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x皇子(3)-《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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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可是天子寢宮,哪有什么不長眼的人會隨便進來。
鄆言一覺睡到晌午,外面一片亮堂,他掀開簾子,就看見季望春穿戴整齊,坐在案板前批改奏折。
他膚白,又高大威嚴,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帝王威嚴很甚。
伺候的太監宮女都被他遣散了,鄆言赤著腳走過去,并沒有驚動他。
站在案板前替他研墨。
季望春皺著眉,正在審批一份關中大旱的奏折,又從一堆奏折中抽出另一份來,兩份對比著一起看。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鄆言,開口吩咐道:“喜子,倒茶。”
鄆言壓低聲音,“嗻?!彪S后為他倒茶,放在離奏折稍遠一些的地方。
季望春猛地抬頭,看到是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澀。
想來,太傅還從未看見過他批改奏折的模樣。
鄆言只穿著中衣,赤著腳,腳背上青筋微凸,黑色大理石地面襯的他白如紙面。
季望春想都沒想,奏折一推,便把鄆言抱在懷里。
鄆言無語,角色是不是反了?明明兩人差不多高,可季望春平時還上武場演練,他卻被關在石室一整年,差距也自然越來越大。
掙脫幾下,掙脫不開,季望春用自己的龍袍為他擦拭腳底:“太傅怎么也不穿鞋就跑下來了?”
鄆言懶得理他,自己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兩份奏折,隨口問道:“你在憂心什么?”
“無事。只是朝中有兄弟二人,一者中庸之姿,卻寫的一手好字。一者龍鳳之才,寫的字卻……”
不用他說,鄆言已經一眼看明了。
一個字體端正,看著不累眼,一個寫字龍鳳飛舞,看明白他寫什么內容都要分辨半天。
大致是楷書和草書之分吧。
看季望春一臉為難的樣子,還以為他遇到了什么難題呢。
鄆言忍笑答道:“龍鳳之才這位,風流灑脫盡現于字體之內,也算得上龍鳳之才的名聲了?!?
再看季望春的批改字體,位于楷書和草書之間,規矩自守有余,每次筆鋒想要脫離軌道,卻又被他自己克制回來。
鄆言看他一眼,覺得字如其人,倒也有幾分意思。
一來一往聊的開心,季望春干脆把他按在椅子上:“太傅來寫?!?
鄆言并不推辭,持筆,季望春為他研墨。揮手寫下一句詩,“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馬匹都為到來的離別而不舍,何況人乎?
鄆言不知道季望春有沒有看懂他暗含的意思。只見他臉色未變,繼續興高采烈地和他寫字作樂。
便也按在心中,不再去提。
大太監喜子端著要替換的茶水走到門前,聽到里面歡聲不斷,停下腳步,又端著茶水離去了。
他的徒弟問道:“師父,里面那人誰???”
竟然能把皇帝逗的那么開心。
喜子臉上一冷,教訓道:“多嘴,天子的事,你不要問,只默默看,默默做,對外一句都不要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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