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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醉意-《落花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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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宏成回到弟弟的別墅,進門便見到曹老師與田景野一起坐在客廳等他。曹老師與田景野看見簡宏成一身污穢,都驚了,很容易便想象到他們走后一定上演了全武行。曹老師關切地問:“宏成,怎么回事啊?”

    “陳昕兒完全失控。我去洗一下?!?

    但曹老師的關切很快轉向:“陳昕兒現在誰看著?”

    “保安吧。我沒辦法了。而且讓我把小地瓜交給她不現實,她會把怨毒傳給小地瓜?!?

    曹老師擔憂地看著簡宏成的背影,想了會兒,對田景野道:“我去找陳昕兒。她那樣子會出事。”

    田景野道:“不急。等簡宏成出來,問清楚兩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說。陳昕兒那兒暫時有酒店管理人員看管著?!?

    “就怕萬一啊?!?

    “寧宥說,前次陳昕兒失魂落魄地跑到寧宥家屋頂鬧自殺,可最終非常耐心地在屋頂等著寧宥驅車近半小時,從婆婆家趕回圓滿完成毫發無損的救援?!?

    曹老師不禁一聲嘆息:“她圖什么?我早知不該召集大家聚會,不該給她機會胡鬧?!?

    “寧宥說,她即使被陳昕兒來來回回多次胡鬧,嘴上雖然練強硬了,可等每次陳昕兒失魂落魄地上門,她又無法硬下心腸驅逐陳昕兒。以前寧宥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心里還腹誹寧宥太理智,理智得冷心冷面,也覺得簡宏成對陳昕兒的態度是他做人最大缺憾,今天有些理解他們了。先等簡宏成下來問問再說吧。他們兩人的事,很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簡宏圖在一邊聽著,鼓鼓腮幫子,一再地欲言又止。田景野當作沒看見,晾著簡宏圖。

    直到簡宏成下來,逮住簡宏圖就問:“你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簡宏圖知道今天陳昕兒鬧事了,雖然瞅著簡宏成的臉色心虛,但他挺不服地道:“她就是婊子嘛,我哪兒說錯了?沒名沒分的,你給的錢,她怎么好意思拿得下手?不行,我跟她對質,看她怎么說。昨晚她可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簡宏成坐下,將爛手機交給簡宏圖:“你手機暫時給我用,替我把卡換到你手機上去。”

    簡宏圖不敢反抗,愁眉苦臉地去找他的手機。田景野笑道:“瞧不上我這數碼店老板是吧?我讓侄子立刻送一個過來,宏圖,你大門口去等著?!?

    田景野天衣無縫地將簡宏圖指使走了,才轉回頭嚴肅地對簡宏成道:“曹老師很擔心陳昕兒?!?

    簡宏成忙道:“對不起,讓曹老師擔心了。昨晚,寧宥早提醒田景野說今天的聚會有鬼,田景野也擔心陳昕兒處心積慮安排這么場聚會必然有話要說,我托大了,還想著大家反正有理說理,我沒什么說不清楚的事,想不到。我跟陳昕兒的事,本來我不打算說。我原以為陳昕兒也不會有臉張揚出去。曹老師,您看連田景野都不知道,現在只好自辯一下了?!?

    田景野剛給侄子打完電話,回過頭來道:“你跟陳昕兒生的兒子到底怎么回事?關鍵是這條,我看陳昕兒也是抓住這條?!?

    簡宏成尷尬地道:“正要說這事。曹老師,陳昕兒號稱‘陳規矩’,可為了我竟然作奸犯科了一回,偷出他們公司的競標價。我連忙教她擦干痕跡,以免被查出來,結果查倒是沒被查到,可他們的安全專員只是在食堂隨便問她一句,她就慌了手腳胡亂應對,他們公司就輕易把她跟我聯系到了一塊兒,同學嘛。找不到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公司找個其他理由開除了她。開除這件事放別人身上不是什么大事,放‘陳規矩’身上就成了心病。她再去找工作,總疑神疑鬼以為別人知道她干的好事,最后總是卡在面試那一關。她想上海的事應該不會傳到深圳,再說我在深圳,她就過來了。她只要心里不疑神疑鬼,就很容易找到工作,安頓下來才通知我?!?

