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福氣-《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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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圖是華北嬌的父親,是晉東遺臣王,如今華北嬌被封為婉貴妃,可謂如日中天,不管是后宮的妃子們還是前朝的大臣們,都對此頗有微詞,但都不敢觸怒殷玄,亦不敢說上一句大不敬的話,只能漠然接受。
這個時候再封華北嬌的父親為刑部尚書,不惹得朝臣們大亂才怪了。
再者,華圖還是遺臣之王,那就更加不會被朝臣們容納了。
可偏偏,殷玄封的不是別的官,是此刻所有大臣們都不敢接的刑部尚書,那么,即便朝臣們心中不滿亦不愿意接受,也只能接受。
華圖并不知道如今的大殷帝國朝中無人敢接刑部尚書的職位,也不知道皇后中毒一事,亦不知道殷玄這一個決定藏著怎樣諱莫如深的心機,他見殷玄圣旨如山,又似乎完全不擔心他擔了這個官職后沒辦法面對眾大臣們,華圖心里只有高興,哪可能會再拒絕?
如果華北嬌不封妃,華圖還不是很愿意當官,他與妻子女兒和兒子們在晉東地區享受逍遙快活在的日子就行了,可華北嬌封了妃,華圖就不得不為華北嬌的往后打算。
后宮的女子,若無母家依附,遲早會落的一敗涂地。
華圖原是一國之王,深知后宮的險惡。
華圖連忙叩首道:“臣愿意為皇上分憂,臣接旨,臣謝皇上。”
殷玄笑著又把華圖拉了起來,說道:“華愛卿接了旨意,那往后刑部的大大小小事情,全仰仗華愛卿操勞了,愛卿一定要稟公辦理,不能徇私。”
華圖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守好崗位。”
殷玄拍拍他肩膀,既然事情說完了,殷玄也不跟華圖在這里逗留,直接轉身去找聶青婉了。
華圖也跟著去。
隨海暗自砸舌,心想,皇上可真是寵愛婉貴妃呀,為了婉貴妃不被傷害,竟然要培養她的母族!
皇上這又是在布什么局?
隨海看不懂,亦想不通。
他當然看不懂想不通了,他那一顆普通平凡的腦袋,若是能猜透殷玄在想什么干什么,那就不用當奴才了。
聶青婉帶著袁博溪去了另一處風景之地賞荷,沒了皇上在身邊,所有人都自在了很多,袁博溪拉著聶青婉的手,上下打量著她,淚眼盈盈,卻又淚中含笑,說道:“見你氣色好,臉色好,想必身體已經養好了,你從晉東王府離開的時候,娘可真擔心你。”
聶青婉笑道:“娘不用擔心,女兒現在過的很好。”
袁博溪道:“娘看見了,皇上很寵你。”
想到皇上右臉上的驚心五指印,在看向女兒腫厚的唇,左右看了看,見華州、謝包丞、謝右寒、王云峙都在,實在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女兒有沒有跟皇上圓房這樣的話來,也沒敢問皇上那臉是怎么一回事。
倒是謝包丞,素來什么話都敢講,他搓了搓手,問聶青婉:“郡主,皇上那臉上的痕跡哪里來的?不會是你給扇的吧?”
華州抬手就沖謝包丞打了一下。
謝包丞瞪他:“打我做甚?”
華州道:“飯前不是說了嗎,耳目眾多,別在宮里頭亂說話。”
謝包丞嘿嘿笑道:“你盡管放心,若真是郡主打的,皇上沒計較,就說明不計較了呀,我就只是好奇。”
謝右寒也好奇,跟著問:“當真是郡主打的?”
聶青婉哼一聲,說道:“打一掌還輕了。”
袁博溪嚇的立馬伸手去捂她嘴。
華州蹙眉道:“你這膽子越發的大了。”
誰說不是呢,當聶青婉親口承認殷玄右臉上的那個五指印是她打的后,不光華州認為她膽子忒大了,就是袁博溪、謝包丞和謝右寒以及王云峙都認為她的膽子大出了天了。
皇上都敢打!
如此這般恃寵而嬌,早晚會死的很慘。
袁博溪是晉東王妃,可之前是一國之后,深知后宮女子太得瑟太招搖之后的下場是什么,她拉著聶青婉的手,苦口婆心地說:“你現在雖得寵,卻不能太恃寵而嬌,自古以來,女子以色侍君,色衰而愛馳,得寵的時候不籠絡人心,不安已守份,大膽妄為,等失寵的時候就是千夫所指,眾人都巴不得上去踩兩腳,不會雪中送炭,你一個人在宮里頭,娘實在是憂心,你當謹記娘的話,切勿再這般放肆。”
聶青婉挺乖,認真地道:“女兒記下了。”
袁博溪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在,女兒是個聽話的,應該拎得清輕重,她挺欣慰。
又說了一會兒話后,袁博溪累了,從昨天就趕路,舟車勞頓,沒能睡上一個好覺,今天趕到皇宮也沒停歇,剛剛飯也沒吃飽,渾身都不舒坦,她道:“我歇一會兒,你們年輕人去說會兒話吧。”
聶青婉見她累,也不打擾她,帶著華州、謝包丞和謝右寒以及王云峙走了。
他們幾個人一走到無人的地方就嘰嘰喳喳開了。
謝包丞一臉崇拜地看著聶青婉,說道:“郡主,你真是我的偶像,皇上都敢打!”
