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舟他們決定去18號教學樓看一看。 即使南舟知道,那人一旦察覺到他們的動向,很可能會離開。 果然,他們到達露營社時,看到的只有發完資料后默默打掃衛生的副社長。 看到三張陌生面孔出現在門口,副社長直起腰來:“同學,找誰?” 南舟和副社長對視片刻,視線又落到了被隨手放在窗臺上的單筒望遠鏡。 觀察過后,他對身后兩人說:“……不是他。” 不是那種感覺。 江舫相信他的判斷。 他越過南舟的肩膀,打算替南舟向一頭霧水的副社長解釋他們的來意。 他的口音自如調整到了略帶伏特加味兒的生硬漢語:“您好,我叫лодка·mонтолока(洛多卡·蒙托洛卡),是留學生。我的朋友想帶我來逛一逛學校。……聽說這里是露營社?” 接連看到南舟和江舫這種等級的長相,副社長受沖擊不小,愣了好一會兒神:“哦。我們還沒到招新的時候……” 但他馬上后悔了,恨不得咬自己舌頭一口。 他飛快把一側文件架上積壓到快落灰的宣傳冊抽了出來。 露營社一向冷門,經費不足,要是能拉這么兩尊金字招牌入社,再加上小謝,他們還愁明年招不到漂亮的學妹? 江舫笑逐顏開之際,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墻上張貼的社員活動照片。 “我們剛才差點走錯路。”江舫說,“正好碰見了一個從這個方向來的人,我問他,露營社在哪里,他給我們指了另一個方向。我們繞了很大一圈,才找到這里。” 副社長被他的目光誘導了過去,自然地給出了江舫想要的答案:“是小謝吧?長得挺好那個?他人有點古怪,也喜歡搞點惡作劇,不好意思哈,你們別往心里去。” 在副社長的指示下,江舫輕而易舉地從照片墻中找到了一個長相最突出的英俊青年。 他溫和道:“沒錯,就是他。” 他回過頭去,給南舟丟了個目光。 我們未曾謀面的第七名隊友,大概是找到了。 南舟意會地一頷首,雙手抱臂,視線卻并未在照片上停留太久,而是飄向了大約二十米開外的開放式樓梯間。 跟在他身后的李銀航順著他專注的視線看去:“那里有什么嗎?” 南舟久久沉默。 李銀航的聲音順著空氣,一路傳遞到了樓梯間的方向。 轉角的位置,謝相玉就站在那里,站姿挺輕松,甚至不忘把玩指尖的一枚花紋奇特的克朗幣。 他手背朝上,硬幣在他的指尖流暢旋轉,在剛上好油漆的扶手上折射出一點又一點淡銀色的駁光。 只需要一個失手、將硬幣掉落,他就會馬上暴露自己的位置。 幸運的是,他并沒有。 他手上的半克朗幣仍然不間斷地從尾指翻轉向拇指,又輕巧地轉回。 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我猜你知道我在這里。” “但是……你會過來嗎?” 少頃,他聽到了南舟的答案:“不,沒有什么。” 在指間翻轉的硬幣一頓,被謝相玉收入掌心。 ……很巧,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現在還不是他們碰面的最佳時機。 謝相玉嘴角向上一翹,轉過身,緩步無聲地下了樓,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那邊,江舫也順利且體面地結束了他和副社長的交流,走回了南舟身邊。 李銀航提問:“我們接下來要去找這個謝相玉嗎?” 南舟說:“不用。” 江舫也說:“我們回宿舍。” 李銀航:“……啊?” 她還以為找隊友很重要…… 但想到這里,她也緊跟著豁然開朗了。 是啊,副本又沒叫他們搞社交、交朋友。 他們的任務是活下來,要對抗的是整個副本。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拉攏一個單打獨斗的室友,于他們而言,似乎也沒什么太大意義。 他們離開了18號樓,一路往江舫的宿舍走去。 江舫提出了另一種想法:“有沒有可能,這個謝相玉也被你的廣播內容吸引,去過廣播站?” ……然后就目睹了黑吃黑的打劫現場。 李銀航恍然。 這樣就合理多了。 他發現其他兩組隊友哪邊都不是省油的燈,而自己只有一個人,擔心會被搶劫道具,索性狗了起來,暗中觀察。 說話間,他們回到了留學生公寓,刷卡入內,乘電梯一路來到6樓。 江舫的房間在6樓走廊的盡頭,緊鄰著一扇漂亮且巨大的落地彩窗。 南舟說:“我們不用特地去找他。他如果有什么需求,會找……” 眼看著他們在緊閉的單人宿舍門前站定、江舫拿出標注了房間號的鑰匙,剛才還在談論謝相玉的南舟突然神情一凜。 “——等等。” 李銀航聞言當場肅立,準備去碰門把手的手也光速收回。 她警惕十足地觀望起周圍的情況。 “我有1點盜竊值了。”南舟鄭重其事道,“我來開鎖。” 李銀航:“……” 然后,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那段小鐵絲,對著鎖眼輕輕一頂,附耳貼上去,指尖微挑幾下,就聽鎖舌發出了細微的咔噠一聲。 門開了。 江舫站在一旁,笑著給他鼓掌。 李銀航:“……”這他媽也行? 受到此等啟發,李銀航借了南舟的鎖頭,悶頭吭哧吭哧練習開鎖這門新手藝。 南舟首戰告捷,受到了不小的鼓舞,現在在潛心研究江舫的宿舍門鎖。 如果副本里的那個鬼現在來到這間宿舍,看到他們現在的舉動,想必觀感會十分費解且操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