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電話掛斷。 徐格明明說了一大段話,但孟聽枝腦子莫名其妙就只抓住了三個重點。 “就怪你。” “是你造成的。” “全是你的責任。” 畫室的輔燈壞了一個,孟聽枝前幾天在網上買了適配的燈泡回來自己換,a型梯是問隔壁方姐借的。 方姐來送梯子,孟聽枝拿了一盒自己做的手工蠟燭讓她挑。 方姐聞聞選選,最后挑中了兩個拿在手里,一轉頭看見了接完電話的孟聽枝,身影纖細,發呆似的坐在梯子頂上。 方姐仰頭笑道:“怎么著,上層空氣還新鮮點兒,你坐那兒發呆干什么,小心摔著,趕緊下來吧。” 剛剛徐格的一個電話,完全叫孟聽枝分了心,她不確定新燈泡扭緊了沒,又探手確認了一遍,手機放進口袋里,這才扶著梯子慢慢下來了。 “我就要這兩個了啊。” 孟聽枝點頭,“嗯”一聲,方姐沒走遠,又被她喊住。 “方姐,你說人會因為淋雨生什么需要住院的大病呢?” 對于徐格的話,孟聽枝保持一定的懷疑。 好歹她之前關注徐格微博那么久,對他的多任前女友都如數家珍,很知道徐少爺這人屬性有點瘋,滿嘴跑火車也是常規操作。 方姐回頭,乍然之間有點懵。 “淋雨能生什么病?”忽的,方姐想起來什么,神色凝重地補充:“一般生不了大病,不過要是他之前就身體不好,那是很可能出大問題的。” 孟聽枝眼眸一蹙:“哪種?” “好多年前的事了,方舟他有個舅姥爺,原先身體不好,不知道在鄉下趕什么集會,淋了雨,回家之后也沒注意,先是發了幾天燒,再送去醫院看的時候已經轉成肺炎了,他早年肺就不好,好像有病根來著,最后治來治去,一年不到人沒了,可不就是那場雨淋的,不然哪有后頭這些事啊。” 說完,方姐看著臉色忽然發白發怔的孟聽枝,擔心地走上前問:“怎么了枝枝,剛剛就聽你電話里說什么住院,誰住院啊?” 前男友么?孟聽枝不想說。 搖了搖頭,她勉強露出一個算不上笑的弧度:“沒什么,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方姐順口道:“那你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吶,走不開是吧?方舟現在放暑假,我閑,我替你看著。” “……” 孟聽枝還沒做好決定,去不去呢。 她一邊上樓一邊為自己開脫地想,就算真的淋雨生病又管她什么事呢,又不是她叫程濯暴雨天來梧桐里散步的,又不是她叫程濯冒雨幫她去捉小咪的。 這樣的話,在心里數遍重復,都難起安撫作用。 畢竟……是她故意不把毛巾給他用的,就讓他在畫室多待一會兒,擦干水,把濕衣服吹干再走,又怎么樣呢? 怎么那會兒忽然就那么小心眼呢。 叫人因故生病受災,到底是不好了。 他好像真的身體不好。 孟聽枝之前在網上看到過相關報道,說程濯作為程靖遠的獨子,外派回國后沒有進入集團的核心管理層,官方說法是個人原因。 小道消息加以剖析解釋,說個人原因是因為程濯身體不好。 他皮膚太白了,是那種少見日光的白,腿長腰細,少有的能被媒體公開的照片里,矜貴自持的白襯西褲完全遮住那身薄勻有力的肌肉,只一股端方清峻隔著疏離感叫人窺知。 孟聽枝在梧桐里附近的水果店買了點水果,老板收了錢,正在果籃里頭碼擺裝飾。 她在水果店門口等,猶豫了一會兒,把徐格的電話重撥回去。 那頭很快接通。 “喂?枝枝妹妹。” 徐格先是自來熟的喊著,然后做賊心虛地不等孟聽枝出聲就搶話道:“真的,枝枝妹妹,我真就一外人,你要再問我別的,那我也不好替濯哥哥回答了,是吧?男人心思也難猜呢,你自個問他吧,你倆當面講不是更好么,別的我真不能多說了。” 孟聽枝看著老板將透明的玻璃紙一扭緊,利落地扎了一個蝴蝶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