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先生,這是您要求的食物。” 魚人圣地亞哥推著一輛蒙了布的餐車過來,他停下后,餐車自身還在微微搖晃。 “打開。” 古德曼抓起旁邊的一瓶沒有貼標簽的烈酒,咬開瓶塞喝了一大口。 酒精讓老魚人臉色愉悅了起來。 圣地亞哥揭開上面的麻布,露出下面一頭被繩子綁在餐車上的白色乳豬。這畜生還活著,嘴被捆住, 拼命扭動身體,但由于被綁得很嚴,僅僅能造成餐車晃動。 古德曼傾斜酒瓶,對乳豬當頭淋下烈酒。 然后他將酒澆在左手上。 他左手一下刺入乳豬體內,將這可憐動物的肝臟給扯了出來,直接放入嘴里慢慢咀嚼。 “知道嗎?圣地亞哥, 豬肝可是很美味的食物, 越新鮮越好。” “搭配烈酒是最好的。” 老魚人砸吧砸吧嘴,仰頭喝了一口酒。 他慢條斯理將整塊肝臟吞咽,又一把探入被撕開胸腹的乳豬胸腔里,抓出豬心,隨手丟進旁邊的壁爐火焰里,引起一陣噼里啪啦的爆裂聲。 “豬心不行,既不夠脆爽,也太過柔韌。” 老魚人自顧自說著:“遠洋團出海時,隨船會帶著豬和羊,有時候是用來安撫海怪,有時候是自己吃。” “海外發生沖突和戰爭的時候,是沒功夫烹飪的,我們經常就這樣分食生肉,很多時候連酒都沒有,用血來替酒。” 古德曼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滿嘴的血跡,露出里面被染紅的尖銳牙齒。 “黑斯廷,你們警衛隊如何?” 站在一旁的魚人隊長沉穩地說:“要比前線軍好,基本能保障面包和一些肉。” “果然。” 古德曼點點頭,他撕下乳豬的肋骨,啃著上面包裹的脂肪和肉。尚未死去的可憐動物仍然在發出徒勞又虛弱的掙扎。 “你們呢?圣地亞哥, 部門的三餐應該是最好的。” 年輕的魚人不忍看著這一幕,眼睛低垂著說:“市場部吃的是配餐,通常是土豆、蛤蜊和煎豬肉,再加海菜湯和一些水果。” “還是留里克本部好啊。” 老魚人一邊啃食生肉,一邊嘴上說著:“食物代表了待遇和權力。圣地亞哥,你很幸運,生活在一個很舒服的環境里,甚至過度舒服了一點。” “哪怕你乘坐留里克的船和其他勢力打交道,不論是聯邦還是法洛士,不管是基金會還是沃爾夫公司……他們都會客客氣氣,該給你的對等待遇一樣都不會少。” “但我和黑斯廷不是這樣的。” 他將一根啃光肉的骨頭丟進火堆,火焰又是一陣抖動,仿佛在抗議這不健康的投喂。 “遠洋團在海外可沒人會買賬,除去自己人——或者說,除去自己所屬的營部或者連部,所見都是敵人。” “卡托人,狼人, 豬人,海怪……還有長得和我們一模一樣的魚人同類。” “風暴海嘯和漩渦倒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我喜歡它們,每次與這些偉大力量周旋,都讓我感覺到自己仍然活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