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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櫛風沐雨

    人生向來多風雨，何須哀嘆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一九九七年的農歷新年，跟隨著春天那輕盈而又歡快的腳步，便在此起彼伏，接二連三“噼噼啪啪”響徹云霄的鞭炮聲中，一路唱著歌，跳著舞，不慌不忙，如期按時到來了。

    面對著農歷新年的到來，人們雖仍舊如以前過年一樣，采用了唱大戲，放電影，舞獅子，耍龍燈，演社火等各式各樣的招式來歡迎，但熱烈程度，不知是不是因為家家有了電視機，各種各樣的熱鬧情景看多了，還是因為分地、各家單干鬧的，總體上讓人感覺過年，不如從前那樣歡喜熱鬧了。

    過年的熱情雖然不如從前那樣熱火朝天了，但大年初一給家族長輩拜年祝壽的主題，卻還是少不了，人們自還是樂此不疲，津津樂道的。

    話說年滿三十歲的郭麗亞，看準方向，認準時機后，雖然自己別說房子，連宅基地都沒有，但心胸開闊，拿得起放得下的他，并不為此而氣餒，抱怨，灰心，更不放在心上。為了在過年，這個男女見面容易約會的時候，力爭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伴侶，趁著出外的男女老少不約而同，皆回家過年團聚之機會。自也不家中獨自觀看年前由弟弟新穎剛剛買回的電視，甩手打了個響指，隨著便不管白天黑夜，刮風下雪，哼唱著流行歌曲，在各個村子里，東游西蕩，東尋西問，溜達踅轉著，打聽誰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知去。

    且說做事一向特立獨行的郭麗亞所面對著的情況，雖然無依無靠無人幫助，并久經失敗，但追求美好愛情的初心不僅仍未改變，反而歷久彌堅也。深信憑借自己的才華，不依靠外人說媒介紹，也能找著伴侶的。自意氣風發，斗志昂揚，信心百倍也。且當他大張旗鼓，經過一陣子串街走巷，東尋西問，以遍地撒網之方式，將若干個春心萌動，愛海生波，蠢蠢欲動的少女驚擾后，借著她們喜不自勝，忘乎所以之時，趁機了解、知道了她們的個人情況后，立刻便根據自己了解、看到的情況，隨著便不在全面撒網，而改為重點捕魚，有計劃，有目標地，向那一個相遇后便偷偷觀看、注視自己的女孩子，發起撩撥、挑逗，追求去。

    時光荏苒，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他披星戴月一番不懈追求，很快交結聊談到了郭店村的一個小他十多歲，春心萌動，愛海生波，對他充滿著無限好奇、好感，而又善良單純，沒有任何心機，且又年青漂亮，美麗溫柔的溫姓女子。為了早日俘獲她的芳心，以達到全勝的目的。隨著便開動了自己的大腦，施出了渾身的解數，投其所好，善解人意地發起了史無前例，空前絕后的猛烈追求，然而，使他萬萬沒有料到是，隨著一天天雙方的交往與了解，一場原本美麗動人，而又充滿浪漫的愛情，竟然在外人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的花言巧語、夸夸其談，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下。在年三十的晚上，舉國都在放鞭慶祝新年將要到來的時候，女方以雙方不適合在一起為由，提出了分手的言辭，自讓他頓感吃驚詫異。心想著這些日子兩人相親相愛的鏡頭，自不愿意感情就這樣說分手就分手，隨著便拍著胸脯，發誓賭咒，信誓旦旦，表白自己的承諾、決心去。

    “、、、、、、好了麗亞，什么都不要說了，你承諾得再好，我父母他們不同意，我有什么辦法，咱們還是分手吧，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的、、、、、、?！?

