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寒在白家的時候,吃不慣戰(zhàn)國時期食物,于是他經(jīng)常帶著白雪開小灶。 為了給烤肉串刷醬,他跑到了白圭的書房,偷出了白圭名貴的狼毫毛筆;為了煮茶葉蛋,用了白圭兩罐珍藏了很久的蜀茶,把白圭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 二人時而娓娓侃侃,時而感慨嘆息,江寒喝酒,白雪飲茶,天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 “江大哥,你該回去了,莫要忘了正事兒。” 江寒點了點頭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 “白雪小妹,莫怕,就算白叔父離開了,萬事有我。” 白雪眼中含淚的點了點頭:“好。” …… 離開了白府后,江寒回到了國府驛館。 “江先生,這一趟去洞香春,可打探到什么消息?”田布恭敬的問道。 江寒笑道:“魏趙韓三國謀劃分晉,并沒有想要對齊國出兵。”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田布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那明日我就再去一次魏王宮,把君上的國書交給魏候,盡早前往洛邑。” 江寒輕輕的搖了搖頭:“上大夫,計劃有變,國書的內(nèi)容要修改一下。” 田布道:“請問先生,國書該如何修改?” 江寒哈哈一笑:“請上大夫取來筆墨絹布。” 田布點了點頭,對著守候在一旁的侍者擺了擺手:“趕去去取!” 不多時,侍者捧著一張精細的絹布,平整的鋪在了桌案上。 江寒拿起兔毫筆,粘上了墨汁,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數(shù)百字。 田布越看越心驚,眉頭擰成了一團。 “江先生,你是說,齊國要誠尊魏候稱王?” “正是如此。” 江寒放下了手里的筆,輕輕的將絹布上的墨跡吹干,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白玉方形印章,重重的按了上去。 田布的表情十分精彩,既有震驚,還有疑惑,中間還夾雜著些許的憤怒。 “江先生,這…這可是君上的國君璽印?” “是啊,齊候叫我權(quán)益行事,為了方便,就把璽印交給我了。” 說著,江寒把璽印收回了懷里,貼身放好。 這是齊國君主與各國邦交專用的璽印,齊國的國書只有蓋上這枚印章,才會有效益。 田布聞言一愣,沉默了許久,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此事事關(guān)重大,江先生切勿讓他人知曉。” 江寒哈哈一笑:“上大夫多慮了,我又不傻。” 他在田布面前大大方方的拿出了田午交給他的璽印也是經(jīng)過了多方考慮的。 第一,田布是齊國田氏的宗室大臣,受到了田午的信賴,不會做出損害田氏利益的事情。 第二,修改國書的事情,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田布,因為是他要進宮把國書交給魏候。 還有就是順便告訴田布一聲,雖然他是齊國的正使,但江寒手中,可是拿著田午的璽印呢。 江寒正準備把吹干了的絹布裝進漆筒中,卻被田布一把按住。 “先生,這樣做,齊國會受到天下諸國的恥笑的。” 江寒微微一笑:“天下諸國對齊國的非議還少嗎?些許流言蜚語不足掛齒,死不了人的。” “魏國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李悝、吳起變法二十年,魏武卒雄于天下,魏候不尊周禮,不敬公室,更是自詡為諸夏的宗主,插手諸國政務(wù)。” “如此魏國,如此魏人,真要成勢,恐怕列國盡為魚肉了,齊國誠推魏候稱王,就是要讓魏國的雄心野心,叵測之心,及早的暴露,樹敵與眾,眾必攻之。” 田布沉吟了片刻,哈哈大笑,拱手道:“先生妙策,如此一來,魏國的老冤家秦國,會憤恨不平,南面的鄰居楚國,也會寢食難安,就連三晉都會心生間隙。” 江寒點了點頭,雙手捧著封好了的漆筒。 “魏國強盛,這把火燒的很旺,我們就再添上一把,讓玩火之人嘗一嘗被火玩的滋味,明日就有勞上大夫前去魏王宮投遞國書了。” 田布躬身一禮,雙手接過漆筒。 “江先生放心,田布定不辱命。” …… 夜色漸晚,夜里的風(fēng)有些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