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偷吻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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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鈴蘭街沒有白日的喧鬧,萬家燈火都亮得悄無聲息。
北城到處都是江河,盛盞清沿著江邊走了會,收到江開的消息,問她現(xiàn)在在哪。
她把定位傳過去,對方回了個“ok”的表情,然后說:【別走開,我去找你。】
江對面有個摩天輪,碩大的霓虹招牌嵌在鋼索中,隨著旋轉(zhuǎn)的弧度,影影綽綽。
盛盞清瞇了瞇眼,還沒看清霓虹燈上的字,橫空出現(xiàn)一只手攔截她的視線,她眼里被雪一樣的冰淇淋占滿。
她倏地轉(zhuǎn)過去,江開額角浮著一層細密的汗,粗粗喘著氣。
說他是跑過來的,心里又覺得不可思議——冰淇淋是完好無損的。
“你去哪了?”盛盞清接過,裝作不知情地提了嘴。
江開頓了兩秒,“隨便逛了下。”轉(zhuǎn)而問:“盞清姐,吃過飯了嗎?”
見她搖頭,他自然地牽過她的手,一面說,“正巧,我也沒吃……我堂哥在北城待過一段時間,他給我推薦了幾家餐廳,我們……”
“江開。”
打斷他說話的那人,轉(zhuǎn)了下手腕,輕而易舉地甩開他的手。
江開愣了下,“盞清姐,你怎么了?”
余光里,摩天輪的光還是很亮,盛盞清下意識看過去,意外的,這次她看清了上面的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后面接著告白常用的三個字。
盛盞清一直不能理解,“我愛你”這三個字為什么能這般輕易地被人說出口,阿姐說愛她,可最后連一句告別都沒有留給她,喬柏遙也說愛阿姐,轉(zhuǎn)頭就背叛了她。
直到現(xiàn)在,她對上江開盛著不安的眼睛,忽然有些懂了,這三個字代表了身不由己,以及不求回報的初衷。
想到這,盛盞清鬼迷心竅地問:“要和我在一起嗎?”
江開不由一窒,“你說什么?”
盛盞清不著急回答他的問題,微微抬起下巴,笑了聲。
空曠的天,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擋,不用抬頭就能看到垂在夜幕中的星月。
今晚的夜色很黑,零散綴著幾顆叫不上名字的星。
黑到極致的夜像極了她今晚前的人生。
或許在很久以前,她并不是這樣,那時的她像一張白紙,卻被蠟筆涂上了滿滿當當?shù)暮谏煦绺采w純粹,玷污了底圖里的七彩夢境。
第二十三年,她不經(jīng)意地回頭,對上小巷深處,淅瀝的檐下雨里,少年純粹的目光。
第二十四年,也就是今晚,他替她揭開了潛藏在黑色蠟筆下的瑰麗世界。
就像在告訴她,你的人生不是非黑即白的,它豐富又絢爛,只是偶爾會被黑暗侵襲,黎明過后,你該有更加斑斕的光彩。
盛盞清又仔細回想起這些日子和江開的相處的點滴。
初見時,她自以為是地將自己視作獵手,殊不知惡狼早已披上綿羊的外衣,一步步將她圈進自己領(lǐng)地。
等到她無路可退,沉溺在他溫順的皮囊下,他才告訴你一個事實:看吧,你早就逃不了了。
算了。
逃不開,那就不逃了。
江開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瞳色深得像海,他的心里也像海浪一般,兇猛地撞擊著礁石,在嘩嘩的水聲里,聽見她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不,我確實是喜歡上你了,也可能比喜歡要深一點。”
他徹底愣住。
盛盞清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說,“你要問我為什么突然說這些,從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你,我也沒法說清楚。”
非得追溯起來,也許是在阿姐忌日那天,他毫無征兆地降臨在她身邊,也可能是更早。宋姝的出現(xiàn),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危機感,以及對一個人濃烈的占有欲。
二十幾年來頭一回經(jīng)歷這些,硬是拉長了她對待感情本就遲鈍的反射弧,多虧江開今天那席話,才真正砸醒她。
從什么時候喜歡上他已經(jīng)不重要,她知道自己喜歡上就足夠了。
“我這人脾氣不好,嘴巴也不甜,死腦筋不懂得變通,身上確實一堆毛病,不過都是些小問題,我今后也不會改。”
江開啞然,第一次見識到有人數(shù)落起自己缺點,還這般理直氣壯的。
“盞清姐,你……”
“你先別說話。”
盛盞清急著性子打斷,“不過你眼光挺好,知道我長得好看,唱歌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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