    “然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田景野覺得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最初什么事兒都沒有,我跟陳昕兒直接說明白的,我喜歡的是寧宥,即使寧宥那兒沒機會了,我也不會要她‘陳規矩’,我喜歡妖女類的美女……”

    曹老師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寧宥也是恬靜的好姑娘,你真是誤會自己的愛好,要不然陳昕兒還是很好的。”

    簡宏成與田景野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寧宥就是妖女。但簡宏成只是唯唯諾諾,繼續說下去:“陳昕兒很好,但不是我要的那種。我繼續說下去。大概半年后的一天,陳昕兒半夜打我電話,原來她加班回到租屋,打開門發現男房東赤膊睡在她床上,還言語不三不四賴著不走,她是真的連滾帶爬逃出來找電話。我連忙招呼幾個兄弟趕過去,揍了男房東一頓,連夜幫陳昕兒搬走。但半夜三更找不到中介再租一間屋,加上我那租屋又大,陳昕兒暫時搬到我那兒過一夜。陳昕兒那天嚇得一直哭,還發抖,我灌她一杯白酒讓她鎮定,再一杯白酒替她消毒包扎膝蓋的傷口,然后就……我來者不拒了。第二天,我就堅決找地方強行幫陳昕兒搬走安頓好,陳昕兒非常怨恨,沒幾天又搬家,與我失去聯絡。但她懷孕了,她這是未婚先孕,她公司倒是沒拿她怎么樣,但也沒讓她享受孕婦該有的待遇。她待不下去,只好辭職。她很有骨氣不找我,但沒有經濟來源,一個人在深圳很難過下去。她前同事偷偷找到我。我很震驚,找到了她。那時,她的肚子還沒顯形,我跟她推心置腹談了一上午利害關系,她堅決不肯將孩子打掉。我沒逼她,但從此每月往她卡里打錢,給她找保姆,換房子,聯系醫生,找關系放孩子的戶口。我對她有內疚,再加上我那時經濟也寬裕了,基本上我買房子先給他們娘兒倆住,換房子時,好的給他們娘兒倆,只希望用經濟補償抵消陳昕兒未婚生子,卻不愿給她婚姻的難堪。只是我覺得陳昕兒非常怨恨我,我就不大敢見她,也不愿理她,純粹是因為孩子才有所聯絡。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地步,還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得好好回憶一下蛛絲馬跡,調整思路了。我不可能永遠不面對陳昕兒的,有小地瓜在,她是小地瓜的媽媽,我不想看到小地瓜的媽媽變得不可理喻。我得調整思路?!?

    田景野道:“你把她溫水煮青蛙了。還好,沒比我想象中猥瑣。曹老師,您看呢?”

    曹老師道:“陳昕兒既然是‘陳規矩’,她跟你了,就跟到底了,唉。都好好想想,老同學別搞成這樣。陳昕兒剛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心疼她。昨晚上她找我,一見到我就哭得很傷心。宏成啊,女孩子心細,你得想辦法好好跟她溝通,耐心點兒,半天不行就一天、兩天,甚至一個月、一年?!?

    簡宏成沉默了會兒,剛想說,簡宏圖忽然咋咋呼呼地闖進來,大聲道:“哥,陳昕兒割脈自殺,人現在送醫院,酒店打來電話,讓你趕緊去醫院?!?

    簡宏成與田景野幾乎同時跳起身。簡宏成說:“宏圖送曹老師回家,田景野,你和我一起去醫院。”田景野說:“班長,你送曹老師回家,我去醫院?!弊詈笫遣芾蠋熎鹕韾瀽灥氐溃骸澳銈兌紕e去,我去。”

    就在這時,寧宥電話呼叫田景野:“陳昕兒割腕了,你知道嗎?酒店不知怎么竟然通知到我。我問了一下,沒生命危險。但她的心理狀態不妙,這回是碰巧被服務員撞門進去救下,可只要小地瓜沒回到她手中,她今晚還得發作。我現在去醫院管住她。田景野,你去陳昕兒家,把她爸媽一車拉到醫院去,她這會兒得有親人管。這件事就你我知情夠了,免得別人去也不是,不去又不是。而且陳昕兒的面子也經不起再剝一層了,自殺的事不能再讓太多人知道,她以后還得做人呢?!?

    田景野聽到第一句就開了免提,讓在場人都聽見。在場所有人都心里清楚,這個“別人”,主要指的是簡宏成。田景野等聽完就道:“我看也別通知陳昕兒爸媽了,老年人折騰不起。你先去穩住她,我隨后叫上兩個女的去接替你?!?

    寧宥卻道:“不,你去叫上陳昕兒父母。我今天算是聽清楚了,陳昕兒這幾年做那么多傻事,我看是沒人時刻偏著心地為她的實際利益考慮。別人即使偏心她,她也未必信任采納。這方面只有父母出馬。別擔心老年人受得起、受不起,他們經歷的風雨多了,身體雖然有點吃不消,心理可比你強悍得多。再說了,你就不用想想你自己如何脫身嗎?”

    田景野道:“我其實一邊準備出發,一邊擔心你說的最后一句。好吧,我立刻去陳昕兒父母家接他們?!?

    這邊,田景野放下電話,對曹老師道:“曹老師,讓班長送您回家吧。陳昕兒現在的心情吧,您也很難勸?!?

