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定方輕輕吐了口氣,這宴會開得真夠累的,耳朵都起繭了,又滿眼笑意的看著韓藝。 韓藝郁悶道:“老將軍,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現在可都還納悶著,這簡直都不可思議。” 蘇定方道:“不瞞你說,我們也沒有料到會變成這樣。” 裴行儉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萬一出什么事,還有你可以鎮住他們。” 韓藝呵呵道:“裴將軍,你可不能這么想,你才是這里的官員,而不是我。” 蘇定方對于這事倒不感興趣,正色道:“韓侍郎,關于吐谷渾那邊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來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跟你們解釋這事。” 韓藝又將整件事的過程告訴了他們。 饒是蘇定方聽得都是汗毛豎立,道:“這祿東贊還真是好狠,竟然想同時刺殺吐谷渾可汗與我大唐宰相。” 韓藝苦笑道:“你也想不到吧,我也沒有想到,也正是因為沒有人敢想,就他祿東贊敢這么做,因此他成功了,我如今都也只是猜測,并無任何證據可以指證祿東贊。” 可是話說回來,就算他們有證據,他真的會拿出來嗎? 他知道估計也不會,因為拿出來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大唐認慫,那他丟臉丟大發了。另一種則是大唐出兵,這又是他萬萬不想的。 裴行儉道:“其實這些年來,吐蕃一直對吐谷渾虎視眈眈,這一回不惜冒著這么大的代價,我看吐蕃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一旦讓吐蕃占領了吐谷渾,便能扼住中原通往西北的咽喉,但是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是想進軍中原,因為中原有難的話,西北諸部落又能調集多少兵回援,又有多少人會真心實意的去救援中原。扼住這個咽喉,對于進軍中原倒是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如果祿東贊是想要圖謀西北的話,那么,要能夠先扼住這個咽喉,就能夠斬斷中原與西北得聯系。” 不虧是裴家的人,果真非同一般。韓藝笑道:“要是朝中大臣都能與裴將軍一般想,那便好了。” 裴行儉哼了一聲,“如今朝中奸臣當道,他們只知道貪圖享樂,又豈會去在意這些。” 他說得當然是李義府、許敬宗等人,他為什么會來這里,不就是被李義府他們給貶來的么,而且,還就是因為說了一句帶有主觀的話,他心里能不生氣么。當然,他之所以敢這么說,那是因為他出身貴族,這以前一直都是貴族與君主統治天下,那貴族當然不怕,該批評就得批評。 可蘇定方是出身寒門,好不容易混到今日,他當然不想得罪李義府他們,他功勞再大,李義府弄他還真是隨隨便便,因此他有些忐忑的看著韓藝。 韓藝只是笑著點點頭,他不可能跟著裴行儉一塊罵,但是他點頭無非就是表示我是跟你們站在一邊的,我不會去告狀的。 蘇定方心中松了口氣,忙轉移話題道:“既然吐蕃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我大唐何必還一再忍耐,我大唐國力遠勝于吐蕃,與其放任吐蕃背后捅刀子,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他作為武將,不打仗哪能立功啊! 韓藝笑道:“老將軍,一個富人天天大魚大肉,吃得是人高馬大,又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而一個窮人有上頓沒下頓,孤零零的一個,骨瘦如柴,弱不禁風,敢問老將軍,如果他們兩個決一生死,你認為誰會贏?” 蘇定方先是一愣,道:“自然是富人能夠打得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