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溫斬-《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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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的人老是朝龍陽宮跑,陳德娣就讓人關注上了,這一關注,居然打探到了殷玄讓內務府的人給華圖一家人做喜袍,在龍陽宮跟華北嬌行拜天地的荒謬之事,陳德娣氣的心口肺都疼了,她狠狠地擰著帕子,對何品湘說:“今日金鑾殿上,皇上是不是把本宮中毒一事的案子又交給了華圖?”
何品湘回道:“是呢。”
陳德娣冷笑:“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封了華圖當刑部尚書,這明顯是在抬舉婉貴妃,可轉眼皇上又把這么難的案子交給了華圖,看著又像是在打婉貴妃的臉,明日封妃大典,他又要想跟婉貴妃拜堂成親,一個封妃儀式還不夠,還偏要辦那么一場婚禮,你說,皇上是當真寵婉貴妃呢,還是做給我們后宮女人看的?”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主要是,皇上的心思,旁人就是有十個心竅,那也是猜不透的。
何品湘想了想,說道:“寵應該是真寵,而案子,皇上大概也真的想找個人來破了,你說身為皇上,這后宮出了這兩起懸案,皇上能不憂心嗎?他不愿意起用聶北,總得用一用旁人,看旁人有沒有這個能耐,如今沒人敢擔刑部尚書,就怕皇上會翻這個案子讓他們辦,如今有一個人擔了,這案子自然就要落到他的頭上,這也說明,皇上一直記著皇后您呢。”
陳德娣諷刺地笑出聲:“記得我?”
陳德娣垂眸,讓采芳給她泡了一杯茶,等茶杯端到手上,她對何品湘說:“你去宣我母親進一趟宮,我有話與她說。”
何品湘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時候陳德娣喊陳二夫人進宮是做什么,只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之后,就出宮了。
等回來,胡培虹就跟著進了殿。
胡培虹沒帶別人,還是帶著錢桂英。
二人見完禮,陳德娣把胡培虹請到座位,此刻殿里已經沒有不相關的宮女太監了,只有這幾個自家人,說話也就不用藏著掖著。
胡培虹還沒開口問陳德娣喊她進宮有什么事,陳德娣就已經先出了口,她道:“母親,上一回你進宮,帶了祖父的話,說婉貴妃此人不好惹,讓我注意點,女兒一直謹記著這話,而今,女兒倒覺得,時刻防備著身后的狼會不會一下子沖過來將自己咬死,那還不如干脆利落點,將此狼斬殺,讓她再也不能為禍,母親以為呢?”
胡培虹一愣,說道:“你想殺了婉貴妃?”
陳德娣年輕卻顯得極為老沉的眼中迸發出極為強烈的狠意,她道:“養虎為患,這個時候的婉貴妃看著沒有功擊力,卻讓祖父給出了那個的評語,在祖父心里,婉貴妃單槍匹馬都能讓人如此忌憚,更不必說等她封妃之后,等華府坐大之后了,那個時候,她不單會成為虎狼,她還會成為雄獅,她會吃盡我們所有人,而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與其等將來被動,不如現在主動。”
胡培虹聽的心一驚,她驚的不是陳德娣的冷狠,而是她所分析的話。
胡培虹道:“前日娘與你說婉貴妃的時候,你還沒有對她起殺心,讓你防備著她,你也應了,可今天怎么就……”
陳德娣深吸一口氣,將從內務府那邊打探來的消息說給了胡培虹聽,胡培虹聽罷,當即就挑高了眉梢,詫異道:“當真?皇上竟然想與婉貴妃拜堂成親?”
陳德娣心口酸澀地道:“是呀,皇上如此寵她,若不盡早將她斬除,未來,哭的會是我。”
胡培虹也覺得這勢頭有些不對,依照皇上這么寵婉貴妃的行徑來看,未來,說不定皇上會為了婉貴妃而廢后!
胡培虹猛地站起來,說道:“娘現在就回去,跟你祖父他們商議此事。”
陳德娣道:“說是得說,但娘也別急著回去,少不得會讓別人咬三嚼四,娘陪女兒用了晚膳吧,吃了再回去。”
胡培虹點點頭,同意了。
等她在壽德宮用完飯,又陪陳德娣散步說了一會兒話,就帶著錢桂英回去了。
等胡培虹回去,向陳亥說了陳德娣的一番話,陳亥瞇起眼角,想著今日殷玄讓華圖重新審查皇后中毒一案的事情,在旁人眼里,這件事情可能有諸多講法,可在陳亥眼里,這件事只有一種解法,那就是皇上想讓華圖建奇功,以達到讓華圖立穩朝堂的目地。
那么,這一層意思解讀過來,那就是說,皇上已經十分看重婉貴妃的母族之人了。
這于陳府而言,當真不是好事。
現在的婉貴妃還沒有起勢,都把皇上迷成這樣了。
若是哪一天,婉貴妃起勢了,那陳德娣的后位,不用想,那是百分之百保不住的!
