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穿進Alpha高中變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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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車廂里,飄著不可言說的尷尬。
從礁石上下來后,江傳雨就一直抓著鐘念的手。
一開始是因為灘涂上不好走路,江傳雨穩穩地護著他以免摔跤,哪知這手一握上,他就不肯放了。
鐘念也很懵逼,但又不敢掙脫,眼神在交握的雙手和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鐘晴之間來回游移,不知該作何表情。
鐘晴當然也看到了,從兩人摟摟抱抱走下礁石起,她的眉頭就沒松下來過。
鐘念今天沒噴阻斷劑,跟一個頂a走那么近,不是自我暴露嗎?
她正不爽,哪知道兩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牽起手來了!
牽手!
一個alpha牽omega的手!
你問過這個omega的alpha姐姐了嗎?
都是s級以上的alpha,硬拼一下,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她那個傻兮兮的弟弟,被人牽著屁都不敢放一個,還不斷給自己使眼色,就差把‘別說江傳雨’幾個大字刺臉上了!
鐘晴犀利的眼神滑過江傳雨,看到了他一夜沒睡的憔悴和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
其實能把這樣的孩子逼得離家出走,原因她能猜到一些,所以硬生生咽下心里那口氣,丟了個‘下不為例’的眼神給鐘念,轉身領著他們上車。
鐘念跟江傳雨一前一后進到后車廂,剛坐定,江傳雨又毫不客氣地抓住鐘念的手,握牢,接著他后仰著躺上椅背,合上了眼睛。
鐘晴的目光通過后視鏡,落在后排座椅中間交疊的雙手上,恨不得在上面燒出一個窟窿來。
鐘念瞥了眼江傳雨,確定他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用剩下的一只手,向鐘晴求饒——
別生氣別生氣,雨神他情緒不穩定,需要人安撫,不是故意占便宜的!
鐘晴狠狠瞪著他倆,脾氣和信息素都快憋炸了。
不過司機沒辦法一直瞪后排,繞上山路后,鐘晴調整了后視鏡的位置,眼不見心不煩。
鐘念緊繃的神經這才徹底放松下來,軟軟地靠上椅背,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天一夜過得太折磨了!
環山公路蜿蜒曲折,又沒有路燈,車速放得慢,悠悠地跑著,月亮在車身右邊,斜灑進淡淡月光。
在這片靜謐中,身邊的江傳雨似乎睡著了,左手靜靜地搭在鐘念右手上,不再用力,干燥的掌心暖暖地散著熱度。
鐘念偏過頭,偷偷打量他的側臉,恬淡月影中,沉睡的江傳雨好似一尊石膏像,比例完美的五官,光影的寵兒,鴉羽似的長睫宛如工筆繪就,每一根線條都是精致動人的。
昨晚他估計在海邊坐了一夜,這么暗淡的光線里,也能看出憔悴,好在睡著后眉頭舒展,唇角自然下垂,應是沉在了好夢里。
愿意理人,肯跟人走,就是好事,其他的再慢慢來吧,這不是絕癥,總能想到辦法。
鐘念盯著江傳雨呆呆地看了會兒,瞌睡也來了,打著哈欠閉上了眼。
昨晚沒睡好的,不止一個人。
江傳雨的確睡著了,夢境說不上好壞,就是一團灰色霧氣,周圍有嘈嘈人聲,卻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他有些迷惑,一步步走在霧氣里,想要看到或找到點什么,但四周永遠是無盡的虛空,和模糊不清的影。
他又走了一段距離,地上掉了個東西,撿起來發現是個褪了漆的小陀螺,很舊,但莫名眼熟。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是兒時聽到的指指點點。
“江家那孩子又出來了,胳膊上添了新傷。”
“噯喲,乖囡別過去,別跟那孩子玩,陰沉沉的!”
“他爸不是個教授嗎,怎么養出這么個孩子?是不是天天在家打他啊!”