    “拜托你們?!焙喓瓿伤筒芾蠋熁丶?。這回,曹老師沒拒絕,但對田景野吩咐了幾句,無非是需要注意方式方法。

    寧恕鉆在辦公室,將所有跟蹤偷拍資料捋了一遍,做出小結??墒亲詈髮⑿〗Y看一遍,他卻是不禁搖頭,明顯缺乏讓人眼睛一亮的料,哪里說服得了阿才哥那種跌打滾爬看多了的人。他嘆了一聲,將小結與資料一起扔進保險箱,可又不愿回家,知道媽媽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一定會力爭說服他。他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即使外面大辦公室里人都走光了都沒在意。他想了更多的辦法,可想來想去,都不是一擊致命的辦法。若不能一擊致命,他又如何擋得住簡宏成的反撲?寧恕心中有點煩躁,他想散心,程可欣的笑臉立刻浮現在眼前。可是寧恕主動搖頭否決。他從櫥柜里拿出一瓶酒,奔去蔡凌霄家。

    根據阿才哥提供的線索,蔡凌霄家在本市城鄉接合部。該樓盤一期清一色的聯排別墅,開盤即清盤,早被本市權貴動用關系搶購一空,其中一套便屬于蔡家。寧恕不知蔡家是哪一幢,車子開到門口,便只能停車打電話過去:

    “小蔡,在家嗎?有個人加班到現在,又找不到人一起消夜,正在你們小區門口餓得團團轉呢,呼喚解救?!?

    蔡凌霄接到電話,沒來由地覺得很幽默,笑得不行:“可太晚了,都有……快十點了啊?!?

    “要不怎么叫消夜呢?不過,確實太晚。本來我拿了一瓶酒,準備消夜吃,要不我放在你們小區門衛,你明天大清早有空出來取一下。是甜甜的白葡萄酒,配早餐粽子最好?!?

    “粽子配酒?白酒?還有這種吃法?哎呀,別放在門衛……”

    蔡凌霄打電話時候的表情太特殊,眼睛太亮,她媽媽一下便看出端倪,便在一旁慫恿年齡已經直奔三十而去的女兒:“怎么能放在門衛?快換件衣服過去取啊。人家這么晚還親自送來,記得好好謝謝人家,別沒禮貌地拿了就回家,要多說幾句?!?

    此話正中下懷,蔡凌霄立刻與寧恕說一聲,趕緊上樓換衣服去。

    寧恕根本就沒指望能把蔡凌霄請出來,可想不到蔡凌霄居然踏著夜色分花拂柳地來了。寧恕心里頓時一聲“有門兒”。可沒等蔡凌霄走到門口,一前一后一輛黑色寶馬五系、一輛奔馳s級越過蔡凌霄出來。前面寶馬刷卡交錢的當兒,蔡凌霄也到寧恕身邊了??蓛扇硕碱櫜簧险f話,因寶馬里面鉆出田景野的頭。田景野笑嘻嘻地對寧恕道:“喲,我沒看錯?是不是撞破秘密了?”

    寧恕笑道:“胡說……”他看到后面奔馳車里伸出簡宏成的腦袋,不由得一下子卡住。

    田景野笑道:“哈哈,害臊了。不打擾。我去醫院與你姐會合,我們有個同學出了點兒事,你姐可能會晚點兒回家。后面那個誰,與我不是一路,你別盯著他看了,再會。”

    田景野說完就走了。但簡宏成緩緩跟出來,剎車停在寧恕面前,對旁邊的曹老師道:“曹老師,這位是寧宥的弟弟寧恕。”

    曹老師道:“啊,寧恕。你們畢業后我接寧恕他們一屆,不過,我年紀大,不做班主任了,也沒教寧恕那班。但寧恕的數理化成績跟寧宥有一比,好孩子。寧恕現在做什么?”

    曹老師的手臂從簡宏成面前越過,與寧恕的手相握。簡宏成笑瞇瞇地跟著曹老師一起看向寧恕,但意味深長地道:“是啊,好孩子。”

    寧恕也是笑瞇瞇地看向簡宏成,微微瞇起眼迎著簡宏成的逼視,嘴里卻利落地回答曹老師:“真高興曹老師還記得我,我現在做房地產……”

    簡宏成道:“著名房產的地區總經理呢,相當了不起,很能耐,還這么年輕。曹老師,人家有女朋友在,咱別扯著他不放,冷落了人家姑娘?!?

