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立言-《大秦:開局成為墨家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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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微微一笑:“這種酒的釀造極講究,法度甚嚴,所以人稱法酒。”
江寒又飲了一杯,不禁笑問:“這酒是如何釀制?”
白雪道:“其一,只能春天三月三這天釀制。其二,用春酒曲三斤三兩,用深井水三斗三升,用黍米三斗三升。”
“其三,酒曲之糟糠不得讓狗豬羊雞鼠偷食,水須至清至凈,米須淘得潔白光亮,否則酒變黑色。其四,每次只許釀三甕,然后于中夜三更三點入地窖,藏至次年三月三方可開封。”
“其五,酒甕飲至一半,再加黍米三升三合,不許注水加曲,三日后酒甕復滿,飲完此酒,能讓人神清氣爽,提神醒腦。”
江寒飲了第三杯,感慨笑道:“想不到這一杯就的釀制方法竟然如此繁瑣!”
再看那盤餅,一面金黃,一面雪白,夾起來咬了一口,酥香松脆綿軟筋甜,無比可口,
“這餅也有講究嗎?”
白雪笑道:“這是梅姑的絕活兒,教她給你說。”
梅姑咯咯笑道:“姑娘夸我,實則姑娘做得比我還好,這叫髓餅。”
“要用上好的牛骨髓與蜂蜜和面,圓成厚五分、徑六寸的面餅,放于胡餅爐中半個時辰,不得翻動。這髓餅烤成,經久不壞不變,食之強志輕身也。”
江寒爽朗大笑:“雪兒妹妹有心了。”
午后,白雪陪著江寒一同來到了涑水河谷的白莊。
走入小院后,這山林中的院子別有洞天,菜圃、器具、豎人、侍婢,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琴瑟和不少可供閱讀解悶的竹卷。
江寒褪下鞋履,穿著足衣進入屋中,屋內燃著熏香,天氣漸冷,白圭身上披著一件毛皮披風,咳嗽愈加的嚴重,時不時還能在咳嗽后看到一絲血絲。
比起半年多前,他更消瘦了,也衰老了不少。
他穿著一身素色深衣,坐于榻上,看著一卷簡冊,聽到江寒的聲音后,便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許久不見,你倒是又強健精神了幾分,有些墨家鉅子的模樣了。”
江寒躬身行禮:“小子見過叔父。”
他對白圭還是十分尊重的,與其相對而坐,觀其面色,還有一些病態的潮紅。
白圭抱了聲歉意,端起身邊一盞冒著白色霧氣的黝黑藥湯,皺著眉一口飲下,苦笑著說道:“雪兒讓我務必每日飲用,其實又有何用處?”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夫強撐著這一口氣,也只是為了多送你們這些年輕人一程。”
“秦越人醫術高超,一定能治好叔父的。”
白圭擺了擺手道:“我知將死,無需寬慰,今日只需陪我說說話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江寒正襟危坐聽之。
“弱魏,強齊,你的意圖可是要讓魏齊爭雄?”
“正是。”
白圭嘆了一口氣道:“你引得中原諸侯互相攻伐,墨家分崩離析,可考慮過身后之名?”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為求太平,何惜身后之名。”
白圭微微頷首:“人之一生,若不想身死名滅,有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再次立言,雖久不廢,此所謂三不朽!”
“孔子提倡有教無類,為政以德,創建了儒家學派;墨子主張兼愛非攻,尚同守義,方有今日之墨家;孫子提出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奠定了兵家的基礎……”
“你若能留下一家之言,獨成一派,日后或許可以讓自己成為三不朽之‘立言’!”
白圭的這一番話讓江寒眼前一亮,隨即笑了起來。
“多謝叔父提醒,此次回齊國,小子就要立言。”
“咳咳,老夫拭目以待。”白圭咳嗽了幾聲:“不過你要明白,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回齊國容易,離開就難了。”
江寒低下頭,沉吟了片刻。
“小子回齊國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叔父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得當,不會讓自己身陷囹圄的。”
白圭擺了擺手:“去吧!”
江寒起身恭敬地朝白圭拜了一禮,離開了居室。
走出門扉后,看見回廊那邊,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背對著自己,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站在她面前,在與她說著些什么。
“公孫師弟,你和江大哥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少年苦著臉撓了撓頭:“雪兒姐,我都說了,我真的不認識江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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