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風起前夕-《策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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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要將整個中原武林都踏在腳下!
崇纓也知道——在決定進入中原的數年之前,崇淵就已經開始秘密的部署,他先后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先行進入中原,開始滲透和掌控中原局勢。這一點至關重要,崇淵雖然年輕,但他眼光深遠,吸取了當年之所以會慘敗的教訓,更深諳知己知彼的道理。因為他的目標不止是要報復中原武林,更要將圣傳東引的大業在他手上完成。
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任務,也是極其困難的目標。就算是苦心經營多年的月無缺和崇淵,兩人心中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其一是圣傳教內依然存在著反對的聲音,尤其是長老會。這幫人雖然都是一些老朽之輩,但他們也具有一定的聲望,這一次之所以沒有將月無缺針對中原的計劃阻攔下來,完全是因為顧忌月無缺的恐怖實力,擔心把她逼急了做出極端之舉,再者月無缺和崇淵兩人的聲望實在太盛,整個西境都將二人視為圣傳的救贖。其二,盡管崇淵早有部署,但中原依然存在著不可預知的變故。
中原武林經過當年一戰元氣大傷,表面上至今尚未恢復,可二十多年過去,誰也不能肯定中原那些僅存的勢力沒有在暗中進行相應的準備。所以月無缺雖然苦心經營多年,更有崇淵的運籌帷幄,但前景依然不容太過樂觀。
崇淵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很了解中原的歷史。千百年當中的中原之境,有無數境外教派意圖在中原繁衍生息,但能夠成功的,似乎就只有佛門一脈。其他的教派,都只如曇花一現,因為千百年來的中原人心中早已有屬于他們自己的信念和信仰,最深植人心的無外乎于“儒釋道”三教。而像圣傳這種已經在中原造成過浩劫的異域教門,要想重新讓中原人接受他們的教義,顯然是不太現實的。所以崇淵改變了常規的思維——在不能以和平的方式進行傳教后,那就以武力征服,再循循善誘,假以時日,他相信圣傳一定會超過“儒釋道”三教在中原人心中的地位,就像當初圣傳在西境時的處境一樣。
而要想做到這一切,自然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做到的,而這也是崇淵如今肩負的重任,所以崇纓才會發現,他的身形竟然那般沉重。
所以就算她知道要做到這一切需要付出怎樣可怕的代價,但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畢竟那可是一個教派百年的基業和理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在他身邊,希望他能實現他的理想。
可現在,崇纓已經感覺得出,崇淵和在西境時,有些不一樣了。
他變得更深沉,更冷酷,更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在聽到今日損失了二十名教徒,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圣傳東來中原,需要的是士氣,而今日他們剛剛踏足關外,就遭遇到了一名實力幾乎可以與教主一戰的敵人,更損失了二十名一流高手,如此打擊,按照常理是對士氣極其不利的。但崇淵卻對此沒有過大的反應,這自然是不合理的。但令人又不會覺得意外,因為崇淵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想來也是,與圣傳謀劃了近二十年的大局相比,二十個一流身手的教徒簡直可以忽略不計。而他想要得到的,卻是更重要的東西。
崇纓把目光從窗口前的背影上移開,她低頭看著手里做工精巧的茶杯,心神忽然一陣恍惚。
那個人——沈默,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會讓大哥如此忌憚和興奮?他身上又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秘密,才會讓大哥如此想要了解?
崇淵,他到底想要在那個人身上得到什么東西?
崇纓忽然在心里苦澀的嘆息一聲,她明明很反感關注這些事情,可如今才發現,她根本就做不到不聞不問。
她又抬頭望向那背影,忽然覺得整個天地的黑暗仿佛都壓在了他的背脊上。
吾心欲靜,可風卻不止。
倒馬坎的長街中,田望野依舊在看著女人手掌心上的那枚鼻煙壺。
他忽然低聲嘆了一聲,道:“小石身上帶著如此重要的東西,難怪遇到你時會是那種態度,你不相信老夫,這也就很正常了。”
石錦依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聞言泫然欲泣地道:“是,還請田莊主見諒。”
她說完,就重新收回了鼻煙壺。
薛越依然沒有平復情緒,見此急聲問道:“這個鼻煙壺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迅速在田望野和石錦依兩人之間轉動著。
曹雄沒有說話,但神情同樣帶著疑問。
田望野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決定如實相告,他沉聲道:“這只鼻煙壺是嚴場主的貼身之物,同時也是他的個人信物,輕易不曾離身。因為鼻煙壺代表了他的身份,憑此信物可以調動落日馬場所屬的一切力量,包括落日馬場的生意。”他忽然場嘆一聲,搖頭道:“這東西跟著嚴場主幾十年,我們關外這幾家多少都與落日馬場有往來,卻從不曾見過他使用信物。如今信物在小石手上,那就代表落日馬場的確出了事,恐怕嚴場主也當真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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