    曹老師與寧恕揮別。寧恕退回到蔡凌霄身邊,微笑著與曹老師揮手。他想再度捕捉簡宏成的目光卻不得,簡宏成的注意力放到蔡凌霄身上了。寧恕忽然覺得被冒犯,不動聲色地站到蔡凌霄面前,擋住簡宏成的審視。簡宏成一笑,也伸手與寧恕揮揮,才提速離開。寧恕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曹老師是我姐姐的班主任,物理老師,教完我們這一屆就退休了,相當偏心,文科生在他班里沒活路,所以我就不給你引薦了。”

    “哦,我知道他。我們高一時,都說幸虧不是他教物理,可他是真牛,據說每次高考猜題,他都能猜到一半,他做班主任的班,凈出狀元。你姐姐能被曹老師夸,也是牛人啊?!?

    寧恕剛想客氣客氣,蔡凌霄卻搶著又道:“啊,對了,他最后做班主任的那個班,有個班長特別有名,聽說學校周邊的流氓就是他率人打掉的,成績也特別好……”

    寧恕穩穩地打斷:“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失望!傳說還是讓它繼續傳說為好?!辈塘柘稣f得非常干脆,又看看英俊的寧恕,完全就是悲劇性的對比。

    寧恕很是開心,去車里拿出酒交給蔡凌霄:“我不大會喝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

    蔡凌霄接過酒瓶一看,驚道:“拉菲啊!我不能收,太貴了?!?

    “這不是傳說中貴得要死的大拉菲、小拉菲,只是拉菲旗下一種甜甜的白酒,萊斯古堡,家里什么吃不完的赤豆棕啊、蓮蓉月餅啊,拿它送服,不會再覺得甜膩。不過,費歐娜的一款奶酪蛋糕更配,我問問還有沒有。去嘗試一下?”寧恕一邊說,一邊就撥通費歐娜的前臺電話,問清楚后立刻道,“還有一份,我讓他們留著,車子過去來回三十分鐘不到,我們加油,走。”

    蔡凌霄幾乎是身不由己地被寧恕趕上車。車門一關,寧恕由衷地一聲歡呼,蔡凌霄的臉都紅了。寧恕的在意、努力,讓蔡凌霄心里很是舒服。

    寧宥趕到醫院,見陳昕兒披頭散發,被兩位身強力壯的保安監管著,坐在鬧哄哄的急診候診區。她剛走進,一位酒店制服的女子便迎過來道:“你好,請問你是陳女士的朋友?”

    “對,剛才是你電話通知我?謝謝,我姓寧。”

    “我姓樊,請叫我小樊好了。我們借一步說話。”小樊拉寧宥走遠了,才道,“我們送陳女士回她房間,她進門就鉆進洗手間砸碎玻璃杯割腕。我們的人還在屋里呢,連忙撞開洗手間門,幸好問題還不大。醫生說創口不深,連縫都不用縫,包扎了就好,以后千萬記得隔天換藥。我們不得不找陳女士手機記錄里的最近撥打,也是最常撥打的電話尋求援助。打攪你了,真不好意思。這是陳女士的手機。”

    寧宥將陳昕兒的手機藏好,再看看不遠處的陳昕兒。陳昕兒目光空洞,根本就沒看見她來。寧宥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以她的狀態,我一個人能不能接手。唉,你們還是回吧,不耽誤你們工作。謝謝你們,所有費用請記在她的房費上。”

    直到寧宥抱住陳昕兒,見到陳昕兒沒反抗,小樊他們才敢離開。寧宥雖然兩手不敢懈怠,使勁抱住陳昕兒,卻像年輕閨密聊天似的,軟軟貼著陳昕兒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附耳輕道:“昕兒,我是寧宥啊。”

    陳昕兒連眼睛都沒斜過來一下,身子卻忽然一硬,然后又忽然元氣頓消,全身無力地壓到寧宥身上:“寧宥,你能幫我,我要小地瓜。”

    寧宥被壓得心里哭爹喊娘,只得死死撐住,哭喪著臉假裝不知道,省得刺激了陳昕兒。她一個人應付不了,只得道:“小地瓜不是在加拿大嗎?像上回一樣,你打個電話給他幼兒園老師,確認一下就是。你手機呢?”

    “我手機?啊,這回不一樣了,簡宏成,對,一定是簡宏成設的圈套,騙我回來結婚,騙我把孩子留給他的朋友,還留下委托書,等我一離開,他朋友就把小地瓜轉移回國。他知道只有用結婚才能把我騙開。我又上他的當,我真想不到,他會用結婚來騙走小地瓜,我真想不到啊……”

    寧宥覺得這調門有點兒熟悉,好像祥林嫂。可她還是循循善誘地道:“我看未必啊。你上回也是這么說,一遍遍喊狼來了,狼來了,可最終一打電話,什么事都沒有。你到底聯絡小地瓜了沒有?你手機呢?”

    “不,這回簡宏成說了,小地瓜已經回國?!?

    “別信他,你先聯絡了幼兒園再說。萬一他騙你呢?再說打個電話又不是什么費勁事兒。給我你的手機,我給你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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