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縷殘念-《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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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稷下學宮的封一二靠在了馬車上,就那樣看著不足一里地的稷下學宮。
脫了一身束縛的儒家衣衫,似乎就連呼吸也自由了些。
許久沒有磨礪體魄的許初一則是站在一邊,擺起了那十分嫻熟的拳架子。
在他那一身粗布麻衣的肩膀上各自貼了兩張符箓,一是山,二是水。
少年即便是肩挑山水,腳下泥地已深陷三寸,仍舊不忘與封一二的一同看向那座大多數讀書人窮盡一生也未能企及的稷下學宮。
良久之后,學宮之上云海翻涌,整個溪河洲的文運隨著那云海如江水倒灌,涌入了學宮之內。
看著眼前的離奇景象,許初一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比當年柳承賢那時候厲害多了。”
封一二跟著點了點頭,看著那垂掛于天地間的云海瀑布,搖頭苦笑道:“還真就是疑似黃河落九天吶。”
學宮之內,亞圣言希伸手攔下了大半文運,將其收入袖中。
在場眾人并不感覺詫異,似乎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事了。
儒家賢人身份本就是書院賜下的,能有這樣一份殊榮便已是難得,那么又豈能沒有些感恩戴德的表示。
雖說收去了大半文運,可不還是剩下了點嗎?
沈知秋面露笑容,也不去計較什么所謂文運,畢竟他從未想要借著這機會再向前邁出一步,借著剩下的文運與自身修為,足夠了。
當年儒家圣人設下三十六個賢人位置的時候就曾說過,賢人言語不遜色圣人半點,雖說尚需磨礪,但留下些話和教誨給世人聽聽也是無妨的。
而沈知秋之所以來,便是為了替他娘子說出這番話。
沈知秋淺笑安然,伸手接過了剩下的文運,就那樣放在手中。
磅礴文運被他化作一顆小小的珠子,珠子之內墨氣流轉,發出淡淡光芒。
女夫子顏卿冷哼一聲,死死盯著那一顆珠子,說道:“長見識了,還真就是長見識了。”
一旁的林西洲順著聲音看向顏卿,笑著說道:“哎,話是好話,可別陰陽怪氣的說出來啊?這都是那幫子賢人自己選出來的,也算得上公道二字。”
“這小子也真是走了狗屎運,偏偏趕上了這個時候。我看吶,這文運二字,他頂多占個運,那個文卻與他扯不上半點關系。”
顏卿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絲毫沒給同為儒家圣人的林西洲留半點情面。
儒家第三把交椅的徐潛見狀,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抹笑意,現如加上不知道在哪玩樂的儒家第七位圣人,整個文廟自己向來看不慣的三個人可都不在這兒了。
就在徐潛還沾沾自喜之時,心內一處一道心聲響起。
不光是他,在場的讀書人乃至天下的讀書人,同一刻皆是響起了一聲長嘆。
“妖與人并無差別,人性本善,妖亦是如此。”
望山書院的柳承賢于湖邊凝望,湖中片片漣漪如同他心境一般。
他想起了一個人,潼關之上的黃鼠狼。
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按住,輕聲說道:“別太過憂愁,也別太過當真。”
柳承賢轉過頭,看向這個占據了晏道安軀殼的狐媚男子,小聲說了聲:“先生。”
李扶搖笑了笑,解釋道:“不過是衍崖書院的沈知秋沈先生成了儒家賢人,借著機會說些話于天下讀書人知道罷了。”
“沈先生?”
提起那三個字,少年郎打開了手中折扇,不知為何心中卻并未想起那個白發蒼蒼的和善老者,浮現于腦海的是那一襲紫色琉璃長裙和那一陣宛如春風的氣息。
狐媚男子并不知道,看著自家學生的一臉茫然,自以為是他為說明白,只得繼續說道:“他的話,你聽一半便好,后半句什么人性本善,妖亦是如此就當他放屁好了,不過是與那個屠夫做的買賣罷了。”
柳承賢皺起眉頭,嘀咕道:“什么買賣?難道那句話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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