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值得-《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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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嗯字把華圖嚇的越發的冷汗冒心,華圖當然不知道殷玄曾經對他自己發過什么誓言,聽了殷玄這樣說,華圖直接把頭垂了下去,一時間越發的惶恐和不安。
他伏低著頭,說道:“臣失言了,還請皇上勿怪,臣再也不提這個人了。”
殷玄輕嘆一聲,雙手撐著龍椅站起身,繞過龍桌走過來,將他從地上拉起,他看著他,說道:“朕不會怪你,你不知這里面的事情,聽人說聶北可用,來向朕請旨,也只是為了案子著想,你沒有私心,卻不能代表別人沒有歹意。”
歹意二字又讓華圖的心抖了抖。
華圖心想,這兩個字是在說功勇欽呢,還是在說華北嬌呢?
跟華圖提過聶北的人,除了功勇欽就是華北嬌。
但華北嬌提起過聶北這件事,只有華圖知道,殷玄應該是不知道的。
那么,皇上此語,指的應該是功勇欽吧。
華圖惴惴不安,不明白殷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到底是何意。
華圖低聲道:“是,臣謹記皇上的叮囑。”
殷玄道:“還有別的事嗎?”
華圖嘴唇動了動,搖搖頭,說:“沒有。”
殷玄看著他,說道:“你若是覺得此案不好破,或是破不了,可以直接跟朕說,朕不介意再下一道圣旨,了結了此案。”
華圖立馬道:“不用,今日皇上才重新把此案翻出來,哪有一天沒過去又重新結案的,到時候害的皇上被大臣們指責就不好了。”
殷玄道:“朕不懼這些。”
華圖道:“可臣不能這么難為皇上。”
殷玄輕輕扯了扯唇角,心想,你大概是真的在為朕考慮,可有些人不是,就算華圖不說,殷玄也十分清楚,昨日聶青婉回華府,必然就是沖著給華圖說皇后一案去的,聶北此人,聶青婉也定然對華圖講過,她想通過各種手段調聶北出來,他就偏不讓她如意。
殷玄輕輕拍了拍華圖的肩膀,說道:“你能念著朕,朕是很高興的,那這案子你就著手辦一辦吧,實在辦不下去了,再來向朕請旨。”
華圖應聲:“是。”
殷玄道:“去吧。”
華圖行禮告退。
等華圖離開之后,殷玄負手站在那里,看著被重新關上來的御書房大門,久久的沒有動,稍頃,他甩了甩龍袖,松開手,重新往龍桌后面走,等坐到龍椅里了,隨海立馬把洗好的狼毫又遞給他。
殷玄接過,翻開一個折本,又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出聲問:“隨海,你說朕應不應該讓聶北來處理此案?”
隨海嚇一跳,立刻抬起了頭,目駭地看向殷玄。
可殷玄沒看他,依舊保持著低頭看奏折的那個動作,仿佛剛那一個問話是幻聽似的。
可隨海知道,那不是幻聽。
隨海心驚膽顫,想著皇上怎么突然問這樣的一句話來。
是想聽肯定的答案,還是想聽否定的答案?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呀,如果一不小心答錯了,皇上會不會像上回殺那個宮女一樣一袖風下來就將他咔嚓了?
隨海心頭滲了滲,低聲說:“奴才不懂這些政事,但奴才覺得,既是已經走了的人,就沒必要再讓他回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殷玄呢喃:“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他忽然笑道:“是呀,人得往前看。”
殷玄忽然又擱下狼毫,站起身,說道:“回龍陽宮。”
隨海一愣,還沒想明白皇上怎么突然要折到龍陽宮去,見殷玄走了,他立馬抬步,跟上。
殷玄今早上沒有陪聶青婉吃早膳,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昨晚偷偷地干了那樣的壞事,他有點兒不敢見她。
這會兒卻又份外的想見她了。
可等他回了龍陽宮,卻又被李東樓告知,說婉貴妃去了星宸宮。
殷玄挑眉,笑道:“婉婉似乎極喜歡宸妃。”
李東樓翻了個大白眼,心想,這個婉貴妃就是個事兒精,也是個麻煩精,進宮就不斷的惹事兒找事兒,但她想作死就自己作死,能得寵就自己享受,干嘛非要去惹我姐姐,我姐姐那么善良溫柔的人,能讓她這個狠辣的女人染指嗎?
