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容澈一襲素雅的白衫,映襯著面容秀美絕俗,魁梧的身形已然不見,反倒在這一抹白衣的襯托下,顯得清瘦高挑,身形勻稱。 不過已經被她看光了,阮妤忍不住又偷摸笑了一下。 容澈捕捉到這一抹笑,走到石桌前坐在了阮妤身側:“何事如此開心?” 阮妤連忙搖了搖頭,為容澈的碗中盛上飯又道:“昭昭還是穿簡單的衣服更好看。” 容澈挑了挑眉,不動聲色接下了飯碗,卻見碗中的米飯比平日里少了一半,挑高的眉不自覺微微蹙起,雙唇緊抿頓了半晌卻也只是微微頷首沒有答話。 方才他站在燭火前,故意將自己的身影映照在光影下,想必阮妤在屋外應是瞧見了,可少添半碗飯是什么意思? 容澈放下碗心里還是惦記著此事,看了眼阮妤,倒有了幾分委屈的意味:“夫君可是在嫌我吃太多了?” 阮妤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容澈被嚴歡那般污蔑沒瞧見他有半分委屈,這會怎就少添半碗飯還給委屈上了,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容澈的頭解釋道:“胡說什么呢,我剛問過長命百歲,你晚膳都吃得少,不易消食,這不是按照你的飯量給你盛的飯,怎么還鬧別扭了。” 自是知道女子是極在乎自己的身形的,容澈壓根就不胖,不過自己方才看見的那一幕也是沒敢說出來,不過是骨架大了些顯得魁梧,她怎可能因此就讓容澈少吃點了。 阮妤總愛用手揉他的頭,這動作就像幼時自己做得好時,母妃表揚自己那般,欣喜又寵溺。 可當容澈再次感受到這份親近時,卻不同于那時感受母妃的寵溺那般,抬眸望向阮妤,仰著頭蹭在她的手心中,容澈知道,是獨占欲。 若這雙手有朝一日撫上了別人的頭頂,那他將會砍下那顆頭,鎖住這雙手,只想一人獨占她的一切。 不過,這會嚇壞她。 容澈抿嘴一笑,將自己深不見底的陰暗藏匿在眼眸深處,輕聲道:“沒鬧別扭,夫君不嫌棄便好。” 看著容澈乖順的模樣,阮妤微微怔住,見容澈什么也沒多想,便轉頭慢條斯理吃起飯來,阮妤卻在心頭沒由來涌上一股煩悶。 容澈乖順的模樣讓阮妤心中愈發虧欠,似是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自己是否得找機會與容澈坦白才是。 她喜歡容澈,但卻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想必容澈也是喜歡她的,但容澈并不知她其實是女子。 好比今日的一場鬧劇,容澈也定是將她當做了丈夫,那時才會神色突變,一切都源于容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容澈是否能接受自己的女兒身,但用著男子的假面具這般消磨著容澈的一片真心,這樣實屬不當。 若起初,阮妤只為保住自己的身份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圣旨,那現在,她卻不忍容澈在深宮中受盡了苦難,來到北城仍要活在她的欺騙中。 只是阮妤不知自己道出真相后,容澈會作何決定。 起初她擔憂容澈知曉這個秘密會將她卷入這場危險的密謀中,但眼下她卻覺得無法再隱瞞,屆時她將容澈護送離去,便也能護住她的安危,其余的事,自己再另行解決便是。 思來想去,直到用過晚膳,長命百歲收走了石桌上的碗筷。 阮妤躊躇半晌,終是措辭道:“昭昭,眼下事情也告了一段落了,嚴將軍順利加入我軍,多虧了你的幫助,之前劉佐吏一事,你也功不可沒,你來北城也有些時日了,一直耽擱下來的婚事,我想近幾日便與你完婚,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容澈一愣,似是沒想到本是輕松的氣氛,阮妤會突然提起這個,而阮妤還未說出的那件事,容澈僅是淺淺思索一番,大抵就知道是什么了。 小騙子這是打算坦白從寬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