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得不說,這位監國大人的問心題句句直指要害,顯然有備而來。 我與那魔孽是否本就認識? 蕭白覺得,這個“那”字很有靈性。 他與度鴉確實本就認識了。 就在昨天上午,與張郁峰一起來朝歌城的路上。 這是蕭白的心里話——雖然提前認識魔孽,但他問心無愧。 看都不看監國大人一眼,蕭白昂首屹立, 根本不回答任何問題。 隔壁。 軒轅集滿臉褶子,發際線堪憂,一雙鷹眸卻無比凌厲,隔著監視房的投影石,直勾勾的盯著蕭白。 雖然蕭白一言不發,但自始至終, 他在蕭白臉上只看到了四個字—— 問心無愧。 他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不過沒太在意。 玄石也聞到了, 知道大事不好! 連忙通過神念示意監國大人,問心應該到此為止了,蕭白沒什么問題。 不過,他沒有提一劍狐的名字。 多方下注,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然而,章文寅實在無法接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局面! 他支走三位道醫,緊握折扇,在內檢房里來回踱步。 此番趁齊山遁走、監道使大人天天摸魚、新的監宗尚未到任之際,他越俎代庖,苦心經營,一心想要抓捕一位高階魔孽,好立個大功,壓過新任監宗一頭。 與此同時,監宗處的玄石、監捕房和監道軍也都通力合作,甚至動用了護城大陣,毀掉了大段城墻。 結果, 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記名監捕摘了桃子?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更何況,蕭白身上可疑的事情太多了, 多問問,也沒什么不妥。 鼻尖聳了聳,章文寅隱約聞到了一股酒味,不過,他也沒在意。 他的眼神極其專注的盯著蕭白,假裝沒聽見玄石的神念,很快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一個五行均賦者,是如何做到快速升階的?” 蕭白一聽,實在沒忍住,頂著問心靈壓,冷笑道: “唯有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是靠女人的!” 語氣理直氣壯,近乎振聲。 那種軟飯硬吃的傲然姿態屹立天地之間,讓人看得無不妒意頓生。 章文寅手里的折扇快被捏碎了。 本該扇出的是暖風,現在卻變成了宛如魔獸山脈的呼嘯寒風。 蕭白的道侶是貌美如花,宛若人間冰心的玉壺真人,據說還和一劍狐與多位公主眉來眼去…… 而他的夫人,長公主,年老色衰,卻又意外的長壽。 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 他的內心咬牙切齒,臉上卻風輕云淡,來回踱步,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你的五行均賦太不尋常了……你真的是人類嗎?” 還沒等蕭白做出反應,一道宛如酒海浪潮的金丹境靈壓,從天花板的通風口灌入內檢房,轟然散開。 竟卷起元嬰境的問心靈壓,形成一道更大的浪潮。 轟隆一聲! 一個浪頭打過來,將內檢房里的設施和四周墻壁,全部拍爛! 整個內檢房,轟然崩塌,連著隔壁的監視房一起…… “問個鳥!”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只聽的一聲酒氣斷喝,如雷貫耳。 定睛一看,一個身姿飄逸挺拔,五官英美而慵懶的豪放女子,一手舉著酒竹筒,一手掐著章文寅的衣領,將他憑空舉起,兩腳離地。 “小小監國哪來那么多廢話?我看你你就是想搶功,趕緊給我和蕭白立個甲等功,老老實實發獎金就行了。” 一個時辰前,燕子春暉天字閣第九扇房里,在蓮生姑娘取出珍釀,往一劍狐口中倒灌下,一劍狐終于醒了。 醒了之后,也絲毫沒有要支援蕭白的意思,而是滯留在燕子春暉玩耍,確保自己一千靈石沒有白花。 無論外面發生天大的事,她也堅決不會踏出青樓半步,逼蓮生弄琴。 而后,在蓮生姑娘那里,她知曉了蕭白單殺魔孽、即將立功的事情。 這才離開燕子春暉,屁顛屁顛跑來監道宮領賞。 走到一半,再次聞到了那歷久彌香的甜心酒味。 身形一閃,飛盧來到了監道宮,解了蕭白之圍。 眼下,章文寅被一劍狐只手揪在半空,不敢還手,只能嘴斗: “一劍狐,這里是監捕房的問心現場,你莫要胡鬧!” “問心現場?” 一劍狐眸光渾濁,卻又氤氳著一絲劍氣,她抿了口酒,反問道: “既然如此,你敢接受本監捕的問心嗎?比如,你在一個記名監捕身上找茬,到底真覺得蕭白有問題,還是想搶他的功勞?” 章文寅一時語塞,盯著一劍狐看了半天,確定是自己惹不起的女人。 這才意識到自己太上頭了,也想起玄石曾告訴他齊山是怎么下頭的。 他知道,這女人不止功法詭異,能越級殺人,其背景更是詭異莫測。 二十年前,他在本部多次查訪,得到的唯一答案是——不要招惹她! 眼下,寒武國里能治這個女人的監道使大人,天天野釣不回監道宮。 如此一來,越獄洗白后的一劍狐將在監道宮里橫著走,他只希望新來的監宗大人能好好治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