李東樓哼了一聲,說道:“皇上得管管,婉貴妃如此三天兩頭的往星宸宮跑,會給星宸宮帶去一身騷的。”
殷玄瞪眼:“你這說的什么話,朕的愛妃也是你能編排的。”
李東樓抿唇,垂眸說道:“皇上明明知道臣說的是什么意思。”
殷玄冷哼:“朕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敬,自己掌嘴。”
李東樓揚起手就對自己的嘴巴扇了幾掌,聲音還很響,聽的一旁的隨海想笑又不敢笑,生生地憋著,等殷玄說了一句行了后,李東樓收回手,嘴巴已經腫了。
殷玄看他一眼,說:“下去涂點藥。”
李東樓喏了一聲,回自己的房間去找藥涂。
殷玄站了一會兒,想著聶青婉這會兒在星宸宮,若不是在跟李玉宸吃飯,那就必然又在跟那幾個女人聊天玩鬧,上回去打擾了她的興致,這回他就不去了。
殷玄想了想,又回了御書房。
……
今早上聶青婉跟尋常一樣,睡到辰時才起,起來就覺得自己出了一身汗,十分難受,宣王云瑤進來沐浴,洗澡的時候,王云瑤發現了聶青婉身上很淡很淡的牙齒痕跡,她驚異,她看了一眼聶青婉,見她似乎毫無所覺,就試探地問:“娘娘今日起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聶青婉道:“沒有呀,就是有些熱。”
王云瑤道:“你以前起來也說熱,但沒見你出這么多汗,昨晚做什么了?”
聶青婉回頭看她一眼,笑道:“昨晚是你伺候的我,直到我躺在床上你才走的,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王云瑤道:“你睡覺的情形我又不知道。”
聶青婉道:“睡覺還能有什么情形,閉上眼睛直接挺尸。”
王云瑤輕嘆,想著郡主還小,從沒經歷過男女之事,這雖說是得寵了,夜夜跟皇上睡一起,大概皇上也真沒碰過她,所以她并不知道,所謂寵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皇上必然沒忍住,碰了她,但是,又為什么沒有真的了她呢?
王云瑤每天伺候聶青婉,當然知道聶青婉有沒有真的跟殷玄圓過房,雖然他二人一直同床共枕,可王云瑤從來沒見浣東和浣西拿過臟的單子出來。
整理龍床的事情,一直是浣東和浣西在做。
如果她二人發現了異常,定然會與王云瑤說。
故而,王云瑤知道,這一段時日來,郡主沒與皇上行過房。
以前伺候聶青婉穿衣,王云瑤也沒在她身上發現可疑的痕跡,但今天,卻讓王云瑤在聶青婉的身上看到了勿痕。
而且還不是一處,是多處。
痕跡太淺,若不是因為她瞧的仔細,還真瞧不出來。
王云瑤想了想,說道:“身體沒有不舒服就好,這七月是熱,比六月還要熱,晚上我讓隨海再去弄些冰來放在榻下面,晚上睡覺就該涼爽了。”
聶青婉心想,放再多冰也沒用,被那么大一個火爐抱著,冬天也得生汗,但這話她沒有說,只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然后道:“快點洗吧,洗完吃飯,今天我們去星宸宮,找宸妃聊聊天。”
王云瑤便加快手上的動作。
洗好起來,換上宮裙,剛走到膳堂,隨海就來傳話,說皇上今早不過來用膳了,讓她自己用,聶青婉表示知道了后隨海就走了。
等吃完,聶青婉就帶上人去了星宸宮。
李玉宸已經習慣了她老往自己宮里頭跑,見她來了,差康心去叫了楊儀瀾、寧思貞和襲寶珍過來,幾個人又圍在一起打牌。
呼隆呼隆的搓牌聲在八角軒亭里響起,走了好幾圈之后,幾個姑娘們就聊到了聶青婉封妃大典的事情,李玉宸道:“聽說內務府那邊已經把大典的服裝送去了,試過了嗎?”
