騰空而起,躺在地上。 “我需要試嗎?你就是三腳貓功夫,丟我的臉......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殺你費多力氣。”杜魯搖了搖頭,手中短刀被他朝著懷灼的咽喉扔去。 “鐺!” 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傳來,懷灼的手中握著短刀,緩緩站了起來。他吐了口血沫,牙齒上滿是鮮血,慘笑著說道:“我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的,師父。” 杜魯挑起眉,好好看了看他,隨后點了點頭:“再來!” 眨眼之間,他便以同樣裹著淡黃色能量的拳腳與懷灼手中的短刀互相碰撞了十幾次,招招兇險致命。但懷灼的招數都是他教的,杜魯甚至還有閑心嘲諷他:“正手不精,反手無力!” “錯了!這招應該朝著咽喉!” “又錯了!你怎么能這樣直愣愣地拿刀刺我?當其他人都是跟你一樣的白癡么?” 比起兇險的生死戰斗,這更像是一個師父在教自己的徒弟。但懷灼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他甚至有一只眼睛都睜不開了。這正是杜魯啄眼所留下的杰作。 補上一腳,將懷灼踢飛出去,短刀也掉落在地。杜魯輕輕搖頭,站在原地,沒有選擇上前結束他的生命。 在他身后,那個魁梧的男人再次從黑暗中現形,單膝跪下:“屬下無能,趕到之時,那個叫拉查的平民已經逃了。” 杜魯背著手,他滿臉的皺紋在月光下甚至都顯得年輕了許多,云淡風輕的說道:“不礙事,他逃不出去的。城門口被我布下了人手,除非他飛出去,不然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不談這個了,諾克薩斯人怎么說?”他問道。 “他們將在三天之后發起總攻,希望您能提前接應。” 杜魯低低地冷笑一聲:“我問的不是這個。” 暗影毫不遲疑,立刻磕了個響頭,抬起頭時,額頭上已滿是鮮血。但他看上去似乎絲毫不覺疼痛,恭敬地說:“他們已經將小姐接走了,說,如果一切順利,最晚明年綻靈節之前您就能見到小姐。” 杜魯陰沉地說道:“他們最好不是在騙我...行了,你繼續去查那個拉查的蹤跡吧,找到之后就地處決。記得把尾巴處理干凈。” “遵命。” 暗影緩緩消失,杜魯則踢起地上的短刀,握在手中。他凝視著正躺在地上不斷喘息著的懷灼,走近了他,問道:“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懷灼看著月色,艱難地問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生靈涂炭,死傷無數——還能是什么?不外乎如此。”杜魯滿不在乎地說。 “就算...你讓普娜回來,她還會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嗎?如果她...是...咳!”懷灼嘔出一大口鮮血,淹沒了自己的口鼻,他口齒不清地說道:“如果...她還是那個...還是那個普娜,她會怎么想你?” “那與我無關,我只希望她能活過來,僅此而已。”杜魯微不可查地嘆息了一聲,柔聲說道:“放心好了,你父親,我會讓他死得毫無痛苦的。” 他握緊短刀,想要給自己徒弟一個無痛的死亡,但就在這時,他身后卻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杜魯眼皮一跳,回頭看去,一個藍甲巨人正朝著他這邊緩緩走來,在他身邊,正是之前見過的那個拉查。此時他正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地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懷灼。 “真是被燕啄了眼......”杜魯啐了一聲,身形暴漲數寸,原本蒼老的面容也暫時變得年輕了起來。他握著手中的短刀,便朝著那巨人開始奔跑。 這次,必須以命相搏了。 他雖然不知道那巨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杜魯很有眼力。他看得出來那盔甲渾然一體,毫無縫隙,而且,能穿上這樣一件堪稱是戰爭機器盔甲的人,其本身實力也不會弱到哪去。但杜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這信心,是他一點點打出來的。 他又不是沒殺過這么大體型的人——就他的經驗來說,他們大多沒什么靈巧可言,一個個都只是些力量雖大,卻手笨的呆瓜罷了。 杜魯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巨人跟前。他踩著特殊的步法,一躍而起,手中短刀朝他那猩紅色的目鏡捅去——得手了嗎? 他突然感到一陣輕盈,現實世界的一切事物都在向他遠去。那些對女兒的憂愁,對故鄉與徒弟的愧疚和瘋狂都一同遠去了,在恍惚之間,他看見古老傳說之中的死神千玨正站在他面前。 杜魯呆呆地看著羊靈與狼靈,良久,他狂吼一聲:“怎么可能?!” “不,我不相信!” 他狂怒著轉過身,就要逃脫死亡的降臨。而渾身潔白的羊靈則撥動了一下手中的弓弦,清冷的聲音在月光下響起:“你可以追捕他了,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