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郁林州-《1640四海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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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年間,郁林州每年正賦折銀11300兩左右,作為散州與柳州府在同一檔次。就廣西而言已屬大州,崇禎三餉加派后能收取4、5萬石的稅糧,軍閥刮地皮那收的更多了,守序估計郁林能榨出7萬稅糧。
偏居在廣西東南一角,深處崇山峻嶺之后,戰爭給郁林帶來的影響在表面上并不明顯。
成棟去年追殺丁魁楚時,郁林曾短暫歸順建州,很快被廣西本地的明軍和義軍收復,這一次短暫的交火并未給郁林州帶來太多傷痕,甚至不如每年慣例的內澇麻煩大。
小冰河氣候對嶺南地區造成的影響不是那么劇烈,這里的降水略有減少,依然足夠農業生產。南流江和北流江的水位與往年相比,變化并不大。至少在這會,郁林州的人民還能維持他們和平安定的生活。中原饑荒,白骨遍野易子而食,對郁林人來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未遭兵火,經濟尚可,老百姓有一定的購買力。船隊此行帶了400萬斤鹽,在船埠鎮就地發賣。
在封建社會,食鹽實際上是一種人頭稅,而且比真正的人頭稅更容易收繳。鹽商就像朝廷的包稅人,通過鹽商發賣食鹽,比通過官吏和各級政府機構層層剝削的正賦稅收成本更低。所有封建王朝,不管是通過錢糧正賦還是通過商品專賣,最終都是把小民生活逼迫到剛好餓不死的邊緣,從小民身上壓榨賦稅,或是供養宗室貴族,或是用于國防等用途。
南明失去中央朝廷權威,這種人頭稅自然也收不上來了。各地的大小軍閥都有自己走私的渠道。官鹽的價格完全來自朝廷在武力基礎上的壟斷,現在這種統一壟斷已不存在,食鹽趨向于壟斷競爭市場。
秉承聯邦一貫的行事風格,盡量不把事情做絕,在生意上的利潤需要分享。賺多賺少,守序不會讓生意伙伴虧損。因此張時杰與地主的交涉堪稱順利,他在郁林州城與梁士奕把酒言歡。
事情很快就談妥,這次定的鹽價是0.005兩白銀1斤,400萬斤食鹽值2萬兩白銀。梁士奕單獨吃下其中一半,剩下交由本地商人向南寧等地發賣。
廣西有許多缺鹽的地區,尤其是山中的土司。“山深路遠不通鹽,蕉葉燒灰把菜腌。”這首詩說的就是左、右江道,當地少數民族地區經常會陷入無鹽可吃的境地,而少民地區通常會有銀、馬等出產,只要有本事把鹽運進土司地區,將會獲得豐厚的回報。
張時杰回到定川鎮,他只帶回了250人,一半的軍隊。
張時杰報告道:“副總兵賀虎臣帶另外250人先過鬼門關,到北流縣征集船只。”
提到賀虎臣,守序笑了。
賀虎臣原是吳淞總兵吳志葵的親將。幾年前在南京惠湘的小院,守序見過他收拾高進忠手下幾個遼兵,身手很好。
弘光元年,登遼水師和吳淞水師在黃浦江得勝港與吳勝兆、李成棟決戰失敗,幾近全軍覆沒。戰前,除了有同死之心的正妻,吳志葵把家眷交給賀虎臣。賀虎臣提前下船,帶親兵護衛吳志葵的妾室和幼子走小路去了金山衛,又經岱山島輾轉到了臺灣。
賀虎臣賦閑了一段時間,正逢臺北府征兵,重操舊業,帶著他的兵進入臺北警衛部隊服役。
吳志葵等人的妾室家眷一群婦女小孩沒有生產能力,吃完了隨身攜帶的錢后,只靠女人教書織布,日子過的很是辛苦。賀虎臣等人將大部分軍餉都拿出來接濟她們。時間長了,一邊是氣血充盈的軍人,一邊是寡居的婦人,都是亂世中漂泊他鄉的浮萍,互相產生感情順理成章。
這件事當時在臺北府惹來不少閑言碎語,引起臺北府的注意。對急需人口的聯邦來說,女人守節寡居是資源閑置,極大的浪費。
在臺北有家有業的軍官才值得信任,賀虎臣在福州之戰中立下戰功,臺北評議會本就在考慮解決他的個人問題。見賀虎臣與丁夫人相處很融洽,梅登大筆一揮,將丁夫人配給了賀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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