聶青婉道:“試過了。”
李玉宸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宮里頭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的大喜事兒了。”
寧思貞也接話道:“是呀,這后宮是三年前建起來的,從封后大典過去,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喜事了,除了頭一年皇上廣招了一些閨秀進宮外,到現在一個新人沒進,除了婉貴妃。”
襲寶珍笑道:“婉貴妃一來,就給后宮帶來了新氣象。”
楊儀瀾今天還是沒打牌,坐在聶青婉身邊一邊觀看一邊學習,聞言笑道:“封妃大典那天,我們也能去看的吧?封后的時候我還沒進宮,沒看到那場面。”
李玉宸笑道:“按宮規,妃嬪以下的貴人或美人是沒資格參與的,但若是皇上開口,或是婉貴妃開口,那就是可以的,你要是想去看,可以求婉貴妃賜個賞。”
楊儀瀾立馬看向聶青婉。
聶青婉毫不在意地道:“想去就去,人多熱鬧。”
楊儀瀾激動的一下子從椅子里跳起來,去抱聶青婉的手臂,結果,因為太激動,一下子把她面前的牌給推到了,李玉宸眼尖,寧思貞也眼尖,襲寶珍更眼尖,可以說,坐在牌場上的人,沒有一個人不眼尖的,三個人一下子就把聶青婉的牌看的干干凈凈。
李玉宸笑道:“原來你在胡餅九,哎呀,差點就掏出來了。”
她笑著將手中的牌重新放回去,換了一張。
寧思貞哈哈大笑,把手中的三張餅九拿出來在聶青婉面前晃了一晃,幸災樂禍道:“宸妃不打,婉貴妃這回可胡不了了。”
襲寶珍笑。
楊儀瀾絞著手指頭,一臉我有罪的哭訴樣子。
聶青婉一個一個地把牌重新扶起來,波瀾不驚道:“最好你們先贏了,不然,還是我莊家,餅九沒有了,我不能換別的嗎?”
三個人一怔,咬牙瞪了她一眼,卯足了勁非要贏她一回不可。
最后還是聶青婉贏了。
三個人鬼哭狼嚎。
李玉宸道:“你下去,不讓你玩了,玩的我都開始懷疑社會了,讓儀瀾妹妹來玩一會兒。”
聶青婉無所謂,扶著桌面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楊儀瀾。
楊儀瀾也知道這只是玩樂,當不得真,見聶青婉讓了位,她就坐了過去。
聶青婉坐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吃水果,似不經意的語氣,說道:“封妃大典那天,是舉國同慶嗎?”
李玉宸道:“應該是的,既是大典,就是舉國同慶的,之前封后大典,帝后一同坐車繞帝都懷城走了一圈,接受百姓們的祝福,婉貴妃這回應該也一樣,雖然封妃和封后有很大差別,可皇上如今寵你,定不會委屈了你,想必那天,懷城會非常的熱鬧。”
聶青婉哦了一聲,細嚼慢咽著水果,說道:“人多確實熱鬧,可人多了也容易出事,若皇上真要在懷城繞圈,必然會有禁軍護崗吧?”
李玉宸道:“那是自然。”
聶青婉道:“那得要多少禁軍啊。”
李玉宸笑道:“皇城禁軍有三十萬,十萬在宮內,二十萬在宮外,你不用擔心那天禁軍人數不夠,那一天宮內的十萬禁軍一定能守好宮門,宮外的二十萬禁軍也一定能夠維持好秩序。”
聶青婉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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