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水里有毒! 孫傳庭一瞬間便想到了這些。 “快去請軍中郎中過來!” 孫傳庭看向其他的那些侍衛,聲音急促。 房間中的侍衛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孫傳庭把這個侍衛攙扶著躺在床上,只是他疼痛難忍,實在躺不住。 捂住肚子不斷的翻滾,一直往床底下竄。 孫傳庭手忙腳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腦門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房間中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大。 帳篷不遠處, 梁俞隱匿在黑暗中。 耳邊傳來的慘叫聲盡入其耳,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興奮。 野心,開始膨脹。 因為太過激動,他的雙手雙腳忍受不住的抖動。 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水中漣漪一般蕩漾開來。 帳篷中走出幾個侍衛,面帶焦急,急匆匆的往營地深處跑去。 梁俞知道,那個方向便是軍中郎中的所在地。 “砒霜乃是劇毒之物,他活不下去了!” 梁俞眼冒精光。 孫傳庭對他的恩德,對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煙消云散, 盡化作空中云煙。 恩德,哪里比得上前途? 利益,才是最永恒的東西。 “呼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梁俞腳步松快,朝著一個方向,進入了黑夜。 本想進去看看,可轉念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才就他一個進去過,要是懷疑到他身上,直接被拿下,還怎么脫身? 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可不能沒命享受。 再說了,除了孫傳庭之外,沒人會喝那碗水! 不久之后,他來到了那個壯漢的營地。 孫傳庭一直防著他們,所以他們的營地一直被孫傳庭排除在外。 只可惜,千防萬防, 家賊難防。 壯漢的營地中,梁俞跪在地上,從壯漢的手中恭恭敬敬的接過圣旨。 壯漢居高臨下的看著梁俞,笑道:“梁將軍,你能棄暗投明,便證明你對朝廷的忠心。 從今天起,便要稱呼你為梁總兵了,從百戶一躍而為總兵,跨度之大世所罕見,莫要辜負了朝廷的厚望!” “臣,扣謝陛下,叩謝朝廷!”梁俞三叩九拜,極盡諂媚。 內閣拿出了陜西總兵的位子,這個職位,足以讓梁俞背叛。 梁俞連連磕頭,道:“這還是大人的恩德,若不是大人,我又怎么能走到這一步!” “哈哈, 你這人倒是有趣。現在,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趕緊收攏兵馬, 盡最短的時間, 將逆臣孫傳庭的兵馬拿下!” 壯漢的眼睛中涌現出道道殺機。 梁俞站了起來,把圣旨揣進懷中,又去了黑夜。 片刻后,他來到了自己的駐地。 將那些忠心手下全部帶上,領著兵馬,再次向黑夜撲去。 …… 帳篷中,軍中郎中看著在床上不斷打滾的侍衛,不停的搖頭嘆息。 孫傳庭一臉急躁,喝問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倒是吱個聲,一直搖頭算什么?” 郎中被孫傳庭嚇得面色驚恐,連忙解釋:“大人,這是砒霜之毒,無藥可救,現在已經病入骨髓,神仙難救了!” “啪!” 孫傳庭一把拍在了床頭,咬牙切齒的大喝:“該死的東西,竟然如此狠毒! 這是沖著我來的,擺明了想要我的命。 這朝廷,難道容不下一個孫傳庭嗎?” 都這個份上了,要是不明白是誰,白打這么多年的仗了。 失望,出現在臉上。 孫傳庭的心也徹底的冷了下去。 自從進駐陜西以來,孫傳庭沒向朝廷要過一分錢糧,沒向朝廷提過任何要求。 朝廷有什么命令,二話不說,領著兵馬就上。 打高迎祥,打李自成,打過天星,打陜西各路流賊,北上北擊建奴,沒有一句怨言。 但凡朝廷有律令,沒耽擱過一次。 可是現在呢? 朝廷竟然要殺了他。 要是自己有錯,那絕對不說什么。 可現在何錯之有,何錯之有啊?! 哪怕岳飛,也是因為“迎回二圣”,可自己,有什么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