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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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微微上挑的語調驚醒,正在藤椅上呼呼大睡的那個人睜開了朦松的睡眼,她揉了把有些變形的利落短發,目光在背著光的關山月身上定了好一瞬才聚焦,下一秒,她就猛地從藤椅上跳了起來:
“關山月?!”
不敢置信的神色和語氣一同從女人的嘴中蹦了出來,她干脆利落地跨過收銀臺一把抓住關山月的手:
“臥槽,真的是你啊,你還真的回來了啊!”
一如既往大得嚇人的力道讓關山月暗暗吸了口氣,只是面上不顯,她笑著說了句:
“不是我,難道你見鬼了啊?”
女人又連著驚訝了好幾句,睡到半昏半醒的腦子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抱住關山月,滿臉驚喜:“寶貝,我想死你了!”
關山月冷不丁被抱緊懷里,熟悉的冷香鉆入鼻尖,她松了松一直堵在心口的那股氣,眼睫一垂,調笑:
“令窈,你是跟薛幼菱兩個人商量好了要勒死我啊?”
抱著她的江令窈兀地笑出了聲,她慢悠悠地放開了關山月,將人拉到里面的紋身室沙發上坐下,才轉過身去小冰箱內拿出兩瓶啤酒。
江令窈準確地將其中一瓶扔向了關山月,她倚著冰箱門看人,慢條斯理地:
“你可不要拿我跟她比,那丫頭絕對比我過分得多。”
關山月準確地接住了扔來的那罐啤酒,掌心觸及一陣冰涼,她熟練地拉開了拉環,順手將拉環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瞥人:
“那丫頭一開始就抱著我,說得抱夠五個小時才肯松手。”
江令窈笑出了聲,卻沒人驚訝的神色:“猜到了,不過……”
她頓了頓,鹿兒般的雙眼瞇了瞇,好半天才續了一句:
“聽那群人一直在說你回來了,我都還不信,到今天親眼看見你了我才肯信。”
抿了口冰涼的啤酒入口,順著喉間吞下流入胃,關山月慢悠悠地抬眼,靠著沙發背:
“怎么,還怕是炸胡?”
“我可不敢輕易信人。”江令窈拉了把折疊椅往關山月跟前一坐,挑眉,“你這性子,一切都有可能,保不準就回來個把小時就原地買張機票飛回去。”
關山月瞪了她一眼:“就說不過你。”
“得,不說你了。”
江令窈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樣兒,兩人對視一眼,她面上的笑終是緩了下來,認真了幾分:
“怎么,當初不是說再也不會回來了嗎,這是……想通了還是想開了?”
關山月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啤酒罐的罐口,輕敲兩下,是金屬錚亮的聲音:
“想回來,就回來了。”
“聽說你還一改從前,直接回去接手了庭旭。”江令窈嘖了一聲,上下掃了關山月一眼,“看來是真的見鬼了。”
關山月白了江令窈一眼,跟著她的話去說:“那你還不趕緊請兩道符回來鎮壓我?”
“太貴了。”江令窈指了指旁邊用來刺青的躺椅和工具,“小本生意,你不配。”
關山月扯笑:
“滾。”
江令窈這才收了聲。
關山月調整了一下,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她抬眼掃了幾乎跟從前沒有任何變化的裝飾一眼,指尖又在啤酒罐的罐口上敲了兩下。
“這些年,怎么樣?”
“這五年過得還好嗎?”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關山月和江令窈看了對方一眼,沉默了一瞬,而后兀地笑出了聲。
默契地令人詫異。
關山月幾乎卸下了在外頭所有的偽裝,會心地笑了。
江令窈與薛幼菱不同,后者從出生到現在都活在家人為她建造的象牙塔里,從未受到過任何傷害,并且直到她老去的那一天都不會為任何事物發愁。
而江令窈則跟她完全不一致,她與關山月幾乎是鏡像般的雙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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