    且說在戀愛上已經經歷過多次失敗的郭麗亞，對于分手可說已有些習以為常，甚至有些麻木了，針對這再一次的敗北，自有些毫不在乎，不以為然，當見雖苦口婆心、低三下四、好話說盡，而女方仍不松口、仍然執意分手時，針對這如潑出去的水，射出去的箭，很難收回之情，心中已有些麻木的郭麗亞為了有尊嚴的活，剎時，強忍著傷心，硬生生把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咽下，剎時，揮手說了句“你走吧，永不在見”，便瀟灑地將溫姓女子送走了。

    郭麗亞針對局外人接二連三的即不送祝福，也不看好，而又惡意誹謗中傷，造謠誣蔑之情況，雖然也知道皆因自身貧困潦倒，及跑車失敗所致，雖然不把外人的造謠誹謗當成一回事，但心里自是鬧不明白，那些說三道四、挑撥離間、諷刺挖苦自己之人得了什么病，他們與自己也沒什么兩樣，也不過是個生活在底層的種地之人而已，一個個如井底之蛙似的，孤陋寡聞，鼠目寸光，能耐本事也不是多大，日子過得也不比別人好多少，之前也沒有做出過什么石破天驚，驚天動地之事，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了不得，自以為自己比別人強，一天到晚像個救世主似的，今日說這個長，明日說那個短的，當一看到別人遭難，便幸災樂禍，趁人之危，而投井下石，真是不自量力。人啊，終是眼高手低，看不清自己，可悲呀。

    郭麗亞針對那些乘人之危，投井下石之人，雖對他們深惡痛絕，悢之入骨，但自不愿自己也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自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更不祈求他們的理解。深知在自己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唯有努力別無他法，只要腳踏實地，做好了自己，才會令他們無話可說的。更深知對他們最好的報復不是反擊，而是淡漠。

    面對著溫姓女子的離去，遍體鱗傷，傷痕累累的郭麗亞雖然為了心中之美好夢想，在尋求真愛的路上，尋尋覓覓，起起落落，跌跌撞撞，磕磕拌拌，有太多的無奈及無能為力，想哭也不敢哭出腔，活得迷離惝恍，很是狼狽。但初心不改的他自不相信死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自不相信離開了莫個人地球就會不轉了，深信“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深信陽光總在風雨后，不經歷一番風雨，是難以見彩虹的，轉身忘掉所有不愉快，為了找尋到心中那最美的彩虹，活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而不讓那些好為人師，不伏燒埋之人瞧不起，甩手打了個響指，為了愛情，隨著便又迎風破浪，勇往直前，氣宇軒昂，明目張膽，馬不停蹄，快馬加鞭，大聲哼唱著流行歌曲，在周圍各個村子里，串街走巷，東游西蕩，溜達踅轉著，找尋撩撥，挑逗，追求一些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去。

    炮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家萬戶曈曈日，個個新衣換舊服。

    且說大年初一的這天早上，昨晚踅轉玩了大半夜的郭麗亞正坐躺在床上，耳聞著窗外時斷時續、冷冷清清的放炮聲，胡思亂想著，猛然聽到母親楊蓉花的叫聲后，自不遲緩，翻身下了床，出得屋門，提起臉盆，進得伙房，拿起勺子，從后鍋了舀了勺熱水倒入盆中，而后，轉身出門洗了臉，回身在伙房里，胡亂吃了早飯，隨著便出門往北踅轉著，給家族長輩們拜了年后。無處無地無人可玩的他，沉思猶豫了片刻，隨著便快步出村，獨自一人往北向郭店，應莊，王孟寺等村溜達踅轉著，尋找那些相遇時偷偷相看，并對自己充滿無限好奇，好感，且又美麗溫柔，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撩撥，挑逗，追求去。

    大年初一的天空里，雖然還有一絲寒風，在冷嗖嗖的無聲地肆虐著，但春的腳步，已隨著立春節氣的過去，而邁著輕盈的步伐悄悄降臨了。

    村外之河岸坑塘邊、大路小道上，到處充滿著荷爾蒙的氣息，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男男女女，在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大地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嬉笑玩鬧著。

    話說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氣不餒的郭麗亞，快步出了汾陽寨，當看到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趁著大好春光，皆在村外一邊踏春游玩，一邊趁機調風弄月、談情說愛時，心頭不由得暗喜，剎時，哼唱著流行歌曲，便也快步向北，尋找那些曾經相遇后偷看自己的姑娘去。當他一口氣往北踅轉了郭店，應莊兩個村子，眨眼之間，到了京廣鐵路邊的尚王村后，雖然沿途也邂逅相遇了十多個，三五成群說說笑笑，打打鬧鬧踅轉游玩、而不曾相識的年青女孩子，但由于她們皆結伙成群，人員眾多，自己一個人根據無法應對她們的，再說里面也沒有個和自己互相看對眼的人，自也沒有敢出手撩撥、挑逗，追求也。眼見升高而又變暖的太陽，已臨近中午，肚中已有些饑餓的他，決定回家吃了午飯，下午在行踅轉尋找夢中情人后，隨即轉身往南，沿著京廣鐵路，便回家吃午飯去了。