陳亥沉沉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與陳津他們商議,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通知德娣,讓她置身事外即可。”
胡培虹應了一聲是,又問:“那德娣所說的事?”
陳亥看著她,說道:“如她所愿。”
胡培虹一聽,心就寬了。
只要有爹出手,那一定能成。
胡培虹帶著寬下來的心,回了軒雅院。
陳亥喊了尹忠進書房,讓尹忠去把陳津、陳建興、陳間還有陳璘都叫過來,等四個兒子都來到書房了,陳亥就向他們說起了要殺婉貴妃一事。
四個人聽了,紛紛大驚,瞪著眼睛問陳亥怎么忽然起這種殺意了。
陳亥把剛剛胡培虹說的一番話說給了他們聽。
四人聽罷,面色皆是一沉。
陳津道:“皇上當真要與婉貴妃拜堂成親?”
陳亥道:“德娣既這樣說了,那就一定不會假。”
陳建興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真的不能再留這個婉貴妃了。”
陳間道:“既是大患,就應該趁早鏟除。”
陳璘道:“說一句殺人容易,可要怎么殺,那就難了,這個婉貴妃如今深得皇上寵愛,若是她出了事,皇上震怒怎么辦?”
陳津冷笑:“皇上震怒又如何?人都死了,他還能怎么辦?等皇上的怒氣過了,也不會再記得還有這么一個人了,一個女人而已。”
陳間道:“大哥說的沒錯,皇上是帝王,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昨日能有一個明貴妃,今日能有一個婉貴妃,后日就能有旁的不同封號的貴妃,再說了,依我陳府如今的地位,想要殺一個妃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就算皇上因為震怒而要徹查,依當今刑部官員的能為,他們也查不出來,那這件案子,也只能跟藥草事件和皇后中毒事件一樣,不了了之。”
陳建興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原本藥草事件和皇后事件讓我們頭疼,可現在,這兩起頭疼的事件卻可以為我們做掩護,那個幕后之人敢向明貴妃下手,敢向皇后下手,又如何不敢向婉貴妃下手呢?我們只要把這件事有意引導給那個幕后之人,我們就徹底摘除了嫌疑,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陳亥眉頭一挑,問:“老二有計策?”
陳建興說:“需溫斬幫忙。”
溫斬,陳溫斬,當年太后身邊的另一個紅人,掌宮內三十萬禁軍,原宮闈三十萬禁軍是由聶西峰在掌管,但后來殷氏皇族和滿朝文武們覺得聶家掌權太甚,故而瓜分了他們手中的軍權,整個大殷帝國的皇宮禁軍一百二十萬,三十萬主內,九十萬主外,基本都是聶家人在管。
為了平息殷氏皇族和滿朝文武們的不滿和抗議,聶青婉把內宮三十萬禁軍撥給了陳溫斬,把聶西峰調到了宮外,掌宮外九十萬禁軍一半,另一半給了三公之一夏謙的兒子夏途歸。
如今,夏途歸依然掌宮外禁軍。
而原本掌內宮禁軍的陳溫斬被調離了宮門,分派在了外面,聶西峰隨著聶家人一起,消隱。
而內宮禁軍從殷太后時期的三十萬,縮成了十萬,由李東樓掌管。
那個時候的陳溫斬也算風云人物,比殷玄還小一歲,卻也戰功顯赫,當年追隨太后的人,何止是殷玄一個,當年敬佩太后的人,也不止殷玄一個,而當年愛慕太后的人,那就更多更多了,這其中就包括陳溫斬。
但陳溫斬愛慕太后,卻從來沒想過叛她,殺她。
殷玄殺太后的那一天,他并不當職。
可陳溫斬還是覺得自己有罪。
他有失職之罪。
他負了那個祖宗對他的信任,他應該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守在紫金宮,寸步不離的。
陳溫斬一直覺得太后的死有蹊蹺,他懷疑殷玄,卻又沒有證據。
后來,殷玄封了紫金宮,聶家人也跟著一起塵埋在九重宮闋內,成了過往的歷史,陳家人自此稱霸朝堂,陳溫斬就知道,這一切,都跟陳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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