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用,報這個仇,不急于一時。”江寒搖頭說道。 高伯是齊國的執政大臣,這個節骨眼上去宰了高伯,整個齊國都會大亂的。 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仇,不顧全齊國的大局。 “子義你放心,只要你同意我動手,保證干脆利落。”庖丁拍著胸脯說道。 江寒挑了挑眉毛:“老老實實的去殺你的豬,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報仇要靠腦子的。” “行,我聽你的。”庖丁大步離開了房間,在走廊中大喊道:“這里有沒有廚房,我要宰兩只雞燉雞湯,給子義補補身子。” 江寒看向了房間里的其他人。 “黃前輩,敬奴兄,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黃渭嘿嘿一笑:“鉅子,我可不是來看你的,你一個糙漢子,受傷就受傷了,我來這里是想看看玉兒這個丫頭有沒有受傷。” 幾個月的相處,黃渭對劍道天賦出眾的田玉兒十分喜愛,早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衣缽傳人了。 江寒被氣得眼皮子直跳,自己要是有個好歹,一定是被這個糟老頭子氣出來的。 “黃前輩,我沒事。” 田玉兒站起來在黃渭的面前轉了一圈。 “好好好,沒事就好。” 江寒撇了撇嘴,她是沒事兒,有事兒的在床上躺著呢。 “咳咳……好疼。”江寒干咳了兩聲,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 “鉅子,很疼嗎?”田玉兒緊張的看著江寒身上被包扎好的傷口。 “疼。” “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緩一會兒就好了。” 江寒一邊說,一邊朝著黃渭做了一個鬼臉。 黃渭無奈的聳了聳肩,女大不中留啊,他拍了拍高敬奴的肩膀:“走吧,小高。” 沉默寡言的高敬奴對著江寒拱了拱手,轉身跟在黃渭離開了房間。 傷筋動骨一百天,受了傷的江寒在盧邑住了下來。 …… “貴人,該換藥了。” 秦越人背著一個大藥箱進入了房間,跪坐在江寒的身前。 秦越人覺得江寒能被公子田午抱到館舍來求醫,身份也一定不會低。 就連盧邑的邑宰來探望他都被他的仆從攔在了門外,對于秦越人這種無權無勢的國人來說,江寒已經是一個高不可攀的貴人了。 “叫我江寒就好了。” 江寒坐了起來,任由秦越人解開自己身上的繃帶。 江寒肩膀的傷口猙獰,是一個黑乎乎的血洞,秦越人動作輕微的把長桑君留下的藥粉撒在了上面,用干凈的麻布包扎著。 “江…先生……您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連大司命都對您多有眷顧。” “額……兄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司命江寒當然知道,那是古人們祭祀的掌管人們壽命的神明,可面前這個青年說大司命對他多有眷顧,讓他一頭霧水。 秦越人憨厚的笑了笑:“先生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這種穿刺傷口,十有八九都會潰爛死亡,先生這么快就有好轉,所以小人才說先生受到了大司命的眷顧。” 這個時代的戰爭,人數死亡最多的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傷員。 戰爭中很多受傷者往往會因為傷口惡化而死,不死的,也會整條胳膊整條腿都爛掉。 對傷者在接受治療后,痊愈和慘死兩種不同結局,巫醫和方士們,甚至是專業的瘍醫都搞不清原因。 受傷者中,有的結痂好轉,有的傷口潰爛死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