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倉皇失措,連忙伏倒在地上,即使赫拉克勒斯這么來一下,也不會受人非難。這時候,我頭腦中還能想到的,無非是等待著一副可怕情景的發生: 眼下,不是給發怒的猛獸用牙齒和利爪把我逮住,就是讓鱷魚將我吞人腹中。但是,就在這滴答的幾秒鐘里,耳畔忽聽得一下鏗鏘有力、卻是十分陌生的聲音。我終究鼓起了勇氣,抬頭向四下張望—— 你們知道怎么樣?——我真有說不出的高興,原來在咆哮中向我直撲過來的那頭獅子,恰巧在我蹲倒在地的霎那間,從我腦袋上竄過,跳進了鱷魚張開的嘴巴。這一個的頭顱這時正一個可憐的家伙正在主桅上收卷布篷, 這時卻被摔了出去,至少離船有三公里之遙,然后掉入海里。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卻運氣很好,反而得救了,原來他被拋到斗空中時,湊巧抓到一只栗色鴨的尾巴,這不僅緩和 了他掉入大海的速度,而且使他有機會翻到它的背上,甚至伏在它的脖子和翅膀當中,然后慢慢地泅水過來,最后讓人把他拖上了甲板。嵌在那一個的咽喉里,它們彼此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命掙扎,都想很快解脫自己的困境。我卻不慌不忙 跳到它們的跟前,抽出我的獵刀,刷的一下,把獅子的腦袋砍了下來,它的身子就倒在我的腳邊,還在抽搐不已。我又朝著那鱷魚的咽喉,用槍托把獅子的腦袋往里搡得更深,使那鱷魚立即窒息身死。 我才把這兩個可怕的敵人徹底剪除,取得勝利,我那位朋友卻走上前來,看看我為什么這樣遲遲不去。 在一片額首稱慶的相互祝賀聲中,我們量了量這條鱷魚的身長,嗯,按巴黎的度量衡,足足有四十尺零七寸。在一片額首稱慶的相互祝賀聲中,我們量了量這條鱷魚的身長,嗯,按巴黎的度量衡,足足有四十尺零七寸。在一片額首稱慶的相互祝賀聲中,我們量了量這條鱷魚的身長,嗯,按巴黎的度量衡,足足有四十尺零七寸。 我當著行政長官,匯報了這段非常驚險的情節,他馬上派了一輛大車和幾個仆從,將兩頭畜生拉了回去。我請當地的皮匠,把獅子皮給我縫制了個煙袋,由于我使用這個煙袋,錫蘭的那班知交對我無比尊敬。而剩下來的那些皮子,在我返回荷蘭的途中,贈給了沿途的一些市長,他們為了禮尚往來,想酬以上千個古金幣,我不知花了多少唇吞,才算一一婉言謝絕。 至于那張鱷魚皮,按荷蘭的習俗,先把它剝了下來,放在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里,當作最名貴的珍品展出,那兒的講解員,對每個他所導游的客人,講述了擒拿鱷魚的整套故事。在講述的過程中,他不免添油加醋,真真假假,各參其半,聽了叫人 十分惱火!譬如說吧,他老是這么說,當那獅子從鱷魚的肚皮里竄過,正想打肛門逃走時,我的那位先生,便是鼎鼎大名的男爵,這是他對我的一貫稱呼,就對著將要探出來的獅子腦袋,連同鱷魚三尺長的尾巴,一古腦兒砍下去。那鱷魚呢 這家伙繼續說,當然不肯馬馬虎虎地把自己的尾巴丟掉,便連忙掉過頭來,張口咬住先生手中的獵刀,它這時憤怒已極,索性把獵刀吞入腹中,獵刀直刺那猛獸的心臟,立即就地倒下,喪失了性命。 我的先生們,我不好意思給你們講了,這家伙的一副厚皮老臉,使我問心有愧。有些跟我素昧平生的人,特別是在我們這個疑神疑鬼的時代里,聽了如此淺薄的胡說,就容易把我所說的真情實事,認為是缺乏真實性,這對我這樣一位堂堂的紳士來說,簡直是不可容忍的詆毀和侮辱。 1776年,我趕到樸次茅斯軍港,登上了一艘英國的一級戰艦,偕同四百個士兵,帶了一百門大炮,向北美進發。我本想把英國的見聞,在這兒給你們暢敘一番,不過轉而一想,還是另找機會的好。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常有意思,不妨順便提一下。當時我很僥幸,見到了窮奢極侈的國王,他端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里,一路向國會駛去。一位坐在車頭上的馬夫。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