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竹垂著眼眸摸著手環給宋妍蘿演示如何用,“妍妍,你看你摔怕了,阿兄也能讓你再走路,也不過是摔跤了,爬起來再繼續走便是了,妍妍還是那個妍妍。所以妍妍……” 說到這,宋修竹頓住了動作抬眸看向了宋妍蘿,而宋妍蘿也下意識將落在手環上的眸光抬起看向了宋修竹。 “你有阿兄,摔跤了阿兄扶你,也不過是摔跤了,爬起來再繼續走便是,妍妍還要做那個妍妍,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的阿妹怎么了,但他不允許任何事剝奪他阿妹的快樂,他的阿妹就該像小太陽一樣的活著,一直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宋修竹的眸光堅定而固執,好似看透了一切,對著這樣的眸光,宋妍蘿的雙眸再次蒙上酸澀。 對視了良久,宋妍蘿酸著眸眶重重點了點頭,“好。” 聽到這一聲,宋修竹心頭松了一口氣,她答應就好,他的阿妹只要應了便能做到。 “去軍營的事交給阿兄,不會太久。”說完了該說的,便回歸了本來的話題。 “嗯。”應著聲,宋妍蘿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去給阿兄做兩樣吃食。”宋妍蘿并不是什么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她在邊疆活得很粗糙,常常跟著軍隊到處走,做點吃食那是基本技能。 “好。”宋修竹沒拒絕。 許是蹲得太久,腿有些麻,不過不影響宋妍蘿朝廚房走去,她阿兄總是忙公務沒個定時回來,廚房里會每日備著新鮮食材,今日送來的菜剛剛好都是阿兄喜歡的,她要好好給阿兄做一頓飯。 宋修竹就那么看著宋妍蘿一瘸一拐走去廚房,眼瞧著那身影沒入了廚房,宋修竹面上的溫和瞬間化為漫天雪地的冰冷,“立刻去查定國公府,把昨日之事事無巨細查得清清楚楚,著重查溫紹輝,看看他們到底對妍妍做了什么。” 他離開前還好好的人,這才幾日,就變成了這般,無非就是宋家和定國公府,而宋家那些個人還沒能耐把妍妍變成這樣,否則早半年前回來的時候便已經變了,那便只剩下一個定國公府。 妍妍從不做無緣無故之事,臨時換嫁,這事怎么看怎么透著蹊蹺。 “是,將軍。”宋瑞立刻領命,速度便消失不見。 宋妍蘿沒做太多,就簡單的兩菜一湯,以及蒸了一些米飯。 宋妍蘿將吃食端來正堂的時候,宋修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從一身黑換成了一身白,而這一身白,瞬間就讓宋修竹的氣息溫和了許多,看上去跟京都城里的那些個儒雅的書生一般,一點都不像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也因此襯得他有些蒼白的臉越發白了。 “阿兄,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沒有,就是趕路有些急,引發了舊傷。”宋修竹倒也沒瞞著,畢竟瞞也瞞不住。 而所謂舊傷便是三年前落下的,那一場仗,父母雙亡,而他生死一線,身受重傷成了暗疾,以及雙腿無法站立。