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前往京兆衙門的賈珩,將五城兵馬司兵丁分作前后兩隊,第一隊則由自己親率,出了五城兵馬司官衙所在的延福坊,直奔京兆衙門。 至于另外一隊,則由沈炎延緩半個時辰后出發(fā),徇著另外一條路出發(fā)。 賈珩此刻端坐馬上,按轡而行,馬鞍上掛著一把雁翎刀,身后則是一隊一百五十人扈從旳囚車。 囚車內(nèi)的角落里,蜷縮著穿臟污囚服,披頭散發(fā)的囚犯,實則是稻草人填充而制,因是頭發(fā)覆著頭顱,故而猛一看,幾以為是真人。。 囚車車轅高立,轔轔轉(zhuǎn)動,碾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因是近晌午時分,雖在賈珩的授意下,刻意尋了平時少有人行的路,并著兵丁高舉“回避”旗牌,可還是引得一些百姓沿途觀駐足觀看。 “大人,轉(zhuǎn)過這個街口就到京兆衙門了。”一旁并轡而行的五城兵馬司百戶石學(xué)義,落后賈珩半個馬頭,低聲說道。 賈珩聞言,面色凝重,一雙銳利目光逡巡大街兩旁的客棧、店鋪,捕捉著可疑跡象,沉聲說道:“讓兄弟們提高警惕,不可大意。” 他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這是前世邊防從軍時,在叢林中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時,養(yǎng)成的一種玄之又玄的直覺。 又向前行了二十步遠(yuǎn),賈珩忽地心頭一動,猛地將目光投向東南角方向。 只見那是一座掛著“酒”字旗幡,高有兩層的酒樓中,而兩側(cè)搭起的茶寮中,隱隱有幾個面容兇戾、目光閃爍的壯漢。 賈珩瞇了瞇眼,心頭一沉,擺了擺手,忽地抽出寶劍,沉喝道:“下馬抽刀警戒!” 隨著一聲令下,五城兵馬司兵丁,頓時齊齊“噌”地一聲,抽出腰刀,三五列為陣型,冷冷看著遠(yuǎn)處。 而恰在這時,遠(yuǎn)處響起一聲舌綻春雷般的沉喝:“兄弟們,蒙面沖出去!” “啪啪啪……” 而從酒樓二樓窗戶處忽然扔出一串鞭炮,落在賈珩以及五城兵馬司兵丁陣列中,只聽噼里啪啦聲響起,頓時,馬匹受驚,嘶鳴聲不絕于耳,而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是大亂,一片喧鬧嘈雜之象。 “殺!” 一二十個三河幫的大漢,蒙上面巾,呼喝一聲,就是從街道、人群中沖出,向著五城兵馬司眾兵丁殺去。 行至近前,雙方短兵相接,二三十個大漢,有幾個人竟然掏出手弩,向著囚車中的犯人攢射而去。 “撲簌簌!!!” 箭矢一時間竟如雨下,射在囚車中的諸犯人身上,發(fā)出刺刺之聲,這是箭矢入枯草的聲音。 縱人聲嘈雜,不好辨別,但囚車中卻連痛哼都沒有傳出來,這就大為詭異。 “不好,中計了!” 三河幫為首的一位副堂主,放下手弩,目光一縮,驚聲說著。 隨著三國話本風(fēng)靡神京,三國中最經(jīng)典的一句臺詞,也被神京城中的說書先生,通過各種方式演繹,而這些混跡江湖幫派的三河幫幫眾,也在言語中或多或少受著影響。 “風(fēng)緊,扯乎……”那副堂主一揚寶刀,高聲喊道。 然在這時,卻聽得一聲冷哼,“劫囚車,罪在不赦,格殺勿論!” 正是賈珩大喝,響徹長街。 賈珩這時已提著一把雁翎刀,翻身下馬,向著三河幫幫眾砍殺而去。 一道匹練刀光閃過半空,霜虹冷粲,伴隨著一聲聲慘叫,三河幫幫眾仆倒于地,脖頸鮮血如噴泉一般,汩汩流淌。 賈珩臉上籠罩著殺意,持刀連殺二賊,如此悍勇氣勢,自是引起三河幫幫眾的注意。 三個大漢遞了個眼色,倏爾,三道刀光斜刺里殺來,自左、右、前三方或撩、或砍、或刺,向著賈珩絞殺而來。 賈珩見此,冷笑一聲,手中借自五城兵馬司雁翎刀,刀隨身走,向側(cè)方一避,陡然自下而上橫掃,在鐺鐺之音響起,三把寶刀飛出去兩把。 賈珩手腕翻轉(zhuǎn),橫臂一刀,刀鋒帶起一股冷風(fēng),向著兩個目露兇光的三河幫幫眾脖頸掃去。 “噗呲……” 刀光血影,一瞬乍現(xiàn),一個三河幫幫眾先是捂住喉嚨,痛哼一聲,蒙住半邊面孔的眸中,似滿是不敢置信,血水如噴泉涌出。 而另一個三河幫幫眾目光一縮,似要向后退去,然而為時已晚,鋒利刀刃滑過脖頸。 “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