華州又朝他頭上拍一掌。
謝包丞這次不回瞪他了,笑著摸了一下頭,雙眼亮睛睛地看著聶青婉,好像此刻的她在他眼中變成了巨人,那眼中的神情看的謝右寒直蹙眉頭。
謝右寒伸手,將謝包丞拉過來,說道:“哥,你這樣會嚇著郡主。”
謝包丞道:“郡主連皇上都敢打,如何能被我嚇著,你盡瞎說。”
他說著,又想朝聶青婉跟前湊,卻被謝右寒拽住了胳膊。
謝包丞想著自己的二弟心儀郡主,那他就給他挪個地吧,謝包丞順勢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一個涼亭的柱子上,左右欣賞宮內的風景。
謝右寒看著聶青婉,說道:“一月不見,顯得漂亮了。”
聶青婉跟謝右寒不熟,沒辦法與他做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樣子,更加沒辦法像以前的華北嬌那樣與他打趣熱鬧,以前的華北嬌如何與他們相處的,聶青婉也不知曉,她不會強迫自己去迎合任何人,于是說道:“大概是身體養好了的緣故吧。”
謝右寒神情微怔,眼中略有失望,大概因為她這么正經生分地與他說話。
可情緒剛低落下去,又聽聶青婉說:“我本來就長的好看。”
帶了點小埋怨與小自得,還有一絲不要臉的自夸,讓謝右寒眼中立刻滲出了笑意,他道:“確實,郡主本來就長的好看,只不過,太自戀了不好,你要謙虛點,以前在晉東,你可以稱第一美女,但入了大殷皇宮就不是了,別得了寵就認為自己的姿色天下無敵,君王的恩寵,時刻伴著兇險,你要悠著點。”
聶青婉道:“我明白的。”
謝右寒道:“聽說你封妃,沒什么送的,就把這個送給你吧。”
謝右寒伸手從袖兜里掏出一個鐲子,鐲子非金非銀也非玉,倒像是鐵制,不過表面處理的很好,光滑細膩,還有喜慶的花紋裝飾,只顏色看上去有些古怪,像褪了漆的舊鐵器。
聶青婉好奇,伸手接過來看了看。
謝右寒道:“是用一把短劍做的,你把兩邊卡扣打開看看。”
聶青婉之前也見過很多奇形怪狀的飾品,她當太后的時候很多人為了巴結她,都會絞盡腦汁地弄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來,像這種帶著暗器的飾品也有很多,只是,鮮少有人用這么廉價的鐵器打造送來,都是用一些極為貴重的材質。
這倒是頭一回,收的禮物如此廉價。
不過,看著廉價,里面的情義大概很重。
應該是謝右寒親手做的,而且,如果聶青婉沒猜錯,這把短劍,必然是他隨身所攜帶的。
聶青婉將鐲子的兩邊拉開,果然看到一頭是鞘,一頭是劍,只是處理的很微妙,讓人一眼瞧去壓根看不出來這是一把短劍,比以前的工匠們處理的可隱秘多了。
聶青婉走到一株大樹前,拿短劍砍了一根樹枝,入口鋒利,一刀即斷。
聶青婉挑眉,說道:“好鋒利的劍。”
謝右寒道:“你當心點用,備著防身的。”
一旁邊的華州道:“原本右寒給你備這個禮物,哥哥不太贊同,但宮里兇險,遇到保命時刻,這個東西確實派得上用場,你就收著吧。”
王云瑤走過去,從聶青婉手中拿過那短劍,左右看了一番,笑著抬頭,瞅了謝右寒一眼,說道:“這不是你一直很寶貝的小伙伴嗎?就舍得這么毀了,送給娘娘?”
謝右寒低咳一聲,說道:“再寶貝也是死物,哪有活人重要。”
他說完,虛虛地看了聶青婉一眼。
聶青婉笑著從王云瑤手中重新把短劍拿過來,套在手上,卡成了手鐲樣子,然后說道:“我很喜歡,謝謝。”
一句‘我很喜歡’,讓謝右寒精神備增,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
王云峙看著,輕挑眉梢。
華州倒是什么反應都沒有,走上前,拉著聶青婉說:“哥還是那句話,別像在晉東王府時那般膽大妄為,這里是大殷皇宮,什么鬼魅魍魎都有,你一個人在帝都,哥哥實在不放心,所以哥哥打算留在懷城,謀個差事,若實在沒辦法得個一官半職,那哥哥就在京城做生意,總之,哥哥得離你近一些,時刻要知道你的消息,不然,難以安生。”
聶青婉聽著華州如此擔心她,又為了她做了如此多的打算,心里很感激,大概真是血緣的關系吧,她忽然眼眶一陣濕熱,她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素來冷心又鐵面無情,可此刻看著這個一臉憂容擔心著至親妹妹的哥哥,饒是聶青婉冷心冷情,也不免心有觸動,她笑道:“哥哥想留下來,妹妹當然很高興。”
華州道:“那哥哥就留下了。”
坐在那里歇息的袁博溪道:“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同意。”
聶青婉轉頭看向袁博溪,說道:“這個娘不用擔心,若娘和哥哥都打算留下,女兒自有辦法說服皇上。”
袁博溪道:“還是不要惹事兒了吧?”
聶青婉不應。
立在一邊欣賞風景的謝包丞笑道:“依郡主目前的得寵情況來看,只要她說了,皇上就一定會答應,王妃你就無須多顧慮了,難道你不想留在懷城,留在郡主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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