“誰知道呢,有人說他家媳婦兒就是被折磨死的。”
“噯喲,alpha真的恐怖,還好我家爸爸是beta。”
“小孩怪可憐的,長得倒是挺俊,就是眼神不像孩子的眼神。”
忽然,霧氣里沖出個黑影,一把抓過江傳雨手里的陀螺,往前跑了。
江傳雨一怔,提足跟了上去。
地上又出現了什么,江傳雨一步步走到跟前,蹲下,撿起來時,手有些發顫。
是條皮質項圈,后頸處有金屬貼片。
那是他戴了兩年多的電擊環。
借著,江遇舟的聲音響起。
“20xx年2月16日,第46次電擊,開始。”
“江傳雨打起精神來!你晚上不想吃飯了?”
“昨天的實驗結果不好,你要是再哭,我會加大電流。”
“20xx年5月2日,第63次電擊,開始。”
“怎么,現在還要我提醒?自己不會戴上嗎?”
“20xx年12月25日,第189次電擊,開始。”
那個黑影再次出現,抓起電擊環跑沒了影。
江傳雨漸漸明白這是個什么夢了,他一路走,一路從地上撿起什么,那些消失已久的物品,串起了他暗無天日的童年。
那些記憶在十二歲之后,就被他封存了起來,現在生銹的枷鎖,打開了。
迷霧盡頭,站著那個黑影,小小的個子,跟江傳雨以前那個想象中的朋友一模一樣。
他一步步靠近,那個黑影逐漸清晰,他第一次看清了他的五官——
是七歲的江傳雨。
就在媽媽去世那一年,因在去葬禮的路上摔了一跤,眉角有一道傷疤。
小傳雨仰頭看著他,目光清澈,神色懵懂,懷里抱著一堆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
小陀螺、電擊環、草稿紙疊的青蛙、一只死掉的蜻蜓、半塊巧克力……
江傳雨看著年幼的自己,驀地浮出點笑,
“以前是你嗎?謝謝。”
小傳雨也笑了,眼睛彎成月牙兒,努力騰出一只手來,沖他揮了揮,
“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再見啦!”
漫天大霧變成了一陣風,呼啦啦吹散了所有。
江傳雨猛地驚醒,睜開眼看到一段皎白月光,他急喘了幾口氣,想起了自己在哪兒。
有什么一下下敲著左肩,他轉頭,看見鐘念不停下墜的腦袋。
他睡得那么沉,唇瓣微嘟,呼吸綿長,整個人軟得像塊年糕,隨著車身震動搖來晃去。
江傳雨側身輕輕調整了他的坐姿,讓他的腦袋能安穩地枕上自己的左肩。
沒了阻斷劑的遮掩,懨懨欲睡的草木味不經意躥出主人身體,打著哈欠往江傳雨身上撞,纏上就賴著不走了。
沉甸甸的腦袋,毛刺刺的頭發,暖烘烘的手,纏綿繞鼻的清甜。
江傳雨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寧靜。
握著掌心里的那一團熱,就像握住了整個世界。
回到市區,已近凌晨,鐘晴先把江傳雨送回o區,車停下后,她往后排一望,差點心梗。
鐘念靠著江傳雨睡得昏天黑地的,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你倆就這樣卿卿我我的挨著?!
鐘晴雙眼能噴出火來,兇狠地示意江傳雨下車。
她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江傳雨才輕輕關上門走出來。
鐘晴一偏頭,把江傳雨領著走遠了些,氣勢洶洶地散開信息素,烈焰如惡龍,咆哮著朝江傳雨撲去。
“我弟弟是好心,才會費了這么大勁兒來找你,你別利用他的善良。”
江傳雨眉心微蹙,淡淡漾開笑意,“我知道,請放心,從來沒有利用。”
“那你在車上干嘛?”
鐘晴朝江傳雨跨了一步,咄咄詰問:“我弟弟跟你沒熟到這份兒上吧?他逃了一天課,飯沒好好吃覺沒好好睡,你看他都累成什么樣了?你好意思……”
話說了一半,鐘晴驀地頓住,上下打量著江傳雨,“你沒散信息素?”
江傳雨維持著微笑,“在您面前,我不會用信息素。”
鐘晴愣了,她怒氣沖沖的信息素,可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饒是江傳雨那樣的頂a,也開始面色發青,但他就這么倔強地站著,毫不反抗。
這不顯得她以大欺小嗎!
鐘晴撤了信息素,問江傳雨:“為什么不用?瞧不起我們女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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