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收官(求追讀)-《大道之上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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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境洲,魏國與南越接壤的邊城內。
一支不知道打哪來的草臺班子路過此處,在最為繁華的街市口搭起了戲臺,白日里說書賣茶,到了夜里唱戲賣票。
說書人口若懸河,說到意興闌珊時,甚至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就那么喝了起來。似乎這樣才配得上書中的故事。
臺下的百姓聚精會神,大氣也不敢喘。就連看見說書先生喝酒,都不敢催促,生怕打了岔,便讓臺上的說書人接不上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聽過人說書,只是這草臺班子的說書人所講的書與以往那些是大不一樣,這兒的百姓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
書中沒有那云端之上遙不可及的神仙;也沒有廟堂之中暗潮兇險的權謀;甚至沒有秀樓之內哀怨纏綿的佳人。
有的不過是一個出身市井的普通少年,普通到連名字都沒有。
少年背著一柄木劍遠游他鄉,整日叫嚷著行走江湖,懲奸除惡。別看說的如何響亮,可功夫卻有些蹩腳,也就比街頭孩子打架掄的王八拳高明一些。
本事不大的他其實也沒有做過什么經天緯地的大事,最大的事不過是抓個竊賊,最小的甚至是幫一戶寡婦捎帶腳送了一封信給在邊關守城的丈夫。
也就是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送信路上還差點落入河中淹死了。到了最后一身的傷,到了邊關已經是奄奄一息。
連個名字也沒有的貧賤少年每逢被人問及姓名時,都會指一指身后木劍,說一句我乃江湖之中一個小小游俠兒。
當說書人說到這個游俠兒為了送信最終倒下的時候,臺下的百姓皆是有些佩服書中的那個荒誕的少年游俠兒了。
許初一站在人群的最后排,看著臺上的說書人拍下響木,喃喃道:“那個瞎子編故事還真有一套,雖說平平淡淡,卻總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自打這草臺班子來了邊城,算著日子也就不過五天。但凡路過大街小巷、街頭巷尾就會發現有不少孩子手拿一條撿來的筆直樹枝,叫囂著要行走江湖,做個俠士。
這幾日說書人可不光是說游俠兒,從一開始什么為民守城的大俠到后來什么救了書生的女俠,到今日這游俠兒,可以說是事事離不開江湖深淺,句句拋不開俠義二字。
打這草臺班子來到這兒起,城內百姓也都知道了,這天下還有種人叫做俠。他們或是云頭仙人,或是腳踩泥地的普通人,又或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
那些自稱俠的人本事或許有高有低,年齡或許有老有少。但是無論如何變化,都講究一個為國為民。
為國者,不惜用盡一生與結發妻子一同駐守邊關,直至城破人亡。為民者,敢為窮苦百姓頂撞一方鄉紳官吏,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
“可不是嘛!”
正當許初一還在感慨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隨后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還沒聽到游俠兒師生是死的男孩便被封一二拎著往回走了,缺了右邊胳膊的男子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數落道:“讓你站樁,你跑這兒偷懶來了。我才出去一會你人就不見了!今晚繼續給我站,休想出去玩了。”
許初一撇著嘴,一臉的沮喪表情。站樁倒是無所謂,可晚上不讓出去可就有些為難他了。
白天說書先生講的書是精彩不假,可晚上那些施了粉的角兒唱的戲那也有意思的很吶。
那才子和才子的斷袖之癖,佳人和佳人的心有靈犀,這些戲碼同樣也是出彩的很。
昨日那左宰相的掌上明珠可才與道觀里詩詞雙絕的女道士訴說衷腸,私定了終身。在門外聽了個清楚的武將也將這事兒稟告給了右宰相。
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去看個結果,雖說知道了這脫胎于山神河伯兩人故事的結局定是天各一方的悲慘收尾,但怎么著也得看看不是嗎?
游俠兒將許初一直接扔到了房間里,瞅了一眼窗戶旁自顧自看書的柳承賢,沒好氣地說:“你也不管管他!”
柳承賢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論語》,無奈地說道:“勸過了!沒用啊!”
從梅隴鎮出發,到這邊關小鎮,一走便是一年多。平日里游俠兒在還好,可若是游俠兒不在身邊,別看他現在修為如何高,可他倆之間還得是他聽許初一的。
被扔在了角落里的男孩兩只腳立在地上,左手放于身側,右手握拳快速遞出,分明就是游俠兒當日在云端時振退金龍的那副拳架——一人守關隘。
游俠兒倒是沒有交給許初一這個,不過是男孩自己琢磨的。站樁站了好些日子的他今日實在是有些疲了,加上剛剛才聽了說書先生講的江湖,難免起了些興致,準備好好練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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