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福氣-《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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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博溪嘆道:“我當然想,只是……”
后面的話沒說完,華州打斷她,說道:“娘,你若怕給妹妹惹麻煩,晚上跟爹回去商量一下,兒子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袁博溪道:“也好。”
謝右寒道:“如此,我們也能留下嗎?”
一直不說話的王云峙接話道:“留與不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得皇上的批示?!?
這句話說的沒錯,大殷帝國征服了許多小國,囊括了很多遺臣,若每一個地區的遺臣之邦都來了帝都,那可能會引起騷動,故而,大殷有明文法律規定,遺臣之民,只能住在被封之地,沒圣旨傳召,不能入帝都,違者,以謀逆罪定論。
聶青婉道:“你們若想留,我晚上跟皇上說?!?
謝右寒笑道:“我要留下。”
謝包丞一下沖過來,舉手報名:“我也留下?!?
王云峙看著王云瑤,說:“哥哥也留下來吧?”
王云瑤道:“那家中父母怎么辦?”
王云峙道:“家中仆人眾多,晉東之地有皇權守護,不會出事,父母自也是安全的?!?
王云瑤看向聶青婉。
聶青婉想到剛剛下馬車的時候殷玄示意李東樓去探王云峙的深淺,因為懷疑了王云瑤,進而對這個王云峙也有了防備,這件事,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王云峙的武功遠在王云瑤之上,想必以后用得上,留在京城,對她來講,是一樁好事。
聶青婉道:“留下吧。”
王云峙點點頭,伸手摸了摸王云瑤的腦袋,溫柔地笑了笑。
既然都打算留下了,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再瞞著。
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聶青婉也就沒提最近宮里頭發生的事情,只是陪著袁博溪在亭里坐了下來。
華州、謝包丞、謝右寒、王云峙、王云瑤都跟過去。
幾個人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一時,笑聲充斥。
殷玄和華圖找到他們的時候,正看到他們在玩接掌游戲,此游戲是原綏晉北國皇室獨有的樂子,稱為三連拍,一來鍛煉人的反應力,二來鍛煉人的智力,三來就是靈活度了,這是一個集益智與休閑于一體的游戲。
開始由一人伸出一個指頭說出一個字,這個字說完,參與游戲的人就可以搶著往后接,規則是,伸出兩個指頭,得說兩個字,這兩個字還得是由前一個字引申的詞,伸出三個指頭,就得說三個字,這三個字也得是前一個字所引申出來的詞,不能隨便說,字與指頭不能有差,有差了就會受罰。
當然,并不是說第一個字說完,就一定得接兩字,再接三字,必須是一二三這樣的順序,這沒有限制,若在開頭的第一個人說出了一個字,后面的人可以說三個字,也可以說兩個字,但必須遵守規則,那就是說三個字的時候,你得伸三個指頭,說兩個字的時候,你得伸兩個指頭,且,不管是三個字還是兩個字,都得是由第一個字引申過來的詞語,不然,就是犯規,也要受罰。
那么,第二個人接了連拍之后,第三個人就必須由第二人所連拍出來的詞靈活應變,若第二人接的是三個字,那第三個人就必須砍掉兩個字,獨留一個字作為下一步的引字,砍的那兩個字不能含前一次出現的那一個字,不然也是犯規,而且指頭一定得與字數相同,錯了也要受罰。
反正就是一個字,兩個詞,三個詞這樣交替變化,說出來的字的個數須得與伸出來的指頭一致,到三就要砍掉兩個字,到二就要往上加,變成一了,就繼續往后加,加二或加三,隨意。
這樣的益智連拍游戲一旦玩上就會上癮,因為誰都不想輸。
華北嬌以前是經常玩這樣的游戲的,可聶青婉從來沒玩過,好在,她聰明伶俐,一開始沒敢加入,看了兩圈后就完全明白了,開始搶賽,她一上場,王云瑤也跟著上場,袁博溪看著心癢,也加入了游戲隊伍里。
原本三個大男人玩的挺沒勁,后來又加入了三個女人,游戲就變得烈火朝天。
亭子里時常傳來笑聲、鬧聲,還有幸災樂禍的聲音。
一會兒:“右寒,你又輸了,你這不行呀,老是給郡主放水,該打。”
一會兒:“郡主,你也太狠了,這個字如此刁難,你讓我們怎么接?”
一會兒:“哈哈哈,終于把郡主你給逮著了,來,給你畫一絡胡子,保準把皇上嚇的心一哆嗦?!?
不用看,說這話的一定是謝包丞。
殷玄站在樹影遮擋的亭外,聽著里頭的笑聲,鬧聲,里面還夾雜了聶青婉的咒罵以及大笑,偶爾還有幾聲她輸了不要臉地扯皮耍賴的聲音。
殷玄默默地抿了抿唇,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都有。
原來她也有這樣的童性。
殷玄提步,沿著一排樹影,往涼亭走去。
華圖在后面跟著,真是著急呀,這些人,想玩等出了宮再玩不行,沒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他們在這里胡鬧嗎?
