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魏武王眉頭微皺:“愛卿樂觀了!寡人與秦人打了一輩子,秦國雖弱,卻也是一塊硬骨頭!” “寡人已臻天命之年,老天留給寡人的時光不多了!繼位那日,寡人面對先祖英靈起誓,立足中原,號令諸侯,光大先祖基業。” “二十多年過去了,先君文侯拓地千里,九合諸侯,天下云起響應,寡人雖也東征西戰,卻是東得西失,遠不如先君。” “至于合諸侯之事,你也都看到了,趙、韓都敢陽奉陰違!說句心底話,此番南面稱尊,是寡人急切了,滅秦之事,萬不可急切了!” “君上圣明!”公叔痤拱手道:“臣以為,大魏國連年征戰,勞民傷財,應趁此時休養生息。” “大國對局,勝負可有四判,一是伐交,二是伐謀,三是伐兵,四是攻城。” “逢澤之會伐交上我先輸一城,但伐兵與攻城,大魏武卒與四國兵力相抗,略勝一籌,迄今可謂一勝一輸,戰個平手!” “這個……還請愛卿詳解!” “伐交即張義,自平王東遷,天下雖無義戰,但出師不可無名,對陣不可失義,否則,民心不凝,天下不服,勝負不戰自判。” “君上稱王,唯有齊秦信守盟約,不曾出兵,我等若約盟在先,偷襲于后,勝之不武,亦失一著。” 魏武王沉思有頃:“局已鋪開,這個交怎么伐,這個義如何張,下一子該落何處,愛卿可有謀劃?” 公叔痤一字一頓:“天元!” “天元?”魏武王凝視公叔痤,“這……愛卿可有解說?” “拿棋局來!” 宮人拿來棋盤與棋子。 公叔痤擺出棋局,邊角擺下定勢之子,指向中空:“君上,棋局既開,邊角皆定,決定勝負的就是中腹了。” 他指著天元:“這就是中腹的核心!” 魏武王眼睛睜大:“你是說,周室?” 公叔痤“啪”地落下一枚黑子:“正是!” 魏武王盯住天元,陷入深思。 一旁的公子卬嗓子眼里咕嚕出聲:“槍就是槍,刀就是刀,一個沒用的周室,關它屁事!” 公叔痤詭秘一笑:“公子,此位眼下雖無大用,若是占住了,則是大贏!” 魏武王盯一會兒棋局,豁然開悟,“啪”地擊掌:“妙哇,前番就是因為寡人不尊周,引得諸國來伐,若寡人占了周室的大義,豈不是想打誰就打誰?” 魏武王看向公叔痤:“說吧,這個子怎么個落法?” 公叔痤微微一笑:“結親!” “這……”魏武王皺眉:“寡人膝下,并無適齡公女可嫁啊!” 公叔痤笑道:“君上為何不想娶一個回來呢?” “娶一個?娶誰?” 公叔痤手指棋盤天元:“周天子的公主!” “唉!”魏武王眉頭微皺:“眼下千頭萬緒,百務纏身,寡人哪有閑心去娶親?再說,夫人那兒怎么交代?” 公叔痤聞言一愣,知道魏武王誤會了:“呵呵呵,王上沒有閑心,公子緩或有!” “臣曾聽公子緩暢談天下美女,贊嘆天下絕色僅有二女,一個是齊國的落月公主,另一個是周室的雪公主!” “落月公主嫁給了公子卬,雪公主若是被公子緩迎娶,二女都嫁入魏國,豈不是天下美談?” 聽到公叔痤的話,公子卬繃不住了,跪倒在地:“父王,落月公主被山匪擄走了,兒臣要迎娶雪公主!” 這段時間魏武王被公子卬搞的心煩氣躁,原本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關于公子卬的,他突然靈機一動,把雪公主嫁給公子卬,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愛卿所言甚是!”魏武王朗聲應道:“周雖行尸,其名可用!” 他轉對寺人:“寺人,籌備去吧,為公子卬聘親周室!” 公子卬聞言大喜,連連叩首:“多謝父王,多謝父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