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生-《本座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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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儀失魂落魄地回到藥廬不久,林晉桓那邊就派了幾個人過來,三下五除二地將她藥廬里的藏書搬了個精光。
夜里晉儀放心不下,又摸黑冒雪去了一趟朝山堂。結果不出所料,她一進門就看見林晉桓坐在案前,各種各樣的書本古籍在他四周堆成了山。
“阿遙怎么樣了?”晉儀繞過滿地的書堆來到案前,從懷里掏出一小瓶補氣丹放到林晉桓手邊。
“把這個吃了。”晉儀說道。
林晉桓這才將他的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在薛遙臉上。他打量了一眼床上的薛遙,又低頭看起書來。
“還是老樣子。”林晉桓說道。
“你別看了。”晉儀上前一把奪下林晉桓手里的書,說道:“這些書我都看過了,你再翻也翻不出什么花來。你現在立刻把補氣丹吃了,然后回去休息。”
晉儀被林晉桓氣得昏了頭,林晉桓此刻就在自己的臥房里,還能回哪里去休息。
“無妨,我就隨便看看。”林晉桓見書被晉儀拿走,也不惱怒,只是從書山上隨便抽出一本,重新看了起來。
薛遙眼下雖然只留了一口氣,但他畢竟靈識未滅,對外界發生的事還有一點點感知。早些時候他感覺到林晉桓在給他喂藥更衣,這會兒他徹底聽清了晉儀對林晉桓大發雷霆。
這姐弟倆成天吵吵鬧鬧,真是沒個消停。薛遙在心里想。他原想打發這二位去外面吵還他一個耳根子清凈,但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開口。
之后他的神識又開始昏昏沉沉,夢見各種各樣的陳年舊事,待到天快亮的時候,薛遙終于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晉儀已經走了,他看見林晉桓一個人坐在燈下看書。
薛遙昏睡的時候一直縈繞在他鼻尖的沉水香氣息此刻突然清晰起來,窗戶似乎留著一條縫,寒風帶進了一絲梅花的冷香。他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只記得朝山堂外有一大片梅林。
熹微的晨光描摹著林晉桓的眉眼,他低著頭看書,看起來柔和又專注。有那么一瞬間薛遙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
“林晉桓。”薛遙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林晉桓,片刻之后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林晉桓翻書的手指一頓,隨即朝他看來。接著薛遙眼前人影一閃,林晉桓就來到床前。
“你感覺怎么樣?”林晉桓在薛遙的床頭坐下,抬手拂開他臉頰上的散落的碎發。
薛遙趁機打量了一番林晉桓,見他一切安好,看來沒受什么傷,只是眼眶有些發紅。于是薛遙故作輕松地說道:“不怎么樣,渾身都動不了,我這么躺了幾天了?”
“八天啦,我的薛四哥哥。”林晉桓說道。
薛遙還未回嘴,就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不由分說地伸進了被子,攀上自己的手腕準確地探上了脈息。
林晉桓甫一探脈,還未來得及燃起的喜悅瞬間就被澆滅。薛遙此刻的脈象仍是一片死氣沒有半點回轉,但他突然在此刻清醒,那只能是因為…
林晉桓打斷自己的思緒,派童子去將溫橋鶴請來。
薛遙這輩子就不是安逸的命,這才沒躺幾天他就渾身不自在,于是他對林晉桓說道:“勞駕扶我起來。”
林晉桓剛將藥碗端到他面前,聞言眉頭一挑,問道:“你渾身都動彈不得,這時候起來做什么?”
“小門主您行行好,讓我起來透透氣。你們朝山堂的梅花開得這么好,你忍心讓我到死都看不到一眼嗎。”
薛遙的這句話簡直是往林晉桓的心里揉進了一把冰碴子,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認命地將碗放到一邊,彎腰將薛遙連帶著被子一把抱起來,二人來到窗前的羅漢床上。
“外面風大,只許你看一會兒。”林晉桓說著,抬手將半開的窗戶推得更大了些。
此時暴雪已停,天色將明。滿園的紅梅迎風怒放,大雪雖壓彎了枝頭,卻掩蓋不住那灼灼的風姿。艷紅的花瓣從冰雪中探出頭來,更顯可貴。
薛遙此時全身經脈具斷無法久坐,林晉桓伸手從身后攬住了他。
“對了。”薛遙興致勃勃地欣賞了一會兒林晉桓的梅園,轉頭問他道:“沈照璧可有受霍清泉一事牽連?”
“尚未。”一片花瓣從窗外飄進來落在薛遙的頭發上,被林晉桓拂開:“但你若是再晚點醒來可就不一定了。”
薛遙低頭笑了聲,又轉頭看向窗外,說道:“那你可得保住她,不然我做鬼都不能安心。”
林晉桓環著薛遙的手臂緊了緊,面上卻玩笑般說道:“那挺好,到時候你可得記得夜夜回來找我索命。”
薛遙滿不在乎地笑了聲,說道:“地底下多的是我的老熟人,到時候哪有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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