華圖很想弄點響動出來,讓那些人警醒些,可皇上就在前方呢,旁邊跟著隨海,后面又不遠不近地跟著李東樓,他哪敢做小動作。
如此一來,殷玄剛走過樹影,能一眼瞧見那個涼亭了,就看到一幕讓他十分不爽的情形。
聶青婉正被謝右寒環著,嘟著嘴,一副不樂意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任由她身后的男人給她的頭上插了兩片綠葉子。
堪堪正正插在他出龍陽宮前,為她插蘭花的那個地方。
那么一刻,殷玄深深地覺得他的領土被別人侵犯了,他寒著臉走過去,眾人一驚,慌忙退身行禮,謝右寒也趕緊退離開聶青婉,垂頭行禮。
殷玄滿身煞氣,目光陰沉可怕地盯著聶青婉頭上的那兩片葉子,手一伸,拔了,輾碎。
當粉末從殷玄的手掌心里飄下來,謝右寒心一驚,覺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他只想著快樂了,壓根忘了,如今的郡主,已屬皇上的女人了。
聶青婉輕蹙眉頭,看了一眼殷玄怒氣極盛的臉,說道:“玩游戲輸了,這是懲罰,與冒不冒犯沒有關系,你別怪罪謝右寒?!?
殷玄看向她的臉,漂亮的嘴唇上方,鼻子下端的位置,也被他們貼上了樹葉,兩邊對開,跟個八字胡子似的。
殷玄驟然一陣無奈,伸手將那兩片葉子拿開,環著她的肩膀說:“如果真喜歡玩,下次朕陪你玩。”
聶青婉道:“就這會兒無聊,打發打發時間?!?
殷玄低低地嗯了一聲,余光掃向謝右寒,三分陰沉三分涼寒還有四分殺意,可他沒有治謝右寒的罪,也沒有口頭責罵他,就如同聶青婉所言,這只是游戲,他若在這里計較,顯得太小肚雞腸也太沒品,他雖然極討厭別的男人動她一分一毫,可也不會惹她不快。
再者,他若真要動謝右寒,也不會在這里。
殷玄摟緊聶青婉,對華圖道:“時候不早了,晉東王回去吧?!?
華圖立刻應聲。
殷玄把李東樓喊來,讓他送華圖一家人回華府。
李東樓離開前找王云瑤拿華府的鑰匙,王云瑤掏出鑰匙遞給他的時候,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王云瑤是練武之人,被人侵犯,本能的反應就是用內力去震開,李東樓卻一下又松開了她,低笑道:“王管事,好內力啊。”
之前殷玄把鑰匙甩給聶青婉的時候聶青婉沒接,鑰匙掉在了地上,是王云瑤撿起來收好的,她沒有帶在身上,就在殿里放著。
這會兒取鑰匙,也在殿里。
故而,周遭只有她跟李東樓。
王云瑤瞇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李統領,上一回我都說過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上回也說了,不會再有下一次,那你剛剛是做什么?你這樣有意思嗎?摸我脈搏就算了,現在又來摸我手,你別以為你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就能老是對我動手動腳,下回你敢再碰我,我就要告御狀了?!?
李東樓額頭微抽,自上而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一臉嫌棄地說道:“你以為我想摸你?!?
王云瑤哼道:“最好是沒有。”
李東樓一噎,想著我摸誰也不會摸你,若不是你跟你家主子心懷不軌,我能多看你一眼嗎?也不掂量掂量你是老幾。
李東樓收起鑰匙,抿唇說道:“你很清楚我為什么要對你這樣,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使什么壞?!?
說完,李東樓不再看她,轉身就走了。
王云瑤掏出帕子,狠狠地擦著被他握過的那一只手。
擦完還覺得皮膚上留著被他侵犯的強烈氣息,她直接舀水搓洗,洗了很久,把那股感覺洗下去之后,她擦干凈手,然后出門。
本以為李東樓走了的,卻沒想到,他居然等在門外。
王云瑤一愣。
李東樓冷瞥她一眼,說道:“走吧。”
王云瑤抿唇,卻安靜地跟在他身后,回了會盟殿。
等他二人回了會盟殿以后,華圖一行人就向殷玄和聶青婉辭別,辭別完,分分鐘就走了。
宮門口早就備好了馬車,一行人上了馬車后,李東樓帶著他們去了武華街的二十號華府。
下了馬車后,李東樓將府內的所有鑰匙交給了華圖,并說道:“房屋的地契在婉貴妃那里,這套宅子,終身為你們所有,但是,不得轉賣?!?
華圖接過鑰匙,說了一聲‘是’之后李東樓就向眾人虛拂一禮,上了馬,回宮復命。
殷玄知道華圖一行人安全到了華府后就讓李東樓下去休息,他拉著聶青婉,去沐浴。
一開始聶青婉不知道殷玄是拉她去沐浴的,直到走到了龍陽宮里面那個人工開鑿的溫泉池邊,她才倏然一驚,扭頭瞪著殷玄,說道:“皇上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殷玄倒直白,坦言道:“洗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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