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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明輔兄，就是把事情搞太大了。我這才又來登門叨擾。”

    守序這次來，為的還是銀子。五六萬難民，沒錢買糧就完了。

    黃斌卿在福建如愿以償，近來心情挺好。在南京獲得的收入還有十六萬兩在手，這是拋開舟山歲入和以前存款的一筆儲備。

    看完守序帶來的銀行章程，黃斌卿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思考了一陣，“我可以出錢，但有條件。”

    “明輔兄請說。”

    “賣戰(zhàn)艦給我。”

    守序的戰(zhàn)艦全殲數(shù)千真虜?shù)南鞅榱私悖@是明軍從未取得過的戰(zhàn)績。黃斌卿有心也弄點過來。

    “夾板戰(zhàn)艦需要熟練操縱軟帆的水手和帆布儲備，便是我賣給明輔兄，你能用嗎？”守序淡淡回來一句，這是所有明軍暫時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我沒有，所以我就不要夾板戰(zhàn)艦了。”

    “那明輔兄想的是？”

    “把蜈蚣船賣給我。”

    原來是加列戰(zhàn)艦，這不是不可以。四艘加列船原就不在海軍序列中，槳手都是守序在后江找林同文自行解決的。

    “明輔兄打算出多少錢？”

    “5萬入股，8萬債券。債券分四年歸還，國主每年提供10000石糧食給我。”

    二兩銀子一石糧，這是崇禎四年以后，蘇松地區(qū)的平均糧價。比現(xiàn)在寧紹臺等地的糧價低。倒是可以接受，在暹羅采購糧食運到舟山，成本大多是運費。守序只花了很短的時間就確定，至少不會虧。如果從臺灣起運，可能還可以賺一些。

    “如果我要買四艘蜈蚣船呢？”

    守序笑了笑，“加列船的帆裝雖然比蓋倫船簡潔，但我覺得四艘一起來，明輔兄一時也湊不齊人手的。先兩艘如何？明輔兄拿去用一用，合適再買。”

    黃斌卿想了想也同意了，“價格多少？”

    “4000兩一艘。”

    “好吧，成交。”黃斌卿沒還價。

    1英鎊大約是3-4兩白銀，一千英鎊一艘加列船，守序倒是沒想著賺多少。

    從舟山出來，守序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又有錢了。在崇明島獲取的額外移民，讓他把原本計劃給臺北填窟窿的銀子都砸了進(jìn)去。現(xiàn)在手上只有5萬兩備用錢，其他都快花完了。

    李元胤那個小子一口氣賣了5000名女子過來，10兩，20兩，50兩，100兩分為四檔，10萬兩銀子很快就花光了。

    根據(jù)這些買來的女子透露出來的消息，現(xiàn)在不止是李成棟一家在賣。蘇州總兵楊承祖，太倉總兵張?zhí)旄＃諏幊靥偙鴱執(zhí)斓撨@幾個高杰家的降軍都參與進(jìn)來了。

    江寧駐防八旗從中也分潤了不少，對人口走私生意壓根不管。

    女人大部分是之前被擄掠的。洪承疇上任后，有個重要的舉措就是在已安定的地區(qū)恢復(fù)生產(chǎn)和秩序，楊承祖為此被懲罰了一次。

    如今還能搶的只剩下松江前線的李成棟和徽州前線的張?zhí)斓摗２碌竭@筆生意沒有多長時間了，幾個綠營總兵都在抓緊時間做最后一單。

    守序帶著14萬兩白銀回到崇明，已是八月底。

    上游壞消息傳來，劉孔詔放棄了福山港。劉孔詔的軍紀(jì)不好，他控制福山港期間，當(dāng)?shù)靥臧l(fā)百姓和束發(fā)百姓互殺，號稱“殺剃頭”和“看光頸”，隨劉孔詔來的有數(shù)千常熟束發(fā)難民。劉孔詔向沈廷揚拱拱手，就把這些跟他一起來的難民丟在崇明島，出海撤向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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