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長空確實是履行了承諾,當(dāng)天并未同褚沅瑾一起回公主府。 頭幾日褚沅瑾倒也沒先急著鬧騰,先是進宮看了開惠帝,處置了褚文心,又祝賀了新太子,在宮里住了幾日才徹底回了公主府。 本以為沈長空這人必定是說一套做一套,不知要怎么想盡法子過來尋她留宿。 可不曾想這回竟是極為乖順,只像她未在懷安王府住時那般時不早晚地過來一趟,卻從未提過夜里留宿的事。 雖是極讓人生疑,可褚沅瑾樂活了好幾日他都不見有什么動靜,再不對勁她便也不想管了,及時行樂才是正經(jīng)事。 直至有一日褚沅瑾把江雪硯她們幾人接了過來,許是白日里鬧得太過,到夜里都還很精神。 不知是第幾次翻身,褚沅瑾面對著床壁,深吸了口氣想要捶床。 突然間“吱呀”一聲輕響,房門被人打開,來人腳步聲漸近,每一聲響在寂靜的深夜里都清晰可辨。 褚沅瑾后背一僵,隨即被人攬進懷里。 后背抵上堅實有力的胸膛,與此同時,男人如鐵一般的臂膀小心翼翼地環(huán)上了被寢被蓋住的細腰。 褚沅瑾扯了扯唇角,終于明白過來所謂順從不過是另辟蹊徑。 怪就怪在自己睡得太死,起得又太晚,竟是不曾發(fā)現(xiàn)。 她生了逗他的心思,閉著眼睛輕輕動了動身子,男人手臂果真僵了僵,懸空抬著,未敢再碰她。 待她終于沒了動靜才又試探著將人攬住。 那手臂壓在腰上的瞬間,褚沅瑾睜開了眼睛,猛地坐起身來,俯視著隨著她的動作屏住了呼吸的男子。 他一身潔白中衣,面容冷白如玉,棱角分明。高大的身軀有一半蓋在她煙粉色的寢被里,正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這樣子,倒更像是褚沅瑾夜半偷溜進了他房間…… 她忍不住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腳,男人巋然不動,只那矜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褚沅瑾又泄憤一般踹上男人勁瘦的腰腹,未待再踹一腳便被攥住了腳踝。 帶著薄繭的大掌覆在細滑的肌膚上,拇指指節(jié)似有若無地摩挲了下,最是能激發(fā)心底的戰(zhàn)栗。 褚沅瑾正要發(fā)火,便聽男人開了口,聲音低啞繾綣,他道:“換只腳踹。” “……” 她還能說什么? 自然是,踹他! -- 自被發(fā)現(xiàn)之后,沈長空再沒有偷偷潛入褚沅瑾寢房過。 ——他開始光明正大進出公主府,進出嘉宜院。 下值便來,晨起才走,自然得仿佛是在自己府邸。 要不怎么說習(xí)慣成自然,習(xí)慣雖不易養(yǎng)成,可一旦養(yǎng)成,變改更難。以至于到最后,褚沅瑾都莫名覺著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正常到,大婚當(dāng)日她心中竟掀不起一絲波瀾。 不像是出嫁,反而像是回家。 這日正是上元節(jié),又因著安陽公主出降,整個長安如火般沸騰。 流水的宴席擺滿了長安一百零八坊縱橫交錯的每一個街道,皇家貴胄、平民百姓,甚至是街頭乞兒,皆為座上賓。 管弦絲樂,嗩吶鑼鼓,十里紅妝,精兵護衛(wèi),共擁新人攜手,共結(jié)連理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