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事實證明,江寒的各種舉措在防止傷寒傳播上是行之有效的,楚丘非患者的隔離區沒有再出現傷寒,患者隔離區內的死亡人數也在不斷減少。 桂枝、麻黃,葛根等等藥材湯飲,是扁鵲一脈經過長期的鉆研和實驗,配置出預防傷寒,乃至于緩解癥狀的藥方。 就是治療時間較長,用藥量較大,整個楚丘的府庫翻得底朝天加上帶來的藥材,也不夠一半。 于是江寒在征調各地墨家商會的同時,甚至還寫信向臨淄的田午,中山國的姬恒以及魏國白氏請求藥物支援。 …… 三月初,魏國安邑。 白家大宅的書房中,白雪捧著一卷簡書,眉頭微微皺起,對面坐著的少女,則是白家劍士扮作山匪劫出來的落月公主。 因為屋中燒著炭火極其暖和,所以她只穿著合身的紫色羅衫,慵懶地斜坐在榻上,烏黑的明眸里閃著笑意,勾人魂魄。 自從江寒離開齊國后,白雪每天打探和江寒有關的消息,但她一直期待的江寒來到安邑沒有發生,反倒傳來楚丘發生了傷寒大疫,江寒帶著靈鵲趕赴的噩耗,這讓她如墜入冰窟。 “白雪姐姐,出了何事?” “楚丘發生了疫災。” “疫災?”落月公主的臉色變得慘白:“江先生…不會是去了楚丘吧!” 白雪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到信中寫著神醫扁鵲在那邊,心里才松了口氣,對屋外喊道:“梅姑!” 梅姑緩步走了進來:“公子!” “你讓候嬴大哥放下手上的事務,在各地采購藥材,盡快送去給傷寒爆發的地點楚丘。” 梅姑點頭應允,快步離開了書房。 夜色漸晚,涼風習習。 安邑行宮的后花園里,公子卬跪在魏武王的面前涕泣。 魏武王看著他,不快的呵斥道:“你一個堂堂大魏國的公子貴胄,哭個什么?” “兒臣…兒臣委屈!”公子卬以袖抹淚。 仗沒打贏不說,自己剛過門的老婆還被山匪劫走了,這段時間公子卬每天都會跑到魏武王的面前哭訴。 正巧這時,寺人走了進來:“稟王上,公叔丞相和龐將軍求見。” 魏武王瞪了公子卬一眼:“還不快起來!” 公子卬連忙爬了起來,低著頭立在一旁,魏武王這才轉頭對寺人吩咐道:“快快有請!” 魏武王看向二人:“寡人正要請兩位愛卿議事呢,兩位愛卿就來了?” 公叔痤與龐涓對視一眼,躬身行禮:“臣等洗耳恭聽!” 魏武王道:“眼下主要為兩件大事,一個是,衛地楚丘起了瘟病,雞犬不寧,不少衛人逃進我土,鬧得人心惶惶啊。” 公叔痤點頭道:“臣聽說了。” “你是何主意?” 公叔痤臉色凝重:“這病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咬,若不嚴防,后果不堪設想。” “是呀是呀!”魏武王一臉憂急:“寡人愁死了,可這……怎么嚴防呢?” “臣之意,凡是衛人皆不得入境,違者格殺勿論!” “邊關也是這么做的,可邊關太長,田野溝渠處處可入,防不勝防啊!” 龐涓拱手道:“王上,臣有一個辦法,對入境衛人,尋個山溝,關他們進去,讓他們自生自滅!” “好主意!”魏武王眼睛一亮,朝龐涓豎起拇指。 “墨家給寡人送來書信,讓魏國幫忙提供一些藥材,這個忙寡人幫還是不幫!” 龐涓沉吟了片刻:“臣以為,衛地罹瘟,對我們既是壞事,也是好事!” 魏武王眼睛瞪大:“哦?它怎么又是個好事呢?” 龐涓嘴角微微勾起:“衛地罹瘟,宋地難免其禍,衛地若有瘟情,齊人難以西進,宋地若起瘟情,楚人必會懼怕。” “眼下韓候正在遷都,趙候病重,趙國兩位公子劍拔弩張,燕國尚無異動,楚國右司馬屈武引兵數萬欲征伐黔中!” “衛地罹瘟,齊、楚避之唯恐不及,自也不生他念了,大魏國可趁此良機,將弱秦一鼓而下,這樣大魏國后顧無憂,成就一統霸業,指日可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