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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憂鬼市。

    秦凡將手中兩份信件焚毀，回信他已經(jīng)安排人送了出去。

    關(guān)于羽蒼渺這么早曝光他兩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讓秦凡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來聽到的也僅限于月飄零、宿長卿、鬼童子、血寡婦和白緋生這五人。

    因此再三考慮后，秦凡的回復(fù)沒有明確師兄弟這點，只是讓月飄零三人完成先前的任務(wù)，至于宿長卿繼續(xù)老老實實跟著羽蒼渺。

    直到三十六天后，他們會到達忘憂鬼市。

    而在想到雙方目前的境況，秦凡莫名的自嘆了一句。

    “一個由明轉(zhuǎn)暗，一個由暗轉(zhuǎn)明，真是剛剛好的時機。”

    隨即其目光看向被水涅生的氣機完全鎖定的女人，臨雪暖香閣于玄陽域分部的管理者·姚婉清。

    “南玄州牧·穆澈，憑借你所知的情報，說說此人。”

    姚婉清的神色有些緊張，她前不久才知道自家boss的boss竟然是夜帝·秦凡，特別如今的秦凡戴上面具后，始終散放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壓，這讓她壓力很大。

    隨即深吸了口氣后，答道：

    “南玄州府一共十一域，排除玄陽域的特殊性外，其他的十域都在穆澈的掌控中。

    不過他的管理方式與大多數(shù)州牧相似，是與一個僅次于頂尖的大勢力聯(lián)手，一者統(tǒng)領(lǐng)軍隊民生，一者掌管江湖。

    而此人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野心，否則也不會待在這南玄州牧的位置上長達五十年之久。

    再加上與之合作的鑄刀堂，門下弟子有些桀驁不馴，所以他這位州牧看上去已經(jīng)被鑄刀堂堂主應(yīng)天鴻隱隱壓過一頭。”

    “五十年......”秦凡微微搖頭，他記得大玄有一個制度，每一個州牧上任時間不能超過二十年，可不知從何時起，這制度就開始被一代接一代的官員所刻意忽略。

    并且借此一步一步的試探玄帝的底線。

    所以這大玄皇朝看似是因為上任玄帝意外身死，導(dǎo)致沒讓當代玄帝接好班，才爆發(fā)出這么多隱患，但實際上這早就是一個被無數(shù)蛀蟲啃食過的破木樁了。

    “他在朝堂上有沒有盟友？”

    秦凡很清楚羽蒼渺放任宿長卿傳給他情報，就是在告知他司馬空明并非是在單打獨斗，首先那位穆州牧暗中應(yīng)該提供了不少幫助。

    姚婉清想了想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這其中牽扯到的情報等級，不是我一個分部的管理者可以查看的。”

    秦凡沉思片刻后，沒有在繼續(xù)這個問題問下去，反倒是說道：

    “碧傾云，她好像很怕我？”

    姚婉清老實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她可以合情合理的出現(xiàn)在秦凡身旁的原因。

    本應(yīng)該代表玉凰心坐鎮(zhèn)忘憂鬼市的大宗師·碧傾云，將其中大部分瑣事都交由她處理，包括開會的時候，也是讓她代替地宿之位出席。

    隨即姚婉清開口說道：

    “玉閣主在臨走前提醒過碧傾云，說讓她盡量少跟您接觸。

    而她之所以還待在這里，即是為了代表玉閣主的立場，還就是為了充當一個......嗯，用天外來客的話講，大概是吉祥物。”

    秦凡微微皺眉：“那也不應(yīng)該是怕吧。”

    這三天的宣傳期，他本想要探探碧傾云的底，結(jié)果對方見著自己就是一哆嗦，然后小臉煞白的跑沒影了。

    姚婉清想到了某種可能，神色有些糾結(jié)，但在深吸了口氣后，還是老實回答道：

    “鬼尊大人應(yīng)該認識公孫魅吧。”

    秦凡點了點頭，如今整個公孫家都歸于他麾下，所以他也在考慮怎么將那個具有一定野心和手段的女人給抬得更高些。

    畢竟對方已經(jīng)是玄陽域六扇門分部的二把手，順著這個渠道，完全可以借此爭一爭整個南玄州府六扇門里的三把手或者四把手的位置。

    至于薛言早就跑沒影了，之前【快樂就完事了】的宣傳視頻中，此人露個臉，然后暗示自己，他是身不由己且不會與之為敵。

    這話嘛，或許有那么三分真情實意，但對一個過于純粹的利己主義者而言，殺父殺兄的事情都很容易做出來，這種保證自然是半個字都不能信。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隨著這次與玉凰心加深了聯(lián)盟關(guān)系，再加上那位別有用心的小侯爺隱晦表達出合作意向。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上薛言這種天生反骨的不可控因素，對方倒向司馬空明已經(jīng)是事實，所以下次見面的話，只能扭掉他的頭，再說一句抱歉了。

    隨即秦凡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路有些跑偏，接著便看向姚婉清。

    面對鬼尊面具下那雙冰冷的童眸，剛剛抬起頭的姚婉清立馬又低了下去，然后竹筒倒豆子般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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