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食材雖是想拿多少拿多少,但是都會有登記。誰拿的,拿了多少,拿了些什么品類,什么時候拿的,記錄得都得詳細清楚。 沐清瑜道:“把李大廚今天的食材記錄調出來。” “好的姑娘!” 很快,一份記錄被調了出來,字寫得中規(guī)中矩,記錄得很簡單,但很明了。 沐清瑜看著,又問道:“李大師今天給客人炒了些什么菜?” 那廚工又拿出另一張單子,只有三個菜,是給天字號房間的,就是之前楚景弦的接風宴! 那些菜沐清瑜在場,自是全都把過關的,并沒有任何問題。 她把那灶臺邊的所有調料都看了一遍,又把相鄰幾處都看了一遍,然后,再看了食材處,重點看了李元慶用過的那些。 而后,她對黎飛揚道:“派個人去報官吧,就說有人謀害李大廚性命!” 黎飛揚一驚,忙道:“姑娘,這,真報了官,那可就……”事情失去控制了。 畢竟,李大廚雖然撿了一條命,但卻醒不過來了。 而報官的結果,是不論后廚所有人,甚至包括前堂,以及他這個掌柜,可能都要去衙門走一趟,而漪云樓,豈不是要關門了?再說,發(fā)生了這件事,漪云樓就算以后重開,誰還敢來吃飯? 而且,李大廚都可能永遠醒不了地昏睡在床,沒有他坐鎮(zhèn),這生意還做得下去嗎? 沐清瑜淡淡道:“既然有人謀害性命,就是觸犯了東夏律法,讓律法來懲治,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可這么多人,萬一……” 黎飛揚的話沒有說明,但是在場的人臉色也都變了。 他們都有嫌疑,真沾上這事,能說得清嗎? “不必多說了,派人去吧,這件事本來就不可能善了!”沐清瑜的聲音冷靜卻清楚。 黎飛揚無奈,東家都這樣說了,肯定是也想過這些方面,再說,酒樓真開不下去,損失最大的也是東家。 他出門,派了個腿腳麻利又機靈的小二出去報官。 而漪云樓的大門,也關上了,掛上“今日歇業(yè)”的牌子。 等到黎飛揚回來,眾人都知道,他們暫時是不能出這個后廚了。 沐清瑜目光再次掃過眾人,道:“動手的自己站出來,姑且念在主動承認罪行,我可以承諾對他的家小略作照顧,不會讓他們餓死!” 黎飛揚:“……” 姑娘這話說得,略作照顧?不讓餓死? 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不要覺得我的話沒有說服力,惡念是自己起的,貪欲是自己生的,在我的酒樓里,對我的大廚做出這種事,我不禍及家小已經(jīng)夠仁慈了,如今肯承諾不會讓他們餓死,也不過是我的一念之忍,若不把握,別怪我事先沒提醒!”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之中都有些打量,懷疑,因為他們知道,姑娘這么說,那就意味著他們中的確有人這樣做了,但是又是誰呢? 酒樓生意好,雖然老板是個小姑娘,可這小姑娘本事大,但對真正做事的人從來大方,他們的待遇也高,比在別的酒樓做工賺的多多了,是誰這么想不開? 還有,他們竟然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做事,如果今天那個人不被揪出來,他們自己是不是也很危險? 黎飛揚一看,他也覺得這個像,那個也像。他知道這樣想不對的,若真的是懷疑所有,那以后還怎么做事啊? 沐清瑜的話說完,空氣靜寂。 眾人面面相覷,盡管互相懷疑打量,但除了真正動手的那人,別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空氣變得凝滯,每個人都感覺呼吸艱難。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里覺得有重重的壓力。 既憤慨于有人做出這樣的事,也擔心東家查的不清,自己背上無妄之災。 沐清瑜輕嗤一聲:“不肯站出來是吧?” 沒人應聲。 沐清瑜臉上罩上一層冷意:“機會已經(jīng)給了,既然還要負隅頑抗,那我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黎飛揚轉頭看向沐清瑜:“姑娘,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嗯!”沐清瑜應了一聲。 她心情不大好。 這種自己人對自己人下黑手的事,她是零容忍。 黎飛揚看著每個人都臉色難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是誰?” /79/79189/3154268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