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沐清瑜指向第四個灶臺! 也就是那個被倒了菜的第四個泔水桶所對應的灶臺!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一人,張師傅臉色蒼白:“姑娘,我真沒有,不是我,我沒做……” 沐清瑜似笑非笑:“那你解釋一下,幾個廚師,各人有各人專用的泔水桶,你說你沒做,那是誰倒在你這桶里的?” 張師傅慌亂搖頭:“我不知道,之前李大廚出事,我們都去了小房間,在門口看著?!? 茍師傅道:“李大廚出事之前,所有的泔水桶剛倒過!”所以,這些桶里只有三個桶有廢料,而且都不多。 朱師傅道:“李大廚的那盤菜因為剛出鍋,又是新菜,他放在他自己的灶臺上,就是要倒,不是應該倒在李大廚那個桶里嗎?或者第二個,怎么會到第四個?” 秦師傅道:“也許是隨便倒的!” 朱師傅看著沐清瑜:“不會是意外嗎?或者,李大廚并不是在后廚中的毒?” 茍師傅道:“姑娘親自治的,你是信不過?” 朱師傅眼神閃了閃,雖然他在門外看著小姑娘東家金針玩得飛起,但他還真不太信得過。 秦師傅突地道:“我記得李大廚被抬到后面小屋,我們都過去了,就在門邊扒著看著,這菜是什么時候倒的?” 茍師傅道:“也許是之前就倒了,我們沒有注意?” 朱師傅睜大眼睛,再看向張師傅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戒備:“如果是之前就倒了,那就說得通為什么在第四灶臺的泔水桶里了?!? 秦師傅點點頭:“對,只有倒在自己的泔水桶里才能真正神不知鬼不覺!” 朱師傅又覺得不對:“可誰會傻到倒到自己的泔水桶里?” 茍師傅道:“可是前一會兒剛有人把泔水桶倒干凈了,不管倒在哪個桶里,不是都會被發現的嗎?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收泔水桶的那人?不會是他趁著收泔水桶的時候悄悄下了毒吧?” 張師傅道:“那不能,那個收泔水桶的和李大師無怨無仇,他就是一個老實的老頭!” 眾人:“……” 難道他們不是在努力地幫張師傅嗎?有這么拆自己的臺的嗎? 張師傅也意識到了,他臉色灰?。骸拔覜]有做過,我也不用無辜之人擋災!” 秦師傅氣急道:“現在這菜在你的泔水桶里,你能說得清嗎?” 張師傅不說話了。 沐清瑜淡淡地道:“我進來的時候,李大廚灶臺上還放著一盤菜。還有,你們可能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那個泔水工做不到!” 這整個酒樓里每個人,她雖不是人人都有過接觸,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背景。但那泔水工,她還真知道。 所以,有嫌疑的還是在場的這些人,姑娘說是張師傅,看樣子,張師傅是難脫其責了。 張師傅一臉灰敗,整個人都垂下頭,眼神中有苦意。 和他關系最好的秦師傅還試圖搶救一下:“姑娘,動手要有原因的吧?張師傅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沐清瑜淡淡:“大概是嫉妒吧!” 秦師傅:“……” 如果是這個理由,他還真不好說什么了。 其實,他們幾個大廚,面對廚藝精湛的李師傅,誰不是心生敬佩之余,也有嫉妒之意?怎么就有人能對廚藝有那么高的領悟,他拿著那么高的大廚薪水,一天炒幾個菜卻是隨他之意,就算不做,也沒有人敢置喙。 東家還一樣對他器重有加。 他高高在上,真正撐起整個漪云樓的可是他們四個,但是那些人卻有不少是沖著李大廚來的! 但是,羨慕嫉妒就一定會動手嗎? 秦師傅也不確定。 不一會兒,捕快來了。 這次來的是東城都司的人,捕頭姓趙,三十余歲,相貌板正威武。黎飛揚著人在門口守著,一見來人,自是趕緊的領進去。 趙捕頭走進后堂,便沉聲問道:“何人害命?所害何人?” 黎飛揚忙說明情況。 隨趙捕頭同來的,是杏林堂的坐堂老大夫,這也是黎飛揚接了沐清瑜眼神指示,出去吩咐人報官的同時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