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稷下,寬闊的露天廣場。 一千余席位,被一眾聞得訊息趕赴而來的學士,盡數擠滿,甚至還有人因來得遲了,只能垂手于過道兩廊,站立聆聽。 而在那眾目睽睽之下的中間主座,所坐的,則清一色的都是稷下學宮,乃至于百家之中的名流之士。 今日,甚至還有重量級人物到此。 除卻主持這場爭鳴論道的學宮祭酒孟軻之外。 逗留于稷下,墨者之中德高望重的墨家鉅子墨翟。 法家最具爭議的集大成者韓非。 還有兵家流派的領袖孫武,以及縱橫學派鬼谷門下傳人... 林林總總,凡是如今正于稷下學宮修行的諸子學派的高人,已是盡數到來。 而在最中心的主案坐席。 則有一布衣少年,神情自若,安然盤膝落座。 他,就是今天這場‘百家爭鳴’的發起者。 當滿堂目光,都如同聚光燈一般,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之時。 季秋兩耳不過微微聳動,便能聽得不少遠處傳來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今日于爭鳴堂內,要成一家之言,繼而開館授徒的那位先生?” “是否,太過年輕了些!” 有人看著面容白凈,不過少年模樣的季秋,略有些質疑。 “雖說聞道者不分先后,皆以學術高低而論,乃達者為師也。” “然而,這位在這個年紀,當真能論道諸子否?” “要知道,縱使是儒家的荀況,也是年近而立之時,才做到這一步的吧!” 不少人發現,這數年一見的爭鳴論道,好像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時,不免有些失望。 但對此,當事人卻只是哂然一笑,也沒在意。 秋風未動蟬先覺。 當逆天改命,到了此世,將一身天賦加載之后,以季秋這一身氣血與煉氣的程度,像是這般話語,他自是聽得異常清晰的。 可那又如何。 流言入耳,不過掀起些許微風罷了。 當他真正展現出,屬于自己的學說與超凡之后,這些現如今的質疑,自然就會轉化為之后的震驚與欽佩。 畢竟無論在哪。 只有懷揣著真材實料的人,才會受人敬畏。 除此之外,都是虛無。 而他季秋到了此世,第一次揚名的地方... 便當是這,稷下學宮了! 孟軻此時看著眼前神態自若的布衣少年,自有一番宗師風度,不禁微微點頭,隨后起身開宗明義,語氣悠長: “我稷下學宮自建立以來,凡于百家學術有所見解,自開流派之輩,皆能開館授徒,為天下凡民,授業之師!” “今日爭鳴論道,專為季秋先生所設,其雖平素無名,卻曾與夫子論道,儒墨兵道,皆有涉獵?!? “因此凡我稷下之學士,今日皆可見證季先生,是否有名列諸子,開經講學之資!” 孟軻聲音緩緩道出,傳遍整個廣場上下,正待繼續,卻見那場中突有人高聲打斷: “孟先生,流程我等自是明白,煩請莫要講著這些冗長的序文,直接請季先生開道吧!” 那是一面容年輕的文士,此人站起身來,毫不拖延,直接在那遙遙之外的石階席位上,對著季秋,就是俯身一拜: “請季先生開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 雖說有人因季秋年歲之故,覺得他尚且年輕,未必就能有自己的學說與見解。 但稷下之風,乃是這數十年如一日養成的。 莘莘學子,諸多散士,從來只以學問與道路來論高低。 縱使季秋看上去年歲雖小。 可要是他當真有著驚世學說傍身的話,滿堂學士,又怎會不對其表示信服? “請季先生開道!”場中嘩啦啦一片,接連有人起身。 對此,那季秋前方席位之上,一位位諸子都沒有表示。 不過他們的目光,此刻都匯聚在了一人身上。 眼下在這一刻。 天下最負盛名,最為鼎盛的稷下學宮,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一處。 而那少年,也未拖泥帶水。 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布衣,毫不露怯,站起身來,便環視四顧: “諸位學士客氣?!? “如今天下,百家爭鳴,諸子皆為先驅,以開我人族萬世之道?!? “我季秋雖年歲尚淺,但自認于儒、墨、兵、道四家之上,各有三分見解,或是覓得了從未有過的超凡前路?!? “是以,今日踏上稷下,一為揚名百家,二為開館授徒,以為我人族再開一流派,使得百家之學說,更加繁榮昌盛!” “談不上開道,只是闡述見解而已,至于是否能叫諸位認可,還須之后才知!” 說罷,拱了拱手,一席話講的是振振有詞,慷慨激昂,頓時博得滿堂應聲: “好——!” “彩——!” 喝彩之聲與鼓掌一同響起,雖眾目睽睽之下,這少年還未曾開始展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