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了他這番話,簡不由得皺了皺眉,她知道菲茨威廉上校作為伯爵次子是沒有繼承權的,他所能得到的財富完全取決于老伯爵夫婦對他的疼愛程度,所以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并不是毫無道理,但是她又不由得想起了亨特先生,他也是伯爵家的小兒子,他的父母因為偏心,在遺囑里只給他留了很少的一筆財富,他現在自己經營了一家報社,生活得非常滋潤,完全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依賴他人。 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信,心中一動,轉而詢問起菲茨威廉上校是否認識彬格萊先生和他的姐妹。 “略知一二。”菲茨威廉上校答道,“彬格萊是一位彬彬有禮,性格開朗的紳士,是達西的好朋友。” “他和亨特先生可是十分不一樣。”簡笑著說道。 “是啊,”菲茨威廉上校也笑了,說道,“亨特先生有一部分性格和達西非常相像,但是彬格萊先生的性格同達西幾乎是全然不同,達西非常關心他,我聽說他最近因為勸說彬格萊先生,讓他推辭了一樁輕率的婚事而十分得意呢。” 聞言,簡心中一緊,捏了捏手中的信件,她的確有意向菲茨威廉上校打聽達西先生此次是否還是參與了拆散自己妹妹和彬格萊先生的事,卻不想自己還沒深入,菲茨威廉上校就已經說了出來。 “達西先生說明了他干涉的原因嗎?”她問道。 “我聽說他對那位女士頗有異議。”菲茨威廉上校答道。 “他給出了什么意見嗎?”簡問道。 “我想是的,”菲茨威廉上校說道,“我并不清楚具體經過,不過彬格萊先生向來很尊重他的意見。” 簡皺了皺眉,不由自主地說道:“那他就不是給出意見,而是直接替人做出了決定!” 菲茨威廉上校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說道:“我想不管達西給出了怎樣的意見,他不能迫使任何人做決定。” “當然!”簡看了看他,說道,“任何人都不能……也不應該替任何人做決定。”只是如果一個人自己缺乏主見,或是自己也搞不清楚應該如何,而給出意見的又是他信賴和倚重的人的話,那么他最后做下的決定必定和給他提出建議的那個人的期望相去不遠。 這最后的一句話簡沒有說出來,她和菲茨威廉上校又前行了一段距離,但是之前的那番對話已經影響了她的心情,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她的胸腔中燒了起來,讓她都不能好好和菲茨威廉上校說話了。 她這樣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段路,菲茨威廉上校突然對她說道:“班納特小姐,您的臉色很不好,您不舒服嗎?” 簡聽到他這話愣了愣,意識到自己雖然竭力維持自己泰然自若的表象,但還是失敗了。 “我只是突然頭痛。”簡停下了腳步,勉強說道,“可能我今天風吹得太久了。” “今天的風確實有一些大,”菲茨威廉上校關切地說道,并且將一只臂膀遞給了她,“請讓我送您回去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