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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想念 久旱逢甘霖-《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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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老先生一口郁結之氣壓在胸膛之中,險些沒有出來。

    雖然從昨天明茶晚上找沈淮與起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但老先生仍舊認為沈淮與是個正人君子,再加上輩分差異,應當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吧?

    真要是說起來,鄧老先生自己心里面也直打鼓。

    剛才鄧言深找他一通亂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再到今天天真熱啊哈哈哈這樣的廢話,鄧老先生皺著眉頭聽他廢話輸出幾分鐘,終于忍無可忍賞了自己這腦子不太好的孫子一拐杖,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沒事找事想吃屁,拄著拐杖出門,一樓尋不見杜明茶的蹤影,心里面那股不好的念頭又繼續騰騰而起了。

    鄧老先生一邊在心里恨鐵不成鋼地暗暗罵著鄧言深不爭氣,一邊推開沈淮與臥室門——

    看到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昨天還被他熱情叫著弟弟、被他認為是能護住明茶的沈淮與,正居高臨下地壓在杜明茶身上。

    膝蓋壓著腿,手按住手腕,還在說什么要她叫“哥哥”?

    鄧老先生頭腦一下子炸開了。

    他拄著拐杖,厲聲呵斥沈淮與,誰知沈淮與非但沒有動,反倒心平氣和地扶著他。

    杜明茶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和男人親親熱熱被家中長輩看到,從床上坐起來,將裙擺往下放好,臉一陣紅一陣白,有點尷尬。

    惹得鄧老先生更氣了。

    鄧老先生劈頭蓋臉地質問沈淮與:“你都多大了還好意思讓明茶叫你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哥行不行?”

    沈淮與說:“爺爺,您消消氣。”

    鄧老先生痛心疾首:“我想著你和外人他不一樣啊,淮與!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啊,你怎么能干這種禽獸的事呢?我讓你照顧人你給我照顧到哪兒去了?”

    他氣的要昏了頭,拄著拐杖往后退幾步,揚著拐杖要朝沈淮與身上招呼,被杜明茶急切一聲“爺爺”攔住了。

    “爺爺,”杜明茶擋在沈淮與面前,伸出胳膊攔住,“您先別打,咱們好好聊聊,行嗎?”

    “明茶,你還小啊,”鄧老先生一提到這件事就心痛,“你說咱們挑什么樣的不行呢?你同學里面沒有合適的嗎?你找一個年紀比你哥還大、輩分快比我長的人做什么呢?”

    雖然一直隱隱有預感,但親眼看到的沖擊力對一位老人家來說還是太傷太傷了。

    沈淮與按住杜明茶的手,想要將她拉到身后。

    鄧老先生一個激靈:“姓沈的!你松開我們家明茶!”

    昨天還一口一個淮與,今天就成了姓沈的。

    指不定明天就變成了沈狗。

    杜明茶安撫地拍了拍沈淮與的手背,她走到鄧老先生面前,柔聲說:“您信不過別人,難道連自己親生孫女也信不過嗎?”

    “我不是信不過你,”鄧老先生略有疲憊,沉痛開口,“我是信不過沈淮與下半身那條——”

    意識到不應該在乖乖孫女面前說這種話,他及時剎住車,生生把下面幾個詞又咽下去。

    “我早該想起來,”鄧老先生仔細回想,從杜明茶那天發燒住院、到沈淮與主動幫明茶解決春晚問題……再到這么兩天,杜明茶失聯時候和沈淮與在一起,他盯著沈淮與,意識到什么,冷哼一聲,“虎父無犬子啊。”

    哦不。

    從沈從蘊那時候請吃飯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不對勁。

    沈家小輩這么多,究竟是誰才能勞動沈從蘊出面?

    杜明茶說:“他對我挺好的。”

    “你要是圖他長得帥、圖他有錢還行,”鄧老先生苦口婆心,“明茶啊,你圖什么也不能圖一個他對你好哇!男人也就剛追人的時候對你好點……他對你好能給你刮痧?你腿上那怎么弄的?”

    一提到這里,杜明茶理不直氣也不壯了。

    老老實實低頭聽訓。

    老先生猛然轉身,盯著沈淮與:“你就是那刮痧板吧?”

    沈淮與難得見杜明茶這樣吃癟,他只微笑著示意老先生往外面走,做了個手勢:“咱們聊一聊?”

    鄧老先生說:“我和你能有什么聊——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的眼睛。”

    他沉著臉:“你和你父親一樣?”

