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猶太人-《1640四海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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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人政治地位很低,各國都有類似的歧視條款,甚至連猶太人在伊斯坦布爾與基督徒女奴像正常男女一樣交配的信息傳到西歐都會引起疑懼和不安。
列國中以西班牙做的最極端。猶太人在歐洲經常受壓迫,他們很多人移居到黎凡特,伊斯坦布爾等奧斯曼土耳其控制區域。
生活在北非的猶太人人口曾有數萬。西班牙攻打突尼斯,一口氣掠賣了上萬猶太人奴隸。幸好意大利的猶太富商立即團結起來,出錢贖回了很多人,否則那肯定會是猶太民族史上的另一場大悲劇。
葡萄牙對猶太人的政策相對較寬松,葡萄牙的殖民帝國一直在虧本,從曼努埃爾一世開始,葡萄牙就需要猶太人的金錢和商貿網絡。現在的果阿城有不少猶太人定居。
在葡萄牙,只要猶太人改信天主教,他們就能與貴族聯姻,躋身社會上層。大部分猶太人的改宗當然是三心二意的。
猶太人以里斯本、威尼斯、黎凡特和伊斯坦布爾這一條商貿線上的城市最成功。荷蘭人為代表的新教商人當年與猶太人聯合,將貿易勢力深入地中海的西班牙禁臠之地,進一步打垮了西班牙的經濟。
16世紀阿姆斯特丹的繁榮,控制糖和香料貿易,擁有巨額資金的地中海猶太人的網絡在其中功不可沒。
大部分猶太人的經濟地位并不高,他們是熟練的工匠,優秀的裁縫,杰出的宇宙志學者。如果說北德意志的富格商行和依附在哈布斯堡王室身上的熱那亞銀行家位于歐洲金融食物鏈的頂端,那么葡萄牙和地中海的猶太人則填補了金字塔中間和底部的很大一塊。他們從當鋪這種窮人的銀行做起,一步步向上攀登。
早期的猶太富商控制了敘利亞的黎波里和阿勒坡的進出口渠道,威尼斯商人只能購買猶太人倒騰的二手貨。有些意大利小國想效仿強國驅逐猶太人,猶太商人則會報復性施加斷絕糧食貿易的懲罰。在北非,甚至有人形容猶太人是“好戰的”,他們曾經有一些軍隊性的組織。
猶太人現在還談不上是一個民族,北德意志和波蘭猶太人與地中海猶太人之間區別很大,連語言都不同。
不能說猶太人發明的資本主義,歷史上沒有那個民族能單獨承載資本主義這個宏大的命題。但猶太人確實對資本主義產生做出重要貢獻。
資本主義意味著一張網,一系列信任,一系列在世界棋盤上的合作。由于一些共同的境遇,地中海地區的猶太人之間,有一張交織的貿易金融網絡。早在十字軍東征的時代,猶太人就跨越了宗教的藩籬,四處揮舞著撒拉遜人的匯票支票,往來于東地中海沿岸。
威尼斯與伊斯坦布爾有極深的貿易往來,天主教共和國與奧斯曼帝國互開2萬杜卡特保證金。在其中牽線搭橋的就是猶太人,葡萄牙門德斯家族在伊斯坦布爾的分支明格斯家族首任家主胡安.明格斯被蘇丹塞利姆二世封為納克索斯公爵,這位猶太富商甚至有了自己的國土。
守序問道:“葡萄牙船能過來,歐洲有很多金融手段能解決錢到亞洲的問題。地中海猶太人能不能走埃及?紅海的航線應該是通的。”
與一般印象不同,大航海抵達東方的葡萄牙人并未封鎖住紅海與波斯灣的航線,甚至葡萄人自己都在波斯灣出售香料給撒拉遜人,由撒拉遜人運到阿勒坡和的黎波里出售給威尼斯人。
運人走波斯灣陸路太長,可以走古老的航路,進尼羅河上溯,走80英里陸路在蘇伊士上船。
第烏海戰的馬穆魯克戰船就是這么到印度的,埃及缺木料,馬穆魯克蘇丹從黎巴嫩海運大木,經尼羅河與沙漠運到紅海,打造印度洋的艦隊,這條航線很成熟。如果埃及造船實在困難,猶太商隊也可以在印度或是東南亞購買適合在印度洋航行的大三角帆船。
林奇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斯卡菲爾德船長等人剛搶過紅海。”
守序瞇起眼睛,“這個問題不難解決。”
“我明白了,我會去跟他們談。”
威尼斯人和猶太人在開羅同樣也有影響,就看他們的運作能力了。
猶太人是一個精明能干,滿肚詭計的民族。他們也是成本最低的歐洲人力資源,猶太人同樣也擁有大量民間財富。
“你告訴那些猶太富商,我可以在安達曼海沿岸給他們一座城市。一座屬于他們的自治城市,猶太人不用改宗天主教,不用被隔離在狹小的街區,不用面臨隨時被驅逐出境的威脅,不會被人賣為奴隸。既然他們在北非有武裝,我允許他們自行組建城市警備部隊。甚至如果他們帶來的錢和人才足夠,建立一個國家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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