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一般認為,這是鬼神在作祟,也沒想到什么好法子,只是讓傷者本人和家眷日日祈愿,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大司命、少司命饒恕上。 江寒搖頭一笑,他雖然不懂醫術,卻懂簡單的醫理。 傷口康復和感染,哪里和大司命、少司命有關,那是因為病菌。 當然,在醫療知識匱乏的這個時代,病菌這個東西是很難解釋的。 “先生,好了?!? 秦越人把江寒肩上的繃帶綁好,背起了藥箱準備離開。 “兄弟,這么麻煩你,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我叫秦越人?!? 秦越人!! 江寒的瞳孔一縮,這個名字如雷貫耳,這不就是華夏五大醫學家之首的扁鵲嗎? 他想仰天長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沒想到自己受了一次傷,竟然碰到了這么大的一個人才。 “原來是秦兄弟?!? 江寒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心里早就有了把秦越人收在麾下的念頭。 江寒的嘴角勾起,扁鵲啊扁鵲,既然讓我遇到了你,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要慢慢的加以引導,讓你主動加入墨家。 秦越人見江寒位高而不鄙夷貧賤,一口一個兄弟,心中感動。 “先生若是有什么不適,可以叫人到樓下喚我,隨叫隨到?!? “有勞秦兄弟了。” 秦越人笑了笑,拱手告辭離開了房間。 …… 晌午時分,離開了一整天的田午帶著十幾個仆從風風火火的回到了盧邑。 “子義,你醒了,現在感覺如何?” 田午卿士打扮,冕帶赤綬,腰間挎著一柄華貴的長劍,琳瑯滿目的玉佩在他的下裳叮當作響,顯然是剛剛下了朝堂就直奔這里。 江寒淡淡的一笑:“醫師說恢復的不錯,怎么?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你猜我回臨淄做什么去了?”田午眼中帶著笑意的問道。 江寒聳了聳肩:“我怎么會知道?!? “哈哈哈,我是為你請功去了!” 田午拿過了一張木凳,坐在了江寒的床前,繪聲繪色講起了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田午命人把高氏那隊輕騎全部斬殺后,砍下了他們的頭顱帶回了臨淄。 然后上報齊候,說是盧邑城外出現了馬賊,襲擊了墨家游俠,墨家鉅子江寒斬首四十余級,剿賊有功,應當賞賜。 齊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們心里都和明鏡似的。 田午殺的哪是什么馬匪,那可都是高氏的輕騎。 高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派人去劫殺墨家鉅子吧。 這種事情私下里做做還行,是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講的。 涉及到了高氏和墨家,朝堂上的大臣們一個個的都當起了鵪鶉,一言不發。 齊候轉頭對高伯問道:“高卿,斬首四十級匪寇,按律該如何賞賜?” 高伯的臉色鐵青,被氣得渾身發抖,又不能發作,還得笑呵呵的回答齊候的問題。 “回君侯,按律應當晉爵兩級,益田一頃?!? 齊候沉吟了一下說道:“江鉅子不喜為官,那便將城南的兩頃荒田賜給他吧?!? 田午一聽,差點兒笑出了聲,拱手說道:“君候,臣弟帶著封地士卒殺賊的功勞你可不要忘了,臣弟不要土地,給些財物便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