    沈淮與沒承認也沒沒有否認,仍舊一派從容不迫。

    想到那個有些可怕的猜測,再想到當初沈從鶴為了得到白靜吟不惜連自己弟弟的基業也打壓——

    鄧老先生手中的拐杖重重搗在地上:“那就聊聊。”

    杜明茶并沒有被允許加入這場聊天,她有些心神不寧,總覺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雖然事情關系到她,但鄧老先生的態度很明確,不允許她旁聽。

    這倒不是什么輕視,老人家畢竟有什么苦衷顧慮,他那些念頭,是斷然不能向幼輩提起的。

    杜明茶忐忑不安地回了自己房間。

    下樓時遇到鄧言深,對方看杜明茶神色古怪,心知多半是惹上事了,無奈攤手,壓低聲音:“我沒有辦法,明茶,你也知道爺爺那脾氣,我實在扛不住哇。”

    “沒事,”杜明茶說,“反正遲早都要這樣。”

    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唯一不平靜的,還是她和沈淮與這尷尬的關系。

    要是真的彼此心意相通,正式確認關系倒也好說,但問題在于杜明茶和沈淮與兩人誰都沒有把話說透,現在還在博弈中——

    沈淮與并不認為對她是過度保護,他甚至還能舉出前幾天杜明茶被跟蹤的實例來證明他是對的。

    的確,近一周以來,杜明茶的確發現自己居住街區上的警察明顯多起來。當時薩拉太太還驚訝地感慨一下,還以為是今年稅收不錯,警局多招聘了些人手。

    如今看來,不是今年稅收不錯,是沈淮與給的價碼不錯。

    杜明茶喝不慣這邊的茶,至今也不能入鄉隨俗地去水龍頭處接涼水喝。

    她找到一把精巧的水壺,仔細讀懂上面的法語說明書,仔細燒熱水喝。

    熱水煮開的時候,會有咕嚕咕嚕冒個不停的聲音。樓上沈淮與和爺爺的談判聲隱約傳來,杜明茶閉了閉眼睛,手指搭在胸口,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這里溜出去了。

    白色的蕾絲窗簾拉開,風吹動外面的薔薇花枝搖曳生姿,翩翩若隨風起舞。杜明茶忍不住靠近,隔著窗戶,微微伸手,閉上眼睛,感受到陽光灑落手指的溫暖。

    今天的巴黎放晴了。

    等熱水煮開,樓上的談話也終于暫時告一段落。

    杜明茶站起來,仰臉,向雕刻著山茶花的欄桿上望。

    先看到等老爺子腿腳有些不便地下樓,在沈淮與的攙扶下,他仍舊雖然沒有笑,但臉色已經不似方才那樣嚴肅。

    杜明茶已經將杯子洗干凈,俯身仔細給幾人分好,笑盈盈讓開,脆生生地叫:“爺爺。”

    “哼,”鄧老先生重重用拐杖搗了一下地,“要不是看你覺著好……”

    剩下的話不愿意說了,他只告訴杜明茶:“趕緊收拾東西,一會跟我走。”

    杜明茶正伸手去拿茶盞,聽他這樣講,頓住:“去哪兒?”

    “換個地兒,你可不能再在這狼窩里住下去了,”鄧老先生說,“真當我在這兒找不到幾個認識的人?咱們家的女孩,還沒有婚前就住男方家里的!”

    他這話說的雄赳赳氣昂昂,杜明茶也只能聽從。

    畢竟他是自己唯一血緣最近的人了。

    更何況,鄧老先生心臟不好,杜明茶也不想刺激他、加重老人家心臟運作負擔。

    沈淮與只站在樓梯上,看著杜明茶,面上仍有微笑:“去吧,聽你爺爺的。”

    鄧老先生轉身:“不用你在這里說,我們明茶當然聽我的。”

    他不爽杜明茶過度聽從沈淮與的話——倘若沈淮與真是她干爹就算了,聽就聽了;可重點在于,沈淮與想做那個不懷好意的“干爹”!

    杜明茶沒有拒絕。

    鄧老先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車子就停在外面,鄧言深拿好了證件、以及杜明茶的手機和包。

    杜明茶扶鄧老先生上了車,剛剛提裙子坐上去,又聽沈淮與低聲叫她:“明茶。”

    杜明茶回頭,隔著未關的車門,看到沈淮與正俯身看她。

    他只凝視著她,笑了笑:“等我。”

    鄧老先生不滿:“還和他說什么呢?明茶,我們走。”

    那語氣,大有“皮皮蝦,我們走”的聲勢。

    鄧言深坐在副駕駛,老老實實地抱著一堆東西。

    他還在認真思索,自己究竟該怎么稱呼沈淮與。

    究竟是“沈二爺”,還是“沈淮與”?現在叫“妹夫”是不是太早了些?

    滿腦子奇奇怪怪的念頭,直到聽見身后,鄧老先生用力咳了一聲,命令他:“言深,把你那驢耳朵捂起來。”

    鄧言深不明就里,乖乖捂耳朵。

    鄧老先生盯著落在玻璃窗上躍動不停的金色陽光,聲音肅穆:“明茶,和我說實話,你和沈淮與有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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