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仲卿走進來,指揮人把機器少女搬上了小推車,送到了停車場的一輛廂式貨車上。 車上下來幾個穿牛仔褲和短袖的男女,看了看抱著自己腦袋的機器少女,大呼小叫了一番,然后把機器少女搬到了廂式貨車里擺弄起來了。 看上去像一個專設于此的維修團隊。 仲卿看了幾眼,微微一笑,轉身上樓。 作為很普通的女人,從小就不愛玩什么變形金剛,長大了對機器人更沒有興趣,哪怕外形仿真具備人工智能的AI機器人,也沒有什么興趣,就像她手機中的SIRI,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關閉的。 仲卿更加無法理解,那位美麗的小姐,為什么要制作出一個和她形容相似的機器人出來,而這個機器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人工智障,而非人工智能。 看到一個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機器人,經常說一些愚蠢的,毛骨悚然的,仿佛自主意識誕生的話語,不可怕嗎? 這位美麗的小姐,擁有一頭璀璨生輝的金色長發,仿佛太陽底下最耀眼的光澤,也將就讀于湘南大學。 為什么是“也”?因為竹三小姐也會就讀湘南大學,為此寶郡集團可是資助了湘南大學諸多項目。 仲卿倒是敏感地察覺到無論是三小姐,還是那位總拿著金幣在玩的小姐,來到湘南大學都和劉長安有關系。 劉長安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這些身份背景顯赫的人如此關注?僅僅只是他的祖輩的原因嗎?仲卿一時間難以想象得到,但是她并不會愚蠢的認為劉長安真的平平無奇,想想當初認為劉長安是老鴇子姘居的務工農民工,也是好笑的很。 仲卿回到樓上,酒店最好的套房標準價不含稅費也不過三萬多點,寶郡拿到的長包房協議價當然更劃算,三太太也沒有提過多的要求,臨時休憩的地方而已,仲卿作為三太太的助理,也省去了許多工作,只是想想竹三小姐房間里的望遠鏡,還有三太太房間里的望遠鏡,這母女二人在郡沙市中心最矚目的兩棟高樓這般偷窺劉長安,總讓仲卿覺得無比荒謬。 進房間的時候,三太太依然在窗邊,她正彎著腰調節望遠鏡,從背后看去,這個美麗的婦人有著讓女人看了也覺得面紅耳赤的成熟曲線,仲卿走過去,彎下腰,跪在三太太面前把拖鞋放到了她腳邊,手指輕輕地解開她鞋子上的細帶,把柔軟媚香的小腳兒抽了出來,捏了捏幾根青蔥細嫩的腳趾頭才放進了拖鞋里。 三太太很滿意仲卿的細心,讓她穿拖鞋之前,捏一捏腳趾頭,是竹家臺島宅子里的仆婦才知曉的習慣,沒有人教仲卿,她卻也能細心的發現。 “這兩天給你放個假,你有親戚去世,要辦白喜事,你代表自己家去看看,別說你們母女在臺島發了家,就不把這邊的親戚當回事了。”三太太拍了拍仲卿的頭發,柔聲說道。 “我不知道啊?”仲卿疑惑地說道。 “以后不害怕了。”三太太抱了抱仲卿,“去放水吧,我要洗澡。” 仲卿愣了愣,卻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三太太,眼淚打濕了三太太的肩膀,柔軟的雙臂抽動著。 三太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仲卿柔軟的長發,神色平靜地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 仲卿想起了自己幼年和母親在郡沙生活的時候,那些個酒氣熏天的男人,伴隨著母親的慘叫凄鳴,無數個夜晚瑟瑟發抖的幼女抱著自己的肩膀縮在床腳,甚至會直接被一腳踢下床,嫌棄她礙事,嫌棄她是個賠錢貨……因為校服錢,因為她羨慕堂弟的糖果,因為她怯弱的眼神,因為她削瘦的模樣,都可能招來一頓劈頭蓋臉的毒打,要不是母親用那更孱弱的身體保護著,她等得到今天嗎? “都……都死了嗎?” “嗯,干干凈凈的,據說是酒駕,死的可慘了……賤人自有天收吶!” 仲卿緊緊地抱著“天”,身子漸漸發軟,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腳背,她愿意親吻這個女人的腳趾頭,哪怕是她走過路過留下的腳印。 這只是一件小事,三太太并沒有很在意,郡沙這么大的城市,多發生一起什么酒駕慘案,很稀疏平常,更何況酒駕的車禍,也沒什么慘的,死得其所吧? …… …… 第二天一早劉長安就醒來了,今天除了搬家,還要做一些米粉出來,所以要早點起來忙活。 劉長安現在推出的湯粉,其中米粉是基礎,青山鎮米粉粉條纖細而質地緊密,韌性十足吃起來分外爽口,不像其他各省市各種粉面那般綿軟稀爛。 湯頭也是重點,用筒子骨與其他配料熬制三個小時以上,新上一個豬肉碼子,則全部用的豬后腿瘦弱,先炒再炸,再放入新鮮熬制的辣椒油中浸潤,米粉攤的準備時間其實也不亞于之前周書玲的早點攤,只是銷量和利潤都更好一些。 劉長安忙完,就把湯頭,米粉和碼子都放到粉攤上去,早攤得周書玲一個人去忙了,他要整理下自己原來的房子,昨天周書玲和周咚咚已經搬了上去。 房子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連接著一個小陽臺,劉長安首先就把自己原來雜物間外的花花草草都搬了上來,然后琢磨著把小陽臺的一面墻給拆了,這樣可以把梧桐的枝葉引過來,制造出樹蔭的效果。 劉長安想了想,覺得可行,抬起拳頭就把陽臺給拆了一面墻出來,至于細節的修整當然就要工具了,拿拳頭去砸和手指頭去摳,感覺效率也不高,更有原始人類野蠻的感覺,劉長安可是善用工具的現代人。 雨棚頂也拆了,劉長安感覺暑假剩下的時間,自己都可以用來折騰這小房子了。 拆墻的磚頭掉落在樓下,劉長安下樓撿了起來,拿著榔頭敲的細碎撲在了陽臺上,鑲瓷磚地磚這類事情,他自然是沒這種審美愛好的。 淋了水在陽臺的碎磚石頭上,濕潤潤的泛出土紅的顏色,劉長安這才把花花草草布置好,然后把自己的躺椅就放在了陽臺上,再用晾衣桿扯了幾縷梧桐枝過來綁在頭頂。 做完這一切,劉長安就躺在了陽臺上,小睡了一會兒十分舒適,中午吃完飯,又去麻將館轉一圈,看到錢老頭和秦老頭吵了起來,大概是錢老頭前年贏了秦老頭二十塊錢,秦老頭一直沒給,今天錢老頭輸了二十塊,就要拿前年的那筆賬來抵,秦老頭不記得了,不準作數,于是就嚷嚷吵吵了起來。 劉長安看的津津有味,最終還是錢老頭敗下陣來,數了二十塊錢了解,畢竟欠債那都是前年的事情了。 錢老頭兀自罵罵咧咧,嘴里說著“我嬲”,“媽媽別”,“撮把子”之類的詞,看到劉長安,便氣憤不已的埋怨,“這二十塊錢我懶得計較,就是吵也沒吵的過他,這秦老頭自打去年被譚婆子拉去跳廣場舞,身子骨不見好,老是和人搶地盤,嗓門倒是大了,我都吵不贏他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