    風吹云散，光陰如箭，眨眼之間，年隨著正月十五元宵節的過去，便結束了。

    歡喜熱鬧的人們，隨著過年的喜悅逐漸消散，生活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而隨著節氣時令的變換，氣溫的回暖，大地的變綠，草木的生長，以種地為生的農民，也隨著過了驚蟄節，鋤頭不停歇，而忙了起來了。

    生活在底層，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郭麗亞，在東游西蕩的溜達踅轉中，當看到街面上聚集玩耍之人越來越少，已沒有過年的熱鬧景象時，面對著各行各業陸續開工，就弟弟新穎也已經在別人的介紹下，在漯河造紙廠里找了個臨時工作時，深知自己再繼續踅轉下去，已沒有什么太大意義。雖不想把自己原創的生活，過成可悲的盜板，但針對自己社會圈子小，又沒手藝，而實下工作又不好的情況下，在百無聊賴，窮極無聊下，隨著靜下心去，便思考起自己下一步的奮斗方向去。

    思路決定出路，人，有什么樣的思路，就會有什么樣的命運。

    內省可以幫你看清自己。話說夢破的郭麗亞根據這幾年自己辦廠以及跑車失敗之經歷，總結了一下經驗，深知在自己舉步維艱、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的情況下，想要開創出一番別樣的生活，那是難上加難的。必須有自知之明，而不切實際的行動、那只能是飛機上裝喇叭，空想。唯有根據實際才行，可對于種地吧，自己在九五年秋季生產隊分地的時候，由于家中貧困，再加上當時跑著車，顧不上種地，便響應了上級號召，由于只要了每個人的六分田的口糧地，從此，便也不在上交公糧了。現雖很想回頭種地來求得發展，但在國家不分地，別人也沒有外援，也要靠土地生存，根本不外包的情況下，想要回頭種地已是不可能了，針對有飯吃，缺錢花之情況。決定退而求其次，也如弟弟新穎一樣，找一份工作，朝九晚五工作后，隨著便四處打聽找尋工作去。

    春分后，清明前，滿山杏花開不完。

    面對著春意盎然，百花競開，生機勃勃之景向，百善孝為先的郭麗亞隨著清明節的到來，前往南地，給父親的墳頭添墓拜祭后。在一時間找尋不到工作，又窮極無聊，無事可做的情況下，為了甩掉心中的煩悶，不由自主地便又往周圍的村子里踅轉游玩去。

    且說這日下午，特立獨行的郭麗亞踅轉到郭店村游玩時，當猛然看到同學加朋友張富根正坐在他沒有院墻也沒有大門的院中和他的姐夫，自己早已認識并熟悉的，農閑之時前往zh市區干泥瓦活，家在王孟寺村的王明軒閑聊時，不等招呼、無地方可去的他，立刻說笑著便加入了他們的聊談中去了。

    且說無事可做，正在苦苦尋找著發家門路的郭麗亞，當在天馬行空的聊談中，聞知身寬體胖，人高馬大，三十七、八歲的王明軒，在漯河接了份為別人蓋房子的泥瓦活，并需要幾個人幫忙時，根據這幾年自己走南闖北跑車的經歷，深知人在年青這個努力拼搏的時候，是不能坐在家里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必須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勇敢面對，努力拼搏才行，不然，前怕狼后怕虎，必將碌碌無為，而一事無成的。為了使自己的人生、活出不一樣的精彩，決定償試一下，從而找尋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徑后，剎時，自也不管干什么，自己會不會干，在雙方東一句、西一句閑聊中，隨著便有意為之、毛遂自薦地問詢了過去。

    “唉，王哥，你說需要人手，這話是真的嘛？”

    “當然真的啦，怎么你要介紹人啊？”

    “我不介紹別人，而是我自己，你看行不？”

    “麗亞，你開什么玩笑了，像你這有才能且有證件之人，應該找個開車的活才合適，我們這活不適合你干的。”

    “什么適合不適合，王哥，實話給你說，我已決定不在跑車了啦?！?

    “什么你不跑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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