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特羅德紐斯手指輕敲桌面,“至少他的態度很坦率。如果用鄭芝龍做對比,我們親愛的尼古拉.一官會輕易答應你提出來的所有要求。” 拉邁爾點頭道,“然后一條也不會執行。而守序閣下對談判很認真,他會一條條與我們仔細辯駁,看上去他會遵守與我們的協議。” 特羅德紐斯:“我想我們都更喜歡這樣的對手,至少我們知道他近期要干什么。” 拉邁爾:“近期?你的意思是長期就未必了嗎。” 特羅德紐斯輕輕搖頭,“拉邁爾,根據我的經驗,所有的協議最后的結果一定是被簽署協議的人撕毀,也許是他們,也許是我們。納茨與鄭芝龍簽的協議,最后不也是被普特曼斯否決了重簽嗎?” 拉邁爾詫異地道,“那你還支持與他們做進一步的合作?” 特羅德紐斯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拉邁爾,你要學會用政治的眼光看待這個問題。在臺灣海峽,公司能接受所有的變化,唯一不能改變的是我們頭頂奧蘭治旗榮譽代表的統治權。” 奧蘭治旗其實是奧蘭治家族的旗幟,聯合東印度公司為了體現聯合二字,在東方與本地國家交流時一直都強調奧蘭治親王的統治權。 拉邁爾:“保盧斯,我相信他們在近期沒有威脅到我們的能力,可他們的首領是中國人,比起我們,某些方面他們確實更有優勢。如果他們成長到能威脅到我們的時候呢?” 特羅德紐斯笑的有些高深莫測,“拉邁爾,只要在你我的任期內我們能確保公司在臺灣的統治,并且適當對外有些擴張,我們就能在巴達維亞和阿姆斯特丹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收獲。” 拉邁爾道:“你說的對,他們要成長起來,也許需要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特羅德紐斯的話說的很露骨,“拉邁爾,幾十年后的事情就不是你我需要考慮的了。聯合東印度公司是一家企業,我們則是企業的雇員。既不是這個殖民帝國的世襲貴族也不是公司的股東。我們能把近期的事情做好,已經是在對遠在荷蘭的先生們負責。” 拉邁爾伸出手,輕輕與特羅德紐斯碰下酒杯,“我明白了,保盧斯。干杯。” “干杯,馬克斯。” …… 如果說荷蘭人給守序提供了一些幫助,那就是給他派了一位熟悉臺灣的向導,曾在淡水探索過金瓜石礦區的威瑟林。 守序的艦隊順著臺灣海岸線北上,他把威瑟林邀請到艉樓甲板。他指著右舷的一座圓堡,詢問威瑟林,“那就是魍港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