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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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跟薛幼菱和江令窈能聊的事情完全不同。
但都是交心的存在。
“還能過得怎么樣?你一眼就能看完了。”江令窈喏了一聲,“一直蹲在這家小店里,那群人偶爾還是會上門找我,但都被趕出去了。”
關山月看她一眼,又喝了口啤酒:“這樣也好,你過得舒心就好。”
江令窈也跟著喝了口酒,翹著二郎腿,一頭粉色的頭發在空中晃了晃:
“那你呢,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你當初那個樣子……我還真的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還想著過幾年大發慈悲花錢買張機票去看看你。”
“滾。”關山月沒好氣地白了人一眼,“我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江令窈上下掃了關山月一眼,嘖了一聲:“想來也是,金發碧眼,左擁右抱,情到濃時……”
關山月冷笑:“你再說?”
江令窈適時閉嘴。
兩人對視一眼,又笑開。
關山月往后仰了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不語。
半晌,江令窈收了笑,終于肯正了臉色:“回過家了嗎?”
關山月姿勢不變,嗯了一聲:“剛剛。”
“難怪。”江令窈一聲嗤笑,“難怪你會忽然來找我。”
語氣頗有些回憶的意味。
當初關山月沒回一次關家別墅,總會不歡而散,吵完架后,這家小小的刺青店幾乎就是關山月躲避的小天地——
她喜歡坐在一邊,看著江令窈給別人紋身。
有些不耐疼的客人,從刺下的第一針就會開始慘叫,而關山月就坐在旁邊,也不看人,只是這么聽著。
薛幼菱和周朝他們時常來這兒聚會,兩人還時不時都興致勃勃地說要給自己紋一個。
可是關山月卻從來都沒有提出過自己要刺青。
直到——
她臨上飛機前的那晚。
在宴會上砸了人,鬧出頂豪圈年度最大鬧劇且成為了傳說的那晚,關山月昂貴的禮服上沾了猩紅的一片,不知是紅酒與什么混雜而成,冷硬地走進了這家刺青店。
彼時江令窈正給最后一個客人紋完,剛打開外賣準備吃夜宵,下一秒,就眼睜睜地看見了關山月,江令窈一臉震驚地脫口而出,還因為嘴里含著口飯而有些模糊不清:
“寶貝,你犯事兒了?要跑路嗎?”
記得當年的關山月也是像剛剛那樣白了江令窈一眼,只是毫無玩笑的成分,冷得嚇人,開口只說:
“給我紋身。”
橘調的燈昏怠地影照著她,關山月那兩道細細的柳葉眉下,蟄躲著很隱晦的郁色,連同眼瞼也在發暗。
江令窈好不容易將嘴里那口飯咽了下去,站了起來,看了關山月好久,默契讓她知道關山月不是在開玩笑,江令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將人領了進里頭那個小房間,什么也沒問。
在給工具消毒完了之后,她才抬起頭看了趴在躺椅上的關山月一眼,抿了抿唇:
“要紋個什么?”
關山月趴在那兒,頓了頓,才吐出兩字:
“……野薔薇。”
江令窈的眼波明顯一晃,只是她什么也沒說,只又問了一句:“想紋在哪里?”
關山月一言不發,半撐著身體坐起,呼啦一下把禮服上細細的肩帶扯斷,又將拉鏈拉下了一點,一撩長發重新趴了回去,裸-露-在外的脊骨不折,白皙的背部肌膚漾起了深深的蝴蝶骨。
白得晃眼,瘦得嚇人。
散落的幾縷碎發肆意纏著她的頸。
江令窈什么也沒說,嗯了一聲,低頭下手。
而關山月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出過聲。
燈光一晃,江令窈才后知后覺地收回了心神,她看了如今窩在沙發上